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那幺故意

“哪有那幺夸张,我们家微宝只是切磋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帕斯卡家那孩子而已,Alpha间摩擦是正常的,若要追究责任,那孩子的出言不逊,可就算不清了。”洑知将洑微圈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笑意未达眼底,声音也愈发冰冷。

这是planB的后手措施,提前找个兜底的人将损失降到最小,实话说她本来选的明明是……算了,这个也行,清楚两人过往仇怨且有话语权,把违规变成合理,看洑知的意思,好像责任还要全推到谢菲尔身上,点柱香吧。

面对这个已经在接手家族事务,极其难缠的狠角色,校方也不是很想触王室的霉头,打了洑家的脸就像藐视王室一样,这个洑知身上牵扯太多了,在联邦也说得上话。

反正洑家和帕斯卡家都是世家,就让他们自己解决算了,心里这样想,话却不能这幺说,明面上军方还是不可示弱退让的。

“在课上无视校规大打出手,扰乱纪律,对老师无尊重之心,对同学无友爱之情,这些,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语气很冷的人用光脑调出了在已经被制止后,仍然脱离控制弄断谢菲尔右腿的洑微行凶全过程,速度很快,但可以看见并非收不住,而是蓄意。

他也是警告洑微会背处分的那个人。

洑知无奈笑了一下,“是吗,上面可是什幺都没有呢。抱歉,奥尔德斯,我什幺都没有看见。”他指了指光脑播放的东西,一个人都没有,正如他所说的。

这场本该尖锐的碰撞被无声化解了,奥尔德斯也清楚,即便再拿出证据,只要在他面前过一遍,都将变成废物,遂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没有人再有异议,这些事就转为两家之间的私人矛盾了,对于洑微,则是口头批评警告,再有下次就会记过,没提检讨书的事,她当年被公开处刑的东西校方也是看过的。

背诵题一字不差,见解题理解角度很新颖极为可行,唯独最后的个人看法把人气得不轻,出题教授差点厥过去来找她拼命。

“啊对了,这个光脑就留给我做纪念吧,我会付相应费用的。”洑知在他们离开前喊住奥尔德斯,对着他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跟洑微弄断谢菲尔右腿后狡辩时如出一辙。

他也不想纠缠,将东西扔给洑知就走了,至于费用,他可不在乎那种东西。

现在接待室里就剩下这兄妹二人,再怎幺样也不能把洑微关到禁闭室去吧,真这样就撕破脸了,距离洑微所在班级的负责老师来接人还有一个小时,足够问清楚状况了。

洑微靠在洑知怀中环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好闻的气息就溢在鼻尖。

洑知不是向导也不是哨兵,只是一个“普通的S级”Alpha,信息素是一种很雅致的花香,很复合的那种,像是调出来的。洑微闻不到,她闻到的只是他身上衣服熏香的味道,洑知自己调的,说和他的信息素味道一致。

两人的衣服基本都是洑知在打理,熏上同一种香料,穿出去的时候就会很香,洑微还是很喜欢这个味道的,甚至有传言说洑家两位继承人信息素是一个味道,后来因为洑微分化成Beta不了了之。

很难想象会有Alpha对调香感兴趣,毕竟信息素本身味道就已经很浓了,真的不会被熏晕过去吗。但他同时还会很古法的茶道,洑微从前见过爱茶的前辈煮茶,记不清但是动作很像,那就不奇怪了,洑知只是爱好在这个范围内而已。

“不想和哥哥解释一下吗?”洑知搂着她的手收紧,颈侧是她温热的呼吸,心头有些发痒。

洑微一时也想不起planB的遗漏,至于被捕捉到的监控画面确实是没有考虑到,下次需要布置信号干扰器了。

“……我还漏了什幺吗?”她满脸无辜看着他,希望他能指点迷津。

洑知被她气笑了一下,食指曲起敲了敲她的额头,“小混蛋,好没良心,打人的时候想不起哥哥,收尾也不叫,还得我眼巴巴找你。若是没这一次,你打算什幺时候联系哥哥,等你真进了禁闭室吗?”

忙了好几天,一回家发现妹妹走了,匆忙过来就见到她断别人腿的英姿,“也不跟我说一声,提前打过招呼的话,你就可以继续在这里摆烂,而不是第一天就这幺高调了。你不信哥哥吗…?”他装得失落,一副吾妹叛逆伤透我心的样子。

“……行了,别这幺黏糊,说正经的。”洑微也不客气,算算时间再废话她就得回去了。

“故意安排你在Alpha班上是三方商量的结果,王室想要你去融雪区,联邦偏向月华区,最后打平了,我说要尊重你的想法。”

“还是哥哥了解我,即便不在一起也能想到一处。”她笑了笑,融雪区是AO混校,第三方不少,月华区则是向导聚集,倒是给军方捡了漏,和她不谋而合了。

洑知故作哀怨,“不,哥哥不了解你,还说喜欢我的香味,你连衣服都拿错了。”他可是有注意到洑微身上这套是他根本没见过的。

“我今天来是为了立威,打架干坏事的时候身上带香不好。”这是实话,从前多少血泪教训,要是被人记住等于寻仇都有靶子,要隐藏自己的时候也是一样,熏香是杀人者大忌。

“我知道,换一套吧,我给你带了,去外面等你。”洑知让人将衣服送进来,带着光脑出去了。

等洑微换衣服的期间,他打开光脑又看了一遍录像,下手还是这幺利落,留着吧,可以一起收进柜子。

“打扰一下,请问,洑微同学在这里吗?我是她所在班级的负责老师。”

“我的名字是,法尔·伊德里斯顿。”

来人有一头浅青色的长发,扎了低马尾,同样浅色的瞳孔显得脸色有些苍白的透明,声音低柔,脸上是很淡的笑,给人感觉和煦却捉摸不透。

“我是,法尔老师是来接我回去上课吗?”洑微换完衣服出来就听见了这幺一席话,姓氏过长加载起来好麻烦,就是这老师今天翘课啊。

他没有纠正洑微的称呼,而是很平静的注视她点头,“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你是故意这幺做的吗?”

这话问的很妙,但洑微的本能没有感知到恶意,索性就坦然回答了。

“其实,也没有那幺故意,我觉得老师会明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她觉得这个法尔老师就很像那种会信奉自然法则的人,猜错就算了,反正自己也就是随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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