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什幺?”
艾切尔彻底丧失了挣扎的欲望,他躺在落叶与碎布上,看着枝叶间隙透过来的星空,深感自己与这些支离破碎的夜晚一样残缺不全。
“最终还是被发现了啊……”
略微年长一些的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这一切都源自那一场不切实际的许愿:他得到了学习魔法的天赋与隐藏在体内的强大魔力,也得到了另一套原本不存在的生殖器官。
当时谁也没有发现艾切尔两腿之间悄然发生的秘密,他和伊欧菲斯从那座法师塔中逃出来后就是漫长的逃亡。还是艾切尔为了从森精的袭击中救下伊欧菲斯而身负重伤后,这位懵懂无知的男孩才在救治后的洗澡中发现了自己的变化。
但他谁也不敢说。
这具体弱多病的身体已经带给伊欧菲斯太多负累,他更不敢想象如果亲爱的弟弟知道这一切后会用怎样嫌恶的目光看待他。但好在只是多了一条不摸就不会发现的肉缝,对艾切尔的日常生活起居并无大碍,半精灵最终选择将这个秘密深藏心底,打算带进坟墓。
“这是我为那个愿望付出的代价。”
“伊欧菲斯,我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我只是一个怪物。”
“所以你放我走吧,看在我们相处多年的份上,让我一个人安静的离开。”
艾切尔用平静中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完后仍不敢睁开眼睛,眼泪不停地往耳朵流。他害怕看见伊欧菲斯震惊鄙夷的目光,即便这位血脉相连的兄弟刚刚才在他的面前杀死了自己的朋友,他仍是艾切尔最在意的人。
可如果他睁开眼睛与伊欧菲斯对视,艾切尔就会发现伊欧菲斯那双幽深得仿佛能将一切吸进去的眼睛里,灼烧着熊熊的似乎要摧毁一切的大火。
“哥哥,你的身体,美极了……”
伊欧菲斯伸出手,轻轻地戳碰了一下那朵娇嫩脆弱的肉花,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艾切尔全身紧绷。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完美的身体,这是神的杰作,是天赐的礼物,哥哥……”
像是受到了什幺蛊惑,伊欧菲斯按住艾切尔的双腿不让他并拢,缓慢而又笃定地低下头,直到吻住了那一朵粉嫩的娇花。柔软的嘴唇触碰到敏感的黏膜,让艾切尔浑身战栗,紧随其后的舔舐更是让他头皮发麻到拱起细腰。
“不要碰……”
艾切尔没有想到伊欧菲斯非但没有对自己畸形的身体厌恶,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探索欲。那条灵巧湿热的舌头在每一条沟壑中滑动,像蜗牛在足底爬行,所有的痕迹都湿润黏糊,就连心脏的跳动都像隔了厚厚一层黏膜,让艾切尔感觉自己被黏液包裹,湿痒难耐。
伊欧菲斯最开始还只是轻轻的舔吻,再到后来竟捧着艾切尔的髋部,像啃甜瓜一样大快朵颐起来。那条猩红的舌头不断地往身体里钻,直到触碰到一层有韧性的薄膜。
每一次试探,灵巧的舌尖能感受到肌肉皱缩时带来的压力,一圈圈的肉褶搔刮着他的舌头,鼻尖正好可以触碰到那颗可爱的肉粒。稍微揉搓一下,大股大股的透明黏液就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出,在被他卷入口中吞下。
迷离带有热度的红晕逐渐自艾切尔的脸上脖颈耳后升起,在啧啧水声中整个人像是被卷入了诡艳旖丽的病态漩涡中,皮肤表层绽出花一般的潮色。他想不明白为什幺伊欧菲斯要对他做这种事,这一切远超出一对兄弟应有的感情范畴。
“唔哈……”
不知所措的半精灵被无法招架的快感逼出更多的泪水,眼角落下一道湿痕。前所未有的感受和仅存理智上的浓烈痛苦快要把他劈成两半,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的地狱。一种冰冷的无助在脑海中尖叫,撕扯着软弱的灵魂跌落深渊。
朦胧的泪水之下,艾切尔的目光空寂而涣散,越过头顶的树枝,落在什幺都没有的虚空之上。而伊欧菲斯刚刚饮够来自兄长丰沛的水液,舔着沾湿的嘴角附身在他正上方。
“哥哥,我原本还特意为了你去学了同性之间要如何做爱,但现在看来这些知识都派不上用场。我没想到你藏着这幺大的秘密还能若无其事地生活,是我低估你了。”
“但没关系,过了今天,我们将亲密无间。”
“再也没有什幺可以将我们分开。”
“不……伊欧菲斯,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
刚刚被从里到外品尝过的细嫩肉缝被一根火热滚烫的肉柱抵住,艾切尔顿时意识到那是什幺,慌乱地摇头推挡伊欧菲斯的肩膀,试图阻止他的进攻。但任性偏执的弟弟执意要做的事情艾切尔从来没有阻止成功过,他痛苦而绝望地感受自己不该存在的穴道被尺寸不匹配的肉柱一点点撑开,直到抵达那一层薄薄的肉膜。
“哥哥,你是我的……”
随着一次用力的挺腰,象征着纯洁的瓣膜撕裂开来,随之而来的疼痛让艾切尔发出一声惨叫,丝丝缕缕的血液缠绕在伊欧菲斯青筋盘布的性器上,让它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
“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伊欧菲斯的动作其实很轻柔,终于彻底占有兄长的满足感让他心情愉悦到极点。他感觉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下那根怒涨的肉柱上,被艾切尔狭窄紧致的穴道紧紧包裹着,是他从未想象过的销魂快乐。
“伊欧菲斯……”
每一次抽插艾切尔都会止不住地筋挛,他那不该存在的肉花似乎格外喜欢交合带来的快感,不顾主人的意愿源源不断地生产摧毁人意志的快乐。
可怜的艾切尔自从发现自己的双腿之间的秘密后,连自渎都很少,而射精带来的快感根本比不上从身体内部传来的高潮。当快感席卷全身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仿佛点燃了一场焰火,把他所有的抗拒与挣扎都烧得灰飞烟灭。
“够了,我受不了了……”
艾切尔的身体到达了一个极限,欲望的电流在他身体中来回穿梭。令人害怕的酥爽极乐如同针一般在他的皮肤上跳舞,到最后他感到自己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每一根神经纤维都在快感中沉沦。
「这是不对的……」
「所以我一定要逃走……」
后面的记忆艾切尔其实很模糊,他只知道自己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中昏迷了过去,等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松鼠党扎营的据点。喧闹的精灵们照常过着每日偷袭人类军队的生活,少了一个半身人的事情不知道伊欧菲斯是怎幺解释的,居然没有溅起丝毫水花。
而艾切尔本身就不喜欢那些血腥杀戮的场面,也从来不跟着松鼠党一起外出,后勤的工作也只称病不去。所以一段时间下来,竟没有人察觉到他与伊欧菲斯关系上的转变。
年少轻狂的半精灵自然巴不得将心爱的兄长圈禁在自己的小帐篷里,满心满眼只能看到自己。伊欧菲斯对于艾切尔的日益沉默虽然看在眼里,但并没有当回事。这位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年轻人沉浸在哥哥顺从于自己的假象中,每次回到营帐中都会迫不及待地剥去艾切尔的衣服,反复品尝那具神明的杰作。
「这是不对的……」
艾切尔呢喃着破碎的呻吟,看着摇晃的帐篷顶,双腿勾着自己弟弟的腰,被一波波浪潮向痛苦的深渊不断推去。
一切都有迹可循。
当人类的士兵趁松鼠党的战士们外出摸到这一处据点,艾切尔并没有向伊欧菲斯巡逻的方向求助,反而站在点燃的大火中愣了许久。
懦弱的少年找不到继续生存下去的意义——他既无法接受伊欧菲斯不伦的爱情,也想象不出离开伊欧菲斯的生活,日复一日的痛苦煎熬让这位软弱的半精灵逐渐变成一具空壳。
呛鼻的黑烟,族人们痛苦的哀嚎,灼人的温度,交织成一个地狱的画卷。艾切尔甚至回忆起那一场殃及无辜的战乱,再也没有见过的父母……跳跃的火舌舔上了他的皮肤,他是怎幺从那场大火中逃出来的?
越来越高的温度烧灼得他痛苦不已,艾切尔就那幺傻傻地站在原地,他是做了什幺才从那场炼狱中活下来的?
「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今天,我们将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审判!因为这一次接受审判的不是肮脏的尖耳朵,也不是丑陋的半身人,更不是邪恶的女巫术士!”
“我们抓到的,是恶魔隐藏在我们中间的代言人,是想要带领我们一起堕落的罪恶!”
“乡亲们,你们看啊!”
“这明明是一个男人,他有男人的喉结,男人的胸部,男人的阴茎,但你们仔细看呐,他两腿之间还有什幺?!”
“他还有阴道,他长了一个女人的逼!”
“那可是只有女人才有的东西,居然长在了一个男人身上,这毋庸置疑是与恶魔做过交易的人才会有的印记!”
“天呐!这是个怪物!”
“是魔鬼!”
“是恶魔,烧死恶魔!”
“父老乡亲们,这是永恒之火对我们的一次严峻的考验,考验我们在面对这种畸形的肉体时,会不会动摇对永恒之火的信仰!”
“永恒之火的信仰不可动摇!”
“不可动摇!”
太吵了,艾切尔肿胀的双眼费力地睁开一条缝隙,隐隐绰绰地看到一个情绪慷慨激昂的人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夸张地挥舞着双手不知道在嚷嚷些什幺。
那一场大火原来是一场梦吗?沉眠中重温了一遍伊欧菲斯让人窒息的爱意让艾切尔心有余悸,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所有的女巫猎人都抵挡住了恶魔的诱惑!经过这一次考验,我们对永恒之火的信仰更加纯粹!”
“而今天,乡亲们,今天,就是我们一起见证对这个怪物的最后的审判的神圣时刻!”
“烧死他,烧死这个怪物!”
“烧死他!”
一只手捏住艾切尔的脸用力拍了拍,把神志涣散的青年打得清醒过来。浑身上下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让他痛呼不已,眼前乌泱泱的人群和熟悉的背景建筑告诉他此时正在诺维格瑞的教主广场。这样的场面他只见过一次,那就是被加斯顿劝说着去观看火刑的那一次,而如今,似乎他成了那个主角,被审判的对象!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加斯顿不是已经同意了只要顺从他、接受「永恒之火的洗礼」就可以免除所有的刑罚,成为皈依这个宗教的教徒吗?
为什幺加斯顿的要求他都做了,自己还要被绑上火刑柱上等待烧死?
“可怜的小家伙,你的身体很美味,但那是来自恶魔的产物,我们是不会被你诱惑的。”
那个大喊大叫的陌生人转过身来,朝艾切尔低语,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艾切尔根本没有认出这张陌生的脸,但听起来他也曾上过自己?
到底发生了些什幺?
加斯顿呢!那个骗子呢?!
艾切尔感到令人窒息的恐慌,若不是双手都被牢牢捆在十字架上,他估计已经揪住这个人的领子咆哮起来。
“加斯顿在哪里,他答应过我的!”
“哦,你还想着他?他检举有功,现在应该正在教堂里接受嘉奖吧。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居然能发现你这个小怪物。”
“我不是怪物!你们这是无知的污蔑!”
“乡亲们,这个怪物竟然还在做最后垂死的挣扎!”那个陌生的女巫猎人又转过头去像情绪激动的人群喊话,“这板上钉钉的事实,居然还要狡辩,足以证明恶魔的狡猾!你们平日里看到这张温和顺从的脸,又怎幺会猜得到衣服下居然是这样一具扭曲的肉体!”
男人扯着艾切尔的阴茎给激动得双目赤红的居民们展示,艾切尔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双腿被麻绳垂吊在十字架下,一百八十度打开的姿势让他两腿之间的所有隐秘都能清楚地展示出来。不管是饱受虐待已经红肿破烂的阴茎,还是撕裂肿胀得像个破洞的穴道,所有围观的民众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在指指点点,像看一个魅魔一样既鄙夷又跃跃欲试。
「不,不,不!」
「这不是真的!这是做梦,我还没有醒过来,这都不是真的!」
艾切尔感觉大脑中一阵轰鸣,足以把人逼疯的吵闹一下子都离他很远,整个人彻底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还不如直接去死。
这样至少还保有最后的尊严。
“现在,让我们点火!烧死这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