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暗红的光笼罩下来,让本就黯淡的房间蒙上了一种照片暗房或者恐怖片才有的阴森和诡异。
西装革履的男人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蓼红的烟眼随着他呼吸的节奏明亮闪烁,白色的烟雾盘旋上升,将他的面容映得有些模糊。
“跟我做的时候,想的是我还是他?”稀咲铁太的手顺着你赤裸的肩头滑上你的脖颈,稍一用力你便感觉到窒息的难受,“说实话,你说谎我会知道。”
脖子被掐得很痛,你不得不伸出手去抓男人的手臂,来让自己稍微好受些。简单的动作带动绑缚在手腕上链子的响动,声音在寂静的暗室内尤为明显。
看着镜片后面那双摄人的眼眸,你的记忆无法控制的回到最初,你们相遇的那天。
那是春天,你如往常一般在万物复苏的季节去南山祭奠死去的男友。然后,在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被一辆迎面而来的车撞倒了。
坐倒在地的你惊魂甫定,手脚发软的试图站起来时,一只手伸到你面前:“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看着眼前那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手,你的视线上移,在看到对方面容时心口一震,呼吸一时都停了。
那时呆愣的你被男人扶起,看着对方的面容和眼睛,四野的花香飘过来,你心头发颤的想:一定是天意吧。
在男友的忌日遇见这样像他的人,是逝去的男友在将他的思念向你送过来。
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被吓到了。原是你的错,不该沉迷于过往没有及时注意到驶过来的车辆。借由“车祸”的缘由,你们熟悉了一些。为了向他表达送你去医院的谢意,你用了些小技巧,问来了他的住址。从此便时常装作“路过”、“偶遇”造访他,送他些自己做的小糕点。
起初你并没有想太多的,只是想靠近这样像男友的人,缓解因为爱人逝去带来的痛楚与思念。
稀咲铁太并没有将你当回儿事,每次看见你都有些不耐。对于你送过来的东西,他大多都不会多看一眼,有时更是会随手扔给他的下属。
这些你都不在意,只要能多看看他、靠近他就好了。你不知道自己具体想做什幺,是把他当作了男友的延续还是想寻求慰藉,只知道自己想离他更近一些,让那双眼、那张脸更多的映在你眼底。
你知道他不是什幺善类,从他经常出入那栋在本市大多人闻之色变的极恶组织大楼就想到了。看他出入皆有人跟随、穿着配饰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大概他是那个组织里处于顶端的人物吧。
但这些与你何干,只要能够看见他就够了。
事情的转变是从那次你再次送他自己做的点心开始的。打开门的男人见是你,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接过你送来的东西然后冷漠的关上门,而是倚着门扉上下打量你。
你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他的目光很犀利,不像你的男友,但同样吸引你。在你无所适从的抓着手里的袋子心底忐忑的时候,稀咲铁太突然笑了。唇角挑起,眼底带着愉悦的味道:“想我吃你送的东西?”
你认真的点点头,那些都是男友喜欢的,他应该也会喜欢吧。
“我现在要出门开会,如果在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这里,”男人的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会考虑尝尝你做的东西。”
说完,男人便拿上东西出门了,留你傻傻的站在门口。
你以为他最晚晚上就会回来,然后他就可能吃你做的东西,所以就坐在他门前的楼道里等。
你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楼下的风景都看腻了,男人依旧没有回来。
你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当成笨蛋玩弄了,最初男人可能就是单纯的想玩弄你,被你一直追在身后弄得烦了,所以来捉弄你。
只是,即使已经知道自己被玩弄了,你依旧站在那里,看着楼下高大的树木,等待着那个大概不会回来的人。
第二天的晚上,在你因为又累又饿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听到了上楼的响声。皮鞋轻敲地面短促有力的脚步声……是他的声音。
看到你坐在他门口,男人的目光有一丝诧异,随及便恢复了平常样子。他打开门,看了你两眼,然后踏进了门里。
你愣愣的坐在那里,眨着眼睛看着敞开的门。半晌男人的身影从门内探出,看着你懵懂的样子似乎皱起了眉:“进来吧,还是你想在我门前饿死?”
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你艰难的从地上坐起,走进了那间陌生又熟悉的房子。像是踩在棉花上做梦一般,看着男人的住处。冷色调的装潢很符合他给人的感觉,室内很整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些干净得过分。
“过来,喝水。”稀咲铁太将透明玻璃杯递给你,看着你抓稳后放开了手。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你双手握着杯子慢慢喝着水。干渴的喉咙渴求水液的滋润,你很快喝干了一杯,然后抱着杯子,局促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西装外套被脱掉了,男人穿着条纹马甲向后仰靠在宽大的沙发里,好整以暇的审视着你。
“拿来。”他冲你招招手,手指勾动像是在召唤宠物一样。
“什幺?”你懵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什幺意思。
稀咲微皱起眉看着你,声音有些不耐:“你做的东西,我说过会尝尝。”
“哦,”你忙把自己一直拿在手边的纸袋递给他,在他接过时又有些不安的道,“放了很久,味道可能不太好了……我可以再给你做的。”
男人没有理你的话,径自从袋子里拿出纸盒打开。里面摆满了不同样子的点心,都是你用心做的。他皱着眉看了半天,才小心的拿起一块绿色的放入口中。
心脏紧缩的有些痛,你期待又担忧的看着他的表情,好怕他不喜欢。还好,在最初的疑惑过后,男人的眉目舒展开了,看来起码不讨厌。
“看起来笨笨的,手艺倒是还过得去。”稀咲将整块点心塞进口中,淡淡评价着。他并没有继续尝试其他的,看起来他并不喜欢点心的样子。
不过你还是很开心,他吃下了你做的点心。那些精心准备的烤制的小点心会融化在他的胃里,成为他的血肉,永远的留在他身体里。
男人舔着指间点心的碎屑看向你,目光没有之前那般冰冷轻视,而是带上了一丝玩味:“每天追在我后面,总是做东西送给我……你想做我的人?”
大脑一时有些宕机,你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你只是想多看看他的……但是你无法继续思考了,因为面前男人含着笑意看着你,鲜红的舌尖掠过修长手指的缝隙,那副画面深深攫住了你,让你无法移开视线。
在大脑进行进一步分析整理之前,你已经本能的看着他答道:“想。”
稀咲铁太笑了,他似乎早就料到你的回答,但他看着你的目光绝对不是什幺喜欢或者其他表示好感的意思,那更像是寻到有趣玩物的眼神。
那之后,你不用在辛苦的追在他后面、不停做东西希望他心情好的时候能够想尝一尝,因为你已经能随时跟在他身旁,陪他一起度过了。
你度过了一段可以称之为梦幻般甜美的时光,稀咲铁太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也很有品味。和他一起总是有无数惊喜与新奇的东西,仿佛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
只有一件事例外。
夜晚的时候,他脱光你的衣服抱你时,总是比白日里更有侵略性。他会将一些新奇的玩具用在你身上,享受你的战栗和哭泣,直到你全然赤裸,从心到身只记得他稀咲铁太的名字。
你渐渐分不清自己是把他当作男友的慰藉还是真的对他这个人有兴趣,只知道自己沉迷于他营造的战栗快感里,既惧怕又享受。
你本以为你们会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直到你们其中一人感到厌烦为止,在那之前,事情出现了变故。
外出归来的你发现男人手中捏着你的日记本,指间夹着一张照片。心底一颤,你感觉全身窜过冷意。
“他那幺像你,我想,一定是你用另一种方式回来了……”稀咲铁太合上日记本,带着冷意的目光向你扫过来,让你瞬间有转身拔腿逃跑的冲动。
男人向你走过来,他的步子并不快,每一步却像是踏在你心上,让你的心越来越沉。随着他靠近的步伐你不断后退,直到背部接触到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原来你一直在透过我的眼睛看他……”稀咲向你压下来,用身形笼罩住你。他的手上移,温热掌心触碰到你的脸颊,缓缓抚摸,“我很不爽呢……”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你却怕得身子不停地抖。他向你压过来,脸颊擦过你的虚虚蹭在你耳侧,温热的吐息吹拂在你颈畔,细微的麻痒让你几乎站不住:“你知道的,从来都是我玩弄别人,可不许别人玩弄我。”
“阿稀,我……”想要道歉求他原谅的话语被一根手指堵住了,稀咲铁太看着你摇了摇头。
“你知道让我不爽的人通常是什幺下场吗?”
身子狠狠抖了一下,差点儿顺着墙壁滑下去,如果不是男人扣在你腰际的手揽住了你的话。
你曾无意中撞见过他审问叛徒的画面,穿着覆盖整个身体的类似防护服的东西,上面溅满了血。他用镊子夹起一小块东西,唇角带着笑意看着掌中的东西。
你不知道那是从那人身体哪个部位拿出来的,只记得他脸上癫狂享受的表情。
“……你要那样对我?”眼角带上湿意,你看着他居高临下的目光,这一刻仿佛才突然认清他。面前的人从来不是你温柔有些傲娇的男友,而是极恶组织东京卍会的干部,双手沾染无数血腥的男人。
“是呢,”稀咲温热的指腹划过你眼角,将那里的湿意抹去,“敢把我当替代品,可要好好惩罚。”
那之后,你再没见过外面的阳光,眼中所见的,也只有稀咲铁太一人。
被他带到了这处暗室,四处台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和奇怪的东西。你再没有穿衣服的权力,只偶尔会被他命令穿上情趣内衣。脚腕和手腕上绑着长长的链子,长度只够你在这间房内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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