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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雨丝琳琅。

绵绵斜打在夜江之上,天上的水融入地面的水,不分你我。水是万物生源,总能浇灌出什幺来。

渔火被雨丝浇灭。

李显的一双星目成为崭新渔火。

已经算不清彼此登顶多少遭,蓬船不管有雨无雨,有浪无浪都在摇晃,满船似腥似檀的艳情气味,既淫靡又温暖。

灵玉说创下的沉寂训练至今未能有人打破。

她可以在拟态沙漠、雨林、戈壁……任何穷山恶水之间连夜行军,不睡、不吃、不喝、直到人类身体极限外的极限。

一夜不睡,彻夜欢爱到天亮,这对于这具常年被她苛待打造的身躯而言,是慷慨,不是磨难。

只是她没想过,李显也可以这样。

他在享受近乎气绝身亡的快乐。

一夜当作一生来过。

天真无畏。

黎明来临之前,这一泼长夜将会是他最完好的一生。

覆在眼皮上的宫绸细腻绵软,轻微攒动的幅度就像亲吻眼皮。灵玉如约地闭着眼睛,暂时封闭目力,其余感官自然而然放大,最为显着的感觉就在她身躯里。

那根坚硬又温热的性器,顶着宫口,她熟稔地做着把关者,不许它破开最后一道阻碍,然而这东西却如自有意志般,不断在她的闸口戳弄,跳动,胀大。

近乎谄媚的讨好着。

几处软肉被它一一照顾到,酸软酥麻。

它的蠢蠢欲动,很巧地被主人藏在篷船晃动的节奏间,若有若无。

灵玉看不见李显。

五感里又全是他。

满满的他。

手掌覆处,是他汗湿,硬挺的腰部。

耳边萦绕,是他急促,撩人的喘息。

花径深处,是他焦灼,硬挺的性器。

满满的。

全是他。

雾里观花一样虚幻又真实的他。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他。

那根和主人一样漂亮且充斥浓烈爱欲的性器,深深迈在她身体里,满足不已。龟头滚圆,可以源源不断激射的阳津,线条分明的龟棱,可说充满雄性的狡黠,它顺应本能长成这样,简直是为了轻松刮去前人精水,独自霸占女穴播种的存在。

她每一次起落,他的性器存就会强大一分。

龟棱顶过隐秘的软肉,无声叫嚣着浓烈爱欲。

船外是淅沥沥的雨声。

灵玉只觉这场雨下到她身体里了。

李显的爱欲情愫也是液态的,他呻吟着,喊她姐姐,一次次把他的淫雨下在她体内。

灵玉擡臀,彻底释放出射过还不肯软肉物,她这朵积雨云骤然落雨。

宫绸蒙逼着双眼,她看不见,李显看得一清二楚。

一条她情液与他精水融合的水线,浊而白腻,一瞬间落下,液态的爱欲浇在他被逐出女穴,哀怨拍打在小腹上的肉茎。

啪的一声。

又是一阵浊雨。

从姐姐的肉缝落下,浇灌给他。

淅淅沥沥,浇灌他。

打在肉茎和卵袋上。

李显猛地一恸,被眼前这副景象灼得心绪激荡,简直快在这样淫靡的快意中死去,由衷喟叹,他的一生原来不是处处皆苦,而是苦尽甘来。

姐姐就是他的甘。

还有七十二年。

这点甘甜,也许可以陪着他,直到肉身尽腐,留一把森森白骨,去到千年之后和她再会。

“姐姐,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灵玉轻嗯。

江水潮气打湿她的嗯,性器几乎立刻振奋精神,李显搂住灵玉,将她轻放在衣裳上,在宽容的黑暗里,舔她的乳珠。

他还要射给她。

舍不得她累一夜。

“……令修行者,于内心中,观白月轮。由作此观照见本心,湛然清净。”

“犹如满月光遍虚空无所分别,亦名觉了,亦名净法界,亦名实相般若波罗蜜海。”

“能含种种无量珍宝三摩地犹如满月洁白分明,何者,为一切有情。”

“为一切有情。”李显重复,扶住灵玉双腿,用性器代替双手,抚到那粒挺着的肉蔻,搓弄肉蔻。

渴望肉蔻插入他铃口。

渴望到水光泛滥的龟头又冒出了沥沥清液。

“为一切有情。”

他轻抚,摩挲着她腿内肌肤。

继续沉腰。

继续试探。

直到那一丁点的肉意钻入他张大的铃口。

几乎立刻,一记哆嗦,快意使他眼角不住冒出涟涟泪水。

“……为一切有情。”

他哭着,说出的话,酸涩甜蜜。

“为一切有情。”

他不断重复这一句,江风骤起,篷船晃荡。

夜雨江风里,温热舌尖先到,随后整个口腔含住了灵玉泥泞的阴阜,舌面在横扫,舔吃一切有情。

她阴户内外,一切有情。

液态的情。

灵玉拧眉,一层层叠加来的快感像是攻城杵,不断叩击她的理智高墙。

理智几乎站在痉挛的边缘。

“……悉含普贤之心,我见自心,形如月轮。”

李显哼喘着,把每个字,吐在她阴户外。

要她最私密的血肉,听他的心。

“何故以月轮为喻?谓满月圆明体,则与菩提心相类。姐姐……姐姐……”

进入前一刻,他像梦魇般唤她。

这是阿字观,他竟在念诵阿字观,灵玉心口发紧。

就在她颤抖的瞬间,他挺入。

瞬间填满了她。

用满满的自己,填她。

“有形万物终究败坏,照见明月,如照见我。明月不堕,此心不堕。姐姐……”

他啜泣着,挺得很轻,倾身吻上她的唇瓣。

蓦地深挺,瞬间撞开宫胞最后一道防守,他闷闷低笑。

进去了呢。

得逞一般,李显清了清嗓子。

暂时清去痴痴情欲,换上低沉暗哑,不容拒绝的嗓音,敕诏一般,对着灵玉齿关窃语。

“姐姐记住,这里……”

一记浅抽深顶,听见她倒气的低吟后,他笑了,像个赢过时间的胜者,“这里,朕来过。”

“这里,朕来过。”

“朕来过。”

迭迭水声里,他执拗重复。

用年轻帝王的声音重复。

当没多久,他又开始饮泣,开始说痴痴傻傻的话,嘤咛着,姐姐里头的软肉吮咬着他,舒泰到近乎灭顶。

他呜呜凝咽,问灵玉,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这样的快乐,不是死是什幺?

如果真是死,天子的死被赋予了一种绝对禁止的大讳。

于是他在绵绵雨丝里哭,哭着说:“好舒服……朕要驾崩了……”

说罢射出滚滚阳精,拔出湿漉漉的龟头戳顶着灵玉肉核,刮蹭流出的精水,喘上几口气,借着水流再次挺进去。

“……一刻也不想和姐姐分开。”

他有用不完的气力,心力,宛如没有明日一般,全部施展在她身上。

到后来,面对着面,相拥而卧,他仍旧要插在她身体里,篷船稍稍一晃,彼此之间又是一阵电光火石的快意。

是雨夜也浇不湿的燥意。

雨不知是什幺时候停的。

东方微白。

沉睡的灵玉一条腿被李显轻擡,按在自己腰间,他轻轻向前顶,晨光熹微里看她微红的穴肉吞吃肉物,漂亮极了。每次轻微进入,都会插出先前留在里头的白浊。

浑身苗条有力的线条,也漂亮极了。

齐耳的发也细软地覆在她的耳廓边,是他最熟悉的睡颜。

今日太阳升起,李显就会死去。

往后七十二载,属于天子,不属于李显。

“天子是天下人的天子,显是姐姐的显。”

他低吟着,虚抚她身上骨骼。

从头到脚,由形入微。

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细密的地方。

此时天地宇宙似还未醒,他已经开始谋划,几千年以后要给她的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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