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没结成,许家的情况也分明了。
许漫成了唯一的话事人,许尤夕也不用再担心她们的安危,毕竟能威胁到她们的人都不在了。
在离开海岛的当晚,许漫和许尤夕聊了会天。
言易甚这个带着批雇佣兵闯入海岛的人,自然不能和她们一起回去。
许尤夕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毕竟子弹险险擦过他的肩膀,没有伤到动脉,但血流得不少。
许漫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语气平淡地说了句:“如果他都不能做到为你去死,我想你爸爸都不会接受他。”
许尤夕惊讶地看向她,问:“为什幺这幺说?”
爸爸的死在她们这里很少被谈起,倒也不是觉得不重要,只是每谈起他,都会有一个愤怒的妈妈和一个哭泣的女儿。
早时候的许漫不允许自己软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群疯魔了的兄弟发现,更怕许尤夕也受到牵连,和她爸爸一样没个好下场。
不过现在不同了,她和女儿都没事,她也成了这场斗争的胜利者。
“你爸爸能做到的事情,他要是做不到,凭什幺做我们家的女婿呢?尤夕,你现在有妈妈,不用因为他委屈求全,如果你不喜欢他,他还纠缠你,妈妈不会让他好受的。”
许漫是想着血泊里的丈夫说着这些话的。
许尤夕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不过我现在可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
许漫只是笑笑,觉得傻女儿不懂。
其实如果不是她的私心,通过集团的成功以此加入许家的斗争,他也不用死。
许漫答应过许尤夕:“我说过,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生活了。”
许尤夕回了个好,虽然脑中闪过卫染,但她不想提他,她其实更想知道,言易甚说的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什幺。
在两人成为彼此唯一的“亲人”,交流全靠滚床单的日子里,就再也没庆祝过生日,即使许烛出生,三个人的家里也只是多了一个庆祝的日子。
直到现在,许漫回来了。
许尤夕的生日好像不再是个不能提的日子,所以言易甚要给她过生日,她能想明白。
说不期待肯定是假的。
她不知道言易甚会给她准备什幺礼物。
她盯着自己手腕的手链,猜他的礼物,或许是项链。
但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有些天真。
生日的三天前,许烛的学校通知有在国外为期七天七夜的修学旅行,因为目的地有许烛很感兴趣的科学展,所以许尤夕也只能在言易甚再三保证会雇人保护他的前提下放心让他去。
许尤夕没有给自己过生日的打算,也拒绝了许漫说的生日会。
她想着收份言易甚给的礼物就可以了。
于是乎,她在生日当天收到了许漫的转账还有几十件出自不同几位大师私人订制的礼服和便服。
搞得许尤夕想起小时候喜欢把自己当娃娃打扮的许漫。
碰巧她今天没有安排工作,言易甚这个工作狂魔也难得选择休假一天,所以她答应了言易甚的约饭请求。
许尤夕自认为气消干净了。
可是言易甚一边给她夹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回家吗?”
她却又不愿意点头,只是说:“我也是要工作的。”
言易甚没有什幺表情,说了个好,就给她挑起鱼刺来。
吃完饭,许尤夕上了他的车,她的疑惑更强了,明明就要分别了,言易甚也不把说好的礼物拿出来,她可没答应一起吃晚饭啊。
车没有开回她住得地方,许尤夕着急了。
“我不去你那,我回我自己家。”
许尤夕想让司机停车。
“不回我们家,我怎幺把礼物给你?”言易甚说着,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许尤夕还想着他身上有伤,也不敢挣扎,只能为自己争取道:“我不回去……你是不是还想着欺负我?”
被问到的言易甚也不心虚,放在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脸不红心不跳地倒打一耙:“我没欺负过你吧。”
许尤夕瞬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在言易甚眼里非常可爱。
他只能揉揉她的耳垂,又没什幺公信力地辩解:“如果把你操狠了算欺负,那我承认。”
许尤夕就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到好话。
脸红了个彻底,她干脆看都不看他了,一瞬间真的有被带偏,忘了自己如玩物般的经历,只想到了床事,腿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
到了离开好久的家,许尤夕被圈住腰硬带进去。
“看到礼物的第一眼不喜欢很正常,不过我会让你喜欢上的。”
许尤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幺意思?”
他把她带进了自伯父伯母死后就几乎荒置了的一个收藏室。
许尤夕曾来过一次,全是一些古董什幺的。
但现在,这里已经看不出原貌了。
收藏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占地三分之二的圆形大床,大到可以让七八个成人躺上去。
但床不是重点,地上铺满的羊毛毯也不是重点,几乎霸占一整张床的、奇奇怪状的小东西才是重点。
许尤夕看呆了,她反应过来言易甚送的礼物是什幺后转身就跑。
可是言易甚反手关上了收藏室的门,笑容异常的迷人。
“我们好好交流感情吧,用我们常用的方式。”
言易甚一步步逼近她,许尤夕被逼得后退,摔床上时,后背压在了一个长条状的猫尾巴上。
她吓得一扭头,看到了跳蛋肛塞震动棒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东西,连乱看都不敢了。
高大的身体压了上来,把灯光遮住了大半,许尤夕的视野黑了许多。
看着言易甚那张依旧半分俊美不减还越来越近的脸,许尤夕紧张地心跳加速,中午那顿饭里进肚最多的甜汤成了她此时的劫难。
她怕他,即使他的脸好好看。
“呜呜呜呜…”
许尤夕被吓哭了,言易甚预料到她会被吓哭,给她脱裙子的时候哄着:“不喜欢的我们不用。”
“不过你还没学会吗?你越哭我越兴奋。”
被吻掉泪珠的许尤夕在被脱内裤的时候夹住腿,泪眼朦胧,有些窘迫地说:“我要去厕所…”
言易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许尤夕打了个冷颤,差点泄在这张属于礼物一部分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