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家印还是被喻幼清收下,她做足模样,再三同几位掌事婆子讨教,不仅搏出好名声,更让府中人对她敬重。
身为天家之子,不仅不骄横无礼,甚至软软柔柔,虚心求教,这种女子,谁会不喜?
敬茶结束盛荣就去处理军务,晌午还未归来。
掌事大婆子姓宋,自盛荣发家就在府上,行事作风麻利公正,面相不好接近。可喻幼清一口一个宋婆婆,叫的此人心花怒放,主动带她逛起院子。
将军府人丁并不兴旺,院落却大的骇人,据说此处曾是亲王住宅,皇上当年破例赏赐,盛荣推脱许久,终究还是接手。
“夫人您瞧,从那处再向东,全是湖泊树木,都在将军府内里,夏日还可垂钓,那边,还有那处,全是石榴树,寓意多子多福……”
宋婆子态度恭敬,话语也柔和,才说着院落构造,眨眼又扯到喻幼清同盛荣身上:“将军年富力强,夫人年轻貌美,届时有了小公子,可以来此处栽种,享人伦之乐。”
喻幼清自是做害羞样垂头,软糯声音撒娇制止:“宋婆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宋婆子连连应声,直在心中感叹自家将军好福气,正欲引人向前走,却发现喻幼清的右耳空空如也。
“怎幺了?”
纤细手指顺着她的眸光轻抚,摸到耳垂时抓了手空。
喻幼清瞳孔放大,红唇微张:“宋婆婆,我的耳坠!”
耳坠是女儿家私物,若让有心人捡去,十张嘴也说不清。
宋婆子晓得其中利害,连忙安抚:“夫人别急,我们一路过来,派人一路去找便是。”
她转身扬手,沉声道:“你们都四处散开,去寻一只白玉耳坠,动静小些!”
浩荡人群顷刻散开,喻幼清打发走贴身婢女,佯装寻物模样四处打量。
待人离去之后,喻幼清松了松筋骨,总算能自己走上一走。
穿过长廊,眼前突现废弃院落,此时已是初冬,四处杂草丛生,树叶乱舞,院门上挂着歪扭匾额,隐约能瞧出模样——替云斋。
“替云斋,替云斋……”喻幼清喃喃两句,心中奇怪。
为何要用替字?
正沉思时,一只大手突从侧旁伸出,掐住腰肢一拽,直接将人按至拐角。
喻幼清一惊,正欲擡头,额上突贴冰凉唇瓣,熟悉的顽劣之声缓慢响起:“母亲,好巧。”
依旧是那张俊脸,贴的极近,滚烫温度穿过衣衫,惹得人面红耳赤。
鼻息于冷气中纠缠绕圈,白嫩肌肤上竟起了怪异红晕。
“二公子,今日茶水之时纯属无心之失,还请二公子饶过幼清。”
杏眼瞬红,喻幼清揣着明白装糊涂,软声申诉。
盛舒怀笑着盯她,右手将纤细手腕扣住,颇是病态的拿起在鼻尖轻嗅。
濡湿触感传来,喻幼清一愣,这人竟张着薄唇,用齿唇于手腕轻咬研磨。
苏痒触觉深入肌底,好似在心尖尖上撩拨挑逗,没法制止。
“母亲……”
闷声发出,口中的动作越发重了,最后留下一个牙印:“你好香。”
喻幼清面红耳赤,她哪里被这般对过?偏偏另只左手挪到后脊,寸寸向下摩挲,她今日穿的并不算单薄,却能感知到温凉指尖的薄茧。
“二公子,幼清如今是您的后母!”她不知这疯子想要作甚,哭腔出声。
“呵呵……”又是低笑,本还在腰肢摩挲的大掌向前挪动,指尖在锁骨轻扫,慢悠举至美眸前侧,被茶水烫出的红痕触目惊心:“多谢母亲的见面礼。”
凉风袭过,野草刷刷作响,夹含一阵轻快脚步。
“哎呦,将军下手是真狠呀,那藤条上的刺,啧啧啧,在二公子后背勒的血迹斑斑,有些还嵌进肉里,若不是偷偷寻了医师,怕半条命都没了!”
“唉,二公子不及弱冠,顽劣些情有可原,倒是后来的夫人,怕是被吓惨了。”
“新夫人柔弱不能自理,岂止被吓惨了,你没瞧见,今日敬茶时连茶杯都拿不稳……”
“……”
交谈声随着脚步渐行渐远,喻幼清略微垂眸,眼底闪过悔意。
昨日就应挑拨的再深些,盛荣将这人打死才好。
“母亲在心里咒我。”沉闷之声再传,下颚被人捏着扬起,略带薄茧的手指在软唇上勾勒形状,指尖隐隐有些刺探之意,在檀口入处搅动:“真软……”
“母亲怕更是身娇体软……昨夜我父亲有没有动你?又是如何动的,说与儿子听听。”
喻幼清彻底确定这人是疯子,她紧绷唇瓣,手臂用力挣脱,奈何力气太小,纹丝不动的停在原处。
“母亲不想说,那同我做一遍,如何?”
这话更在她的底线跳跃,少女深吸口气,平日在外的柔弱对此人根本无用,只会愈演愈烈,她看准时机,一脚蹬上黑靴。
这一脚又凶又狠,手腕上力道一松,喻幼清用力挣脱,反手在盛舒怀的后背狠捶。
空气飘起血腥之味,约摸是这人后背伤口崩裂,血液渗出所至。
哪怕如此,喻幼清毫不口软,故意朝着大手烫伤处恶咬,可谓伤上加伤,疼上加疼。
盛舒怀终于将人放开,后脊与手背的疼痛冲上头顶,竟莫名生成了些许快意,他疯魔般笑起,又朝着喻幼清靠近。
这人莫不是真有病?
喻幼清连连后退,正欲转身逃跑,被人抓着后颈扣回:“好一个柔弱不能自理,不过……”
“我还是喜欢母亲这幅模样,跟只炸毛的小猫似的,倒是有几分乐趣。”
“盛舒怀,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与你素未谋面,你毁我新房,如今又欺我辱我,我也算是你的后母,你当真无法无天了?”
她没法子再装,盛舒怀好像故意激她,到她动怒为止,既已结下梁子,这人也知道她的真面目,那便敞开天窗说亮话。
“母亲愤怒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昨夜歪着头对我笑时,可未曾这般恼羞成怒……”盛舒怀面不改色,强行扣住纤细手腕,大手缓慢从她衣袖深入。
滚烫燥热的气息散开,呼吸有些极了,热气纠缠,在宽袍中混为一片。
又是粗糙指尖,在白嫩肌肤上流连忘返,似乎是觉得手感滑腻诱人,竟一下又一下的捏了起来。
“盛舒怀!”喻幼清被彻底逗怒,她冷声训斥,眼底闪过杀人冷光。
少年这才满意,大手越探越伸,直从胸前充盈柔软处传过,惹得娇人一颤。
等再拿出来时,夸大掌心躺着方才众人寻找的白玉耳坠。
“你到底想要如何?”
他盯着白玉耳坠看上一阵,顺手收回袖中。
“母亲总归要送一件像样的礼物,这白玉耳坠,我可要放在枕边,日日不离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