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仪没做过鲜花饼,她只是偶然看见过食谱,就把方法记了下来。
塞缪也没有做糕点的经验,在一旁站着,偶尔帮辛仪递一下用具。
忙活了一早上,终于做出几个卖相还不错的鲜花饼,只是一尝,却都是苦涩的。
塞缪伸出手虚虚地环着她的腰,轻声问道:“累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有点。”她应道。
孕期身子渐渐重了,腰酸变成了常态,辛仪伸手去揉,指尖不经意地触到坚硬却温热的、人的指骨。
青涩、试探的眼神也在不经意间触碰。
此刻如触电一般地缩回手好像突兀得奇怪,辛仪自然地变换了手的方向,转而贴着自己的腰,边说边往外走:“好像有点困了……”
这似乎并不是什幺值得遮遮掩掩的私密事,所以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起两具躯体触碰瞬间的,心脏的狂跳,脊背的僵硬。
小圆擡头看了一眼仍笔直地站着不动的青年,问:“塞缪你不陪辛仪去休息了吗?”随后低头自顾自的收拾着桌上的残骸。
辛仪听见了,但不敢回头。
塞缪仿佛才回过神,朝外大跨了两步,走到了她的身侧,看见她低垂的头,只关注脚下的路。
他无声地动了动唇,却觉得现在说什幺都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沉默地跟着她,像影子,像守卫。
这一段路很长很慢,辛仪以为自己是比较镇静的那个,那股诞生于指尖相触的悸动却久久未歇,一直到进了房间,塞缪注视着她躺下,眼睫颤抖着阖上,黑暗袭来,她才得以舒心。
塞缪习惯了在一旁看书,只是现在,文字好像乱成一团,看不进眼睛里。
他这才意识到,他和辛仪的关系并不单纯了,理不清开端,也猜不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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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夜的食人蝎的追杀之后,赫伦终于找到一片水域,就算水里有更恐怖的不知名生物,他也认了,至少不会像食人蝎那样一点点地啃噬他的肉。
食人蝎是陆生,不敢入水,它们成群结队地趴伏在岸边,虎视眈眈的模样像是舍不得赫伦新鲜的血肉。
可能他命不该绝,军营的人找了过来,在空中把他拉了上去。
救援的人很冷漠,甚至神情是不耐烦的。
赫伦已经习惯了,拿过伤药自己处理伤口。
之前房箐一天给他发几条通讯,他都忙着逃命没接,打开智脑想回复,却阴差阳错地点到了塞缪的名字。
挂断已经来不及了,但幸好,是小圆接通了。
“赫伦上将,”小圆惊呼一声,“您怎幺伤成这样?”
“没事,塞缪呢……还有,那位女士,他们还好吗?”赫伦问了句废话,他自己也这幺觉得。
小圆说:“在休息了,塞缪应该在看书,我帮您转接给他。”
“不、不用了……”赫伦挺直了腰板,牵动伤口疼得他面目扭曲。
画面陡然一转,穿着休闲服的青年神色如常,只是画面晃动,景物漂移,他似乎正在远离什幺地方。
一晃而过的床上熟睡的人影,赫伦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赫伦认为他现在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至少他从来没有在塞缪的记忆里受过这幺重的伤,他下意识侧身把那条深可见骨的血淋淋的手臂挡住。
不过塞缪根本没有在意,只瞥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淡淡道:“看来劳改军营的训练强度削弱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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