“六当家,这小娘子您还不吃干抹净啊?”
“不急,此等绝色当然是先献于首领身前,讨讨首领开怀。”
“嘿!首领定不忘六当家的一片忠心!”
庄笙被蒙着面塞着嘴,五花大绑的擒在六当家手里。
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能由着他到处拎。
面罩被掀开时,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不禁擡手遮目。
眼前渐渐清明,所见身处一屋堂,四面看似简陋,实则应精心装点,想要在劣境里营造出别致景象。
庄笙跪坐在屋堂中央,左右立身士兵两行,身旁站着那矮瘦的六当家。
铺着兽皮的主座上,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身宽体阔,穿着较旁人更为精致的盔甲,脸上戴着一张兽面骨所制的面具,看不见模样。
六当家向前一步,对着主座上的人深深一鞠:
“首领,您亲临南寨缺了个暖床人,小的特地寻了个美人儿供您疏解。”
主座上的男人面向庄笙。
那魁梧彪悍的模样让庄笙骇得冷汗直流。
“我将即刻动身前往北寨,倒是无福消受了。”
首领淡淡言。
听此,庄笙似死里逃生般落下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瘫软了下来。
本以为就此逃过一劫,没想到那六当家越笑越深,直接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谢首领恩赏!那小的我就不客气了~”
庄笙一路又踹又扭。
哭得小脸通红。
六当家推开一扇屋门,将她直接甩在了床上。
“来人呐,给这小美人好好沐身一番!”
扬声令下,六当家扯了扯被庄笙弄皱的衣装,用油腻的目光裹着床上的女人:
“小乖乖儿,首领无福消受,爷可有福得很。等着爷与你今晚洞房花烛!”
说完,便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来的嬷嬷几人办事利索,寡着脸把庄笙扒光按进了沐桶里。
应是没伺候过娇惯人,也不管庄笙难受与否,拿着粗糙的布巾就往庄笙身上搓。
搓得庄笙满身通红。
沐完身,嬷嬷也不给庄笙穿衣。
直接在光裸的玉体缠上纱幔,绑在了床塌上。
薄纱勾勒出纤腰丰乳,两点樱珠若隐若现。这与勾栏艳娘有何差别?
庄笙出身名门大家,哪里受过这般羞辱。
在极度的恐慌与自耻中,庄笙昏睡了过去。
一声粗鲁的开门声将庄笙惊醒。
醒时烛火满屋,门外漆黑一片。
六当家脸上发红,一身酒气。
他颠颠倒倒走近了床边,直勾勾的目光打量着床上身姿曼妙的美娇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皮子。
“畜牲!你要是敢动我,我立马咬舌自尽!”
庄笙怒狠狠瞪着他,目光里写满了决绝。
六当家也不恼。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盒,从中拿出了一根银针。
“小乖乖儿,知道这是什幺吗?”
他跪在床沿,将银针举在庄笙面前:
“这叫媚魂针。中了媚魂针的人,红藤攀颈,命悬一线。欲火烧身时那叫一个难熬啊~若不交合,就会一命呜呼。”
冰冷的银针抵在她的脸上,六当家笑得狂妄:
“爷倒要看看,你是会扭着屁股求爷插弄,还是像现在一样一心求死!”
突然。
门外兵刃相交的刺耳声动伴随着惨叫声连连响起。
媚魂针随意掷在床上。
六当家面生肃色立马站起身向门外看去。
他神情凝重,挥袖熄灭满堂烛火,向门外奔去。
门外打斗声越逼越近。
利刃割破皮肉的切裂声,骨骼断裂的闷响,血溅满地的散落声。
听得庄笙毛骨悚然。
她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幺。
生存的本能让她不断挣脱着捆绑在腕间的绳结。
好不易,她双手松解开来。
门外的惨烈声响似乎突然安静了下来。
沉重的脚步声在静谧中响起。
一个人影投进屋内地面,越拉越长。
庄笙无处可逃,只能垂落床帘缩坐在床角。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踏在庄笙心口,惊得她头首发麻。
壮硕的身影印在床帘上。
宽阔的肩膀与粗大的臂膀斥满骇人的力量感。
庄笙急中目及到床边的那根银针。
这是她所能拿的唯一锐器。
虽不能将人毙命,但如若能刺及眼睛或许她还能争取到一线逃跑的机会。
她将银针握在手里。
紧紧捏在指间,举在胸前。
就在那人掀开床帘之际。
庄笙扑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刺去了银针——
男人侧首一闪,银针狠狠扎入了他的侧颈。
宽大的掌握住了她的腕,在看明她身份后生怕将她所伤放软了手中力度。
“庄小姐?”
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划破了二人之间的寂静。
庄笙回过神来。
才适应黑暗,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诧异绽在男人的眉宇间,锋锐的骨骼勾勒出一张英气十足的脸。
岁月所凝聚的沉稳与沙场上所携的煞厉融成了震慑四方的气魄。
庄笙当然认识他是谁。
“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