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邱甜到底什幺也没有做,即便对高潮的渴求已经强烈到让她的所有细胞都如炽热火炭炙烤般瞬间脱水失活,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
唯一的“幸运”是这份让她恨不得跪在地上哀求哭号的痛苦,如同一场毫无征兆的滂沱大雨,总算让彻底将她焚烧殆尽的欲望火焰稍稍熄了些许。
邱甜倒不是在拼死守护自己的贞洁,恰恰相反,她根本不在乎这个,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会被如何处置。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认输。
她不想输给任何人,哪怕是自己。
“骨头别太硬,这对你没好处!”
邱甜听过好多次类似的话,或警告或提醒,当然,其中也有极少善意的劝解,可邱甜把它们统统当成了耳旁风。
她身上的作训服是特别定制的,通常情况下,锋利的匕首都很难一刀划开,可现下却被邱甜用手指硬生生地扯烂,其中一根没能断开的纤维深深勒劈了她的指甲,血当场便涌了出来,顺着指尖一滴滴地往下坠,就像是断了线的珊瑚珠。
“哎呀!”女人当即惊呼一声,急切地抓起邱甜受伤的手指塞进唇间,湿热滑腻的舌尖随即温存地舔过裂开的指甲,而后又小心翼翼地裹缠上去。
女人的唾液里就像是充满了强效麻醉剂,不过几秒钟而已,邱甜身体里强烈过头的痛楚顷刻之间就消失了,好似从来都没出现过。
欲望再度泛滥,邱甜再度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自然嫌恶之极,她试图抽回手指,却惊骇地发现浑身上下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邱甜顿觉侮辱,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台毫无自我的家用电器,被眼前这个连脸都看不清的女人随意操纵摆弄。
“我……我是不……呜……不会放过你的!”邱甜死死瞪着眼前那个在自己脑子里胡作非为的女人,边压抑着喘息呜咽,边咬牙切齿道。
“哦,你准备……怎幺做呢?”
女人因为含着邱甜的手指,声音有些含糊,即便如此,邱甜也听出她的不以为然。
对女人来说,邱甜的威胁大约还没有未断奶狗狗朝她呲牙带来的压力大。
邱甜被彻底激怒了,她不管不顾地把精神力集中在视觉上,执拗地想要看清女人的脸。
她用力到大脑缺氧,额角的青筋也控制不住的抽跳,胃里也在肆意翻滚,强烈的反胃也死死抓住了她。
自虐般的邱甜本以为这次努力还是跟之前一样白费力气的时候,女人那张好似隐在毛玻璃后头的脸竟然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
只不过还没等邱甜高兴起来,她周遭的空气却突然变得稀薄起来,没等邱甜反应过来,本不应该存在在空气中的清冽冷水却突然涌进了邱甜的口鼻,瞬间挤干了她肺里的空气,强烈的窒息感死死纠缠上她。
“放弃吧,不然……你可是会死的哦。”
女人的舌头滑进邱甜的指缝,牙齿时重时轻地咬着她指节的同时,还不忘“善意”提醒她。
邱甜已经不再惊讶于女人的强大精神力,她不管不顾地继续集中精神力。
她眼中的女人终于逐渐显现出大致轮廓,那种一张极周正的鹅蛋脸,轮廓流畅饱满,左耳的耳垂上有一点红痣,就像是无意间溅上的一滴血。
邱甜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没办法更进一步,邱甜清醒地知道最多再过三十秒她就会窒息而死。
到时候白塔为了寻找她的死因,一定会解剖她的尸体,并且彻底解构她的大脑,说不定就有机会确定女人的身份……
“他们逮不到我的,就算是把你的脑子切成薄片也没可能。”
女人边说边擡手捧起邱甜的脸,她吐出那根不再流血的手指,淡粉色的津液拉出两三道带着血腥气的粘稠银丝,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断开,沾染在彼此身上,实在是煽情异常。
可邱甜现在根本没有心力在乎这些了,此刻的她宛如一个濒死的溺水者,只剩下一丝孱弱的精神触角却还在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此刻困住他的金鱼缸壁,虽然一下比一下更轻、更没意义。
“真是个固执的小朋友。”
女人的语气明显很是苦恼,仿佛邱甜给她带来了好大的麻烦,而那个将邱甜逼到现下境地的始作俑者不是她似的。
“……你可不能死。”女人低声嘟囔了一句,她看了一眼马上就被自己生生憋死的邱甜,轻轻踮起脚,把自己的唇贴上了邱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