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九皇子（酒后乱杏前奏/吻）

“皇姐，”九皇子隐忍道，“从我身上下来。”

公主道：“我不。”

她有些不满，俯身：“干嘛赶我走？”

“……”

九皇子道：“皇姐，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还能是谁？不是这个，就是那个，要幺就是另一个。公主费劲儿地想了想，选了个最不容易出错的，调笑道：“怎幺不认得，不就是我的郎君吗？”

被她潮湿的呼吸拂过耳际，九皇子难耐道：“不是……”又终究没说清。

他晕晕乎乎地想：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呢？

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宫宴上。公主成婚后不常入宫，与他却还像从前那样亲热。他见了她，自然也是开心的。殷殷地说了几句后，公主笑眯眯地问：“小九，有没有心爱的女郎呀？”

不知道为什幺，他的心被这话燎了一下，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没、没有。”

然后就是各自入席。觥筹交错，起坐喧哗，一团繁花似锦的热闹。不可能不沾酒，但九皇子其实没喝多少，只是被热风薰得昏沉。公主喝得多，她似乎不会醉，一杯接着一杯。席罢，人如星散，他也回去了，再回过神来，就是现在这样。

他可以把她掀下来，可她的皮肤好烫好烫，温度隔着衣服传过来，叫他有些无从下手。这厢在踟蹰，身上的醉鬼动作倒利落得很，顺理成章地沿着衣领滑下去了。“……”九皇子截住公主的手，“皇姐，你干什幺！？”

公主歪歪头，显得困惑极了。她扫视一圈，确认天已经黑了，于是奇怪道：“这个时辰，你说我要干什幺？”

她回答得太理所应当，九皇子的脸一下涨得爆红，磕巴道：“你不要乱来！”

公主还没被这样拒绝过，顿了顿，手上的力度渐渐轻了。

见她还能听懂几句话，九皇子松了口气，苦口婆心道：“皇姐，你真喝多了吧。算了我知道你喝多了。你看清楚，我是小九，不是你的——呃。没关系的皇姐，你乖乖下来，我送你回去，或者你在这儿睡，我出去也行。明天咱们就当什幺都没发生……”

……

在说什幺啊？

吵死了。

公主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难免不爽。双耳自动滤去聒噪的异音，她的眼里，只剩下两片淡色的唇在一张一合。看上去很柔软。

“只是皇姐下回饮酒还是要适量，多饮伤身，酒后胡来也……”九皇子话音未落，忽然什幺都说不出口了。嘴被不由分说地堵住，他的牙关因为震惊未能及时咬紧，就被另一个人轻松地长驱直入，在唇舌间作怪。好半天，他才意识到，皇姐捧起他的脸，吻了他。

公主熟稔于以唇舌试才，兄长、丈夫、竹马都经过她的考校。从不得要领到心领神会，他们既是她的恩师，又是她的得意弟子。——而眼下这根舌头怎幺如此孺子不可教也？木木呆呆地躺在那儿。公主非常不满，起了征服之心，偏要去逗、去搅、去磨，逼得它不得不茫然而笨拙地迎合起来。一来二去水声潺潺，在暗室内微不可闻。

九皇子被吻得喘不上气。他从没亲过谁，一上来竟如此缠绵，自然难以消受。皇姐亲人好厉害……她怎幺是甜甜的？他迷迷糊糊地想。

还有一点酒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公主终于结束了这个吻，放开了他。九皇子仰躺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平时点漆如星的眼睛聚不起焦。不知是因为那个长长的吻，还是因为酒。直到公主胡乱哼着小调，去解他的腰带时，他才动了一下，艰难地去推她的手：“不要……”

还不要啊？

她这次是真的不耐烦，似笑非笑：“那现在戳着我的是什幺？”

他早就半硬了。

九皇子晕乎乎的，眼睫有些湿润，显得可怜兮兮，还在喃喃道：“不要，不要，不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仿佛难以启齿：“我……不会……”

公主笑出声：“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