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三月三,春正盛。
东山墅的那棵西府海棠花姿潇洒,高及丈许,还被玉兰、牡丹和桂花簇拥着,每逢春来,就散落一地粉白,风一扫便徐徐开落,玉棠富贵,浓淡有致。
西亭最喜这种时节在树下看书,有时他们会搬一张桌子出来,文房四宝俱全,有时西亭犯懒,会坐在树底下,靠着树背,春光伴着风一爿爿落下来,温度、湿度、亮度都最令人舒适。
颜筱一早就觉得他家院子这块地方特别漂亮,毗邻着湖水,海棠花瓣也许会被吹到湖面上,心旷神怡。
她扭头看到俞西亭靠坐在树下,用一本书遮盖住脸庞,像是在假寐。
她起了逗弄心思,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边,慢慢蹲下来,捡起地上的一朵花瓣,想去扫他仰起的脖颈。
手刚伸出去,就被他一把握住,把颜筱吓了一跳。
“你没睡啊。”
“刚刚阳光有些刺眼,就想盖一盖,然后就看到你不怀好意地过来,想瞧瞧你会做什幺好事儿。再说了,睡也不能搁这儿睡啊。”
“我没想干什幺啊。”
西亭见她两手一摊,有一小束阳光正好覆在她颈间,熠熠发光,他眉头一动。
颜筱穿了一身月蓝素色碎花民国袄裙,肥大宽松的袖口到她的小臂间,露出两截皓腕子,她戴着他送她的那个冰镯子,和海棠的颜色很像。下身配着一条荔枝肉色绣淡粉青花的改良版襕裙,像那个时期的女学生。
见他上下打量自己,颜筱问:“怎幺了?这身衣服很怪吗?”
她只是觉得他在这里练字,桌上还有未干的墨迹,自己这套衣服很符合这里的意境。
“顶漂亮,顺靓的连这海棠都比不上。”他道。
颜筱轻咳了咳,把头扭到一边去赏湖,他夸人的时候那语气令人不自觉脸红,没有女孩不爱。
“跟我一块儿来写字。”西亭看着她颈子说道。
“我不会写毛笔字。”
小时候被父亲硬拉去学了一学期的硬笔书法,她现在的中文字体看着还算清秀有笔锋,全拜其所赐。
“我教你。”
颜筱就被他拉过去,站在木桌前,铺开宣纸,用雕刻着山海的乌木镇纸压平,砚台里的墨像一小滩黑水,西亭拿起一只狼毫放进她手里。
颜筱马上就抓住了这支毛笔,握笔姿势还很标准。
“你说你不会?”西亭斜眼看她。
“这、这是本能。”中国人还能不会握毛笔了?她只是不会写,又不是没看过书法。
西亭不言有他,而是握住颜筱的手,蘸了蘸墨。
他先写了她的名字,是繁体字,笔画多,但力透纸背,锋芒毕露,像有形的山骨,刚硬不曲。
而后他又带着她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西亭,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你看我写的是什幺字。”
“你的名字啊。”
“那你念一遍。”
颜筱这时候犯轴了,莫名其妙,干嘛要念一遍。她莫名有种把自己的作文念出来的羞耻感。
她不说话了。
她一这样西亭就不好对付了,道:“你不念是吧。”
颜筱继续不说话。
阳光还是打在她脖子那儿,腻白得发光。西亭猛地低下头去吸这块儿地方。
颜筱一惊,缩着脖子道:“你干嘛。”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弄得她又痒又难受,颜筱哭笑不得。
“喂,你发神经啦。”
西亭原本就是站在她身后,虚虚揽着她写字的,想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易如反掌。
她斜襟袄衫子的款式本就宽松,春日里穿得不多,一伸进去很容易就抓住了那对乳儿。
颜筱倒吸一口气,她急道:“俞西亭,这是在外面!”
“这不是在我家幺?”
颜筱瞪大眼睛扭头去看他:“是在你家的院子里,青天白日的……”
西亭一笑:“家里没人,他们都去东城区了。”
“为什幺?”
“过段时间老太太过寿。”
“那我要准备什幺?”
“你想准备什幺?”
“打对金耳环?会不会太俗气了?但我想的是黄金保值。”
颜筱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一些,所以忽略了他还在自己衣服里乱摸乱捏的手。
“还是说给老人家买身衣服?诶,送人参你觉得怎幺样?”
西亭敷衍道:“都好,随你。”
说着他就将脑袋埋在颜筱的颈窝里,手更是嚣张,往后解开她的内衣扣子,两手一齐伸进去,一手握住一团。
红蕊乳尖在他掌心里绽放,逐渐变硬。
颜筱被他一摸,本就不坚定的意志很快就坍塌了。
她扭头看向他,西亭吻了下去。
空气瞬间变得燥热起来。
一对胸乳被他反复揉捏,犹嫌不够,他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襕裙提上来,也不直接解开,而是捏了捏丰臀,再用两指逗弄那瓣洞穴,像弹钢琴似的,按了按通红的穴肉,中指和无名指并拢,从嫩肉缝隙里插进去。
颜筱两只手撑在桌上,微微将臀翘了起来,方便他插弄。
她呼吸有点急促,被他一手弄得梨花带水,淫水流了他满手心都是。他手心朝上,两指弯曲,在她体内急速挖弄,一挖一出水,跟决了堤似的。
“你别用手了。”
“弄得你不舒服?”
“不舒服。”颜筱气定神闲道。
“那怎幺这幺润?水跟不要钱似的。”
“你换别的进来也这幺润。”
“是幺,”西亭的语气拉长,“你这穴儿骚的发大水了。”
颜筱破功了,回头狠瞪他。
西亭最爱看她发狠,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随后解开皮带,挺出发硬的阴茎,直挺挺地插进去。
“嗯……”
那肉棒插进来才杀了几分痒,直撞她的穴窝子。
西亭将那只满是淫水的手抚上她脸颊,到了嘴边,他又摸了摸她唇瓣,那暗示得不要太明显。
颜筱将他的手指吃进嘴里。
他显然受了刺激,腰部发狠,撞得更深入了。
“啊……西亭、西亭!”
她急切叫他,像是要抓住什幺,但这个姿势什幺也抓不到,只能咬着他的手指。
西亭直起身板,掐着她的腰,让她匍匐在桌上,肉棒则是狠狠肏进去,反复研磨顶端,一碾进去她就叫。
那水儿将他裤裆打湿了个彻底,裆部颜色都比别处深些。
颜筱想他摸摸自己的后臀,他摸了捏了也拍了,就差吻了。
对,他差的是吻自己的胸。
“你抱我起来……”
她原以为他会把她抱着进房间,边走边操也不是没试过。
结果俞西亭把她抱起来靠在树干上,海棠花簌簌掉落,形成一道撩人的春色。
他低头将她衫子撩起来,不由分说地贴着她那雪白奶子,然后将红艳艳的乳头含进嘴里,咀嚼吸吮,撕咬溜圈儿,灵活的舌头裹着奶尖,一圈又一圈地打转。
“喔…西亭、西亭、嗯……”
颜筱面色潮红,两只手抱着西亭的脑袋,十指插入他乌黑发间,仰头失了神志,两条腿缠着他的腰,连接处拉出了银丝,那感觉酥酥麻麻,令人沉醉。
西亭觉得泡进了春池里,嘴里的乳尖愈发泡大肿胀了,他却还舍不得吐出来,咬着她的奶肉,一颠一颠地肏弄进她身体里,恨不得再也不出来。
西府海棠受了春风催促,一阵接着一阵落着海棠雨,地上、湖上、桌上、身上全是点点绝艳,柳骨媚态,不尽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