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真的聆听到它的愿望,不足一星期,红果子越长越大,透出里头的人影,都比闷骚受要高了,有手有脚,肤色也不是绿色的,没有长刺,看着挺正常。
要是不注意看,还真没发现那果子连着一棵仙人掌,就像一个巨型果囊靠在墙上。
闷骚受惴惴不安,跟仙人掌反复确认它是真的可以控制的,也应该不嗜肉,因为果实外观看着实在是太像甚么异形卵。要是失控了,自己肯定是打不过,沦为口粮。
就这两天,果皮开始从半透明的赤红转变成不透明的翠绿,没法看到里头的成长情况,好像差不多就要成熟。
闷骚受还真似是那妻子临产前的丈夫,整天紧张兮兮的,就生怕仙人掌突然叫痛没人帮忙,总是早早打烊回家照看,平常十一二点才回家,今天七点就到家。
来到门前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他心想:欸邻居手艺不错呀!挺香的。
当他打开家门,却发现味道越来越浓,是从自家厨房飘出来的,不远处的桌上已放着两碟热气腾腾的荤菜。
他放轻脚步,探头探脑走向厨房。
零碎的夕阳余晖斜斜地落在炉灶边上,锅盖「咔咔当当」的抖动,一股烟火气从缝隙中漫了出来,一个裸体围裙的精壮美男逆着光,站在流理台前正低头认真专注切菜,忽然擡起头来。
眼睛发亮,莞尔而笑,道:「你回来了。」
闷骚受忘记控制表情,呆滞了几秒。
哦莫。
好心动。
「你⋯⋯你是仙人掌?你怎么懂得做饭?」
「每天下午电视都在播烹饪节目,大概都会了,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你先去洗澡,出来时应该刚好可以吃,洗澡水都给你放好了。」仙人掌光着身子,就挂着一条围裙走来,要把他推向浴室,他不禁一阵面红心跳。
闷骚受眼神闪躲,瞥了一眼就移走,又不由得再往它身上瞄,嘴上还说着:「你不冷吗?怎么⋯⋯不穿衣服?」
看出他的窘迫,仙人掌故意拉了拉围裙说:「我找了几件衣服都不合身,才先穿着围裙,你不是喜欢吗?」底下的傲人风光差点露出来。
「甚⋯⋯甚么喜不喜欢,这跟我⋯⋯没关系吧。」闷骚受感觉自己都要心脏病发了,又想逃离,脚却像钉在原地动不了。
「还记得我听到你心声吗?」仙人掌浅笑,提醒道。
他自认为气势如虹地留下一句「我去洗澡了!」附带一个狼狈而逃的背影。
仙人掌的厨艺果然没让人失望,明明是初学者,可天赋点满,比煮了几年的自己厉害多了,所以即使对面坐着裸体围裙美男,他还是胃口大开,狂风扫落叶般席卷餐桌,饭菜一点不剩。
当然不排除是他太尴尬,只敢埋头吃饭。
吃完了,闷骚受「咻」地一下站起来,急忙开始收拾,抱着碗筷就要往厨房冲,好像一秒都不想和仙人掌共处,不明就里的话都要以为他得多讨厌它,才会多待一刻都不愿。
仙人掌似是没有留意到他的抗拒,伸手接过那叠脏碗碟,用手肘把他想帮忙的手挡回去,美其名曰是要学习人类世界的生活技能,把他赶到沙发上休息。
闷骚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不在焉,眼角瞄着它壮健的大腿肉,结实的腰臀,随着它动作起落的背肌,松松的围裙带子围在那完美公狗腰上,要是一扯就解开了。
哎怎么一出生就拥有这样的身材,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天南地北想了一通,不知不觉仙人掌也洗好碗出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本来稍稍放松下来的肌肉又绷紧起来。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最后是仙人掌打破寒冰一样的静寂,道:「你准备好了吗?」
「甚⋯⋯甚么?」
「我们来做爱吧。」
闷骚受被直白得求欢吓得魂不附体,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放,嘴上不忘一通输出:「你你你是在说甚么你疯了吗好端端在想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事干了净说胡话你别再让我听见你再说这样的话再听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仙人掌静静待他说完,接着道:「可是你整顿饭都在念着,我都能看到你幻想的画面了,我在那餐桌上按着你⋯⋯」闷骚受一个猛扑上去,这次捂住它存在的嘴巴,不让它继续揭穿自己。
只是他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仙人掌用那诱惑低沉的声线在他脑子里说着他这辈子都听不下去的话:「一手扯下你的裤子,从后干得你死去活来,我还把饭菜放在你身上,一边舔一边吃,你趴在那里又叫又喊的求我放过你,底下却射个不停一直抖。」
「啊啊啊啊你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想听!」发现捂嘴没用,他改为掩耳,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般,可声音还是挥之不去,脚趾死死抠着脚板,趾头都泛白了。
仙人掌看着他的反应,静了下来,没有逼问,反而转移话题,问:「你想知道我身体有甚么特别吗?我知道另一半仙人掌的部分是怎样了。」
仙人掌递来下台阶,他赶忙顺着爬下去:「对对对,你有没有甚么不舒服的地方,看着好像没有甚么问题,你本体呢?也没事吧?」
「本体没事,还长得好好的。」仙人掌说罢就把一条手臂横在他面前,光洁的皮肤忽现长出一根根豆绿色的刺,可长可短,顺着手臂蔓延,浑身上下也冒出密密麻麻的刺,连带下身三角区也微微顶起了围裙,估计那儿也一样会有刺。
看得闷骚受瞠目结舌,指尖碰了碰,确实是和仙人掌一模一样的刺。
仙人掌有点感叹:「我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刺,没有人会再因为靠近我而受伤。」
他听着仙人掌的话,也有些感触,原来它仍会渴望可以放下防备去接近别人的。
感动不过三秒,它身上的刺忽然软化倒下,向着两肩、腰侧和膝盖汇聚,结合成六条软软的墨绿色粗触手,其中四根倏忽勒住他的手脚,把他凌空拉起来。
仙人掌靠在他耳边说:「说来,我发现啊⋯⋯你的嘴就是不爱说实话。」
语毕一根触手就攀着他颈而上,撬开那张不老实的嘴,堵得密不透风,只能挣扎着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
「那就别说了。」仙人掌脱下围裙,一边说:「我帮你说。接下来,我只会按着你的真实想法来,你想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
仙人掌上前,温柔地把他的钮扣解开,一边道:「首先,你想我亲亲你的后颈,因为你那里特别敏感,玩狠了还会马上勃起,硬得不行。」语罢就拉开领口,热气打在后颈上,敏感得直打哆嗦。
它轻笑,轻柔的吻就落在他最敏感的位置,一下一下地碰着,虽然还没开始舔弄,底下的裤裆已经隆起,抵在它的小腹上。
感觉到他起了反应,它便开始轻咬,叼着扯了扯,又放开,用湿润的舌在上头来回打圈按压,一时满布涎液,又啜了起来,齿缝间是细碎的话:「下面涨得厉害,想我放出来吗?好。」
依言给他解开皮带,拉下裤链,粉嫩的肉茎果然硬梆梆,马上弹在它手掌上。
「小东西真兴奋,要我摸摸,最喜欢摸龟头吗?好。」它的手掌很大,几乎可以一手掌握棒身,只露出那头端,早已沾上滑溜的液体的拇指揉着马眼,越是搓揉,那蜜液就流得越是欢快,不消一会儿就流了满手。
闷骚受早已两眼迷离,盈盈含光,两颊绯红,只懂得随着它的动作轻吟,嘴巴自发地吮着那触手。
触手徐徐地从后钻入裤子,在两片臀肉间磨了数下,就勾着裤头拉下去,白嫩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小屁股觉得冷?我来给你暖暖。」另一只手在雪臀上摸来摸去,不时捏一下,果然如想像一样,手感好得难以想像,比果冻都还要弹滑,叫人爱不释手。
「小穴也想要?想要甚么?手指吗?好。」食指顶开穴口皱褶就探了进去,「啧啧」地搅动着,他像是不满足地扭了扭屁股,便顺从地多伸一根手指,慢慢又再多一根,却始终差了点儿甚么。
「想要长些刺,对吗?好。」指头长了一点点刺,熟悉的刺激立即磨得他爱液横流,沿着手指流出来,越流越痒,手指也不够了。
忽然仙人掌把手指拔了出来,问:「手指不够舒服,想要肉棒插进去?好。」
本来拉着脚腕的触手上移,托着他的腿根送到仙人掌粗壮的肉棒前,另外两根束着手的触手也松开,横勒着他的胸背。
手捉着腰,实打实地一送,瞬间就填满了他下身的空虚,爽得「嗯」的一声哼出来。
「慢慢动?好。」精壮的腰身徐徐抽送,肉棒被紧实的后穴牢牢裹住,没有了刺的妨碍,它终于真正与他贴合无间,明确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柔软。
果然,被彻底接纳的感觉是这样的好啊。
它强烈的情绪也传递给他,后穴似是回应般收缩,更是用力地拥着来犯的棒身。
「想我快一点?好。」仙人掌也快要忍耐不了,得了允许,这才钳着他的臀肉掰开,深深地,用力地撞击,黏腻的「啪啪啪」响个不停。
被强而有力的操弄撞得抛上抛下的,可身体凌空,每一下抛起都有失重感,双手似是抱着救命浮木般勾着它的颈,随着律动节奏撞出咽音:「嗯⋯⋯嗯⋯⋯嗯⋯⋯嗯⋯⋯」
「想长刺?好。」棒身冒出密麻的、如针的刺,一如二人相遇那天的记忆,是痛,但磨着他深处,努力地要留下点痕迹。
「慢下来?好。」
「用力往死里干?好。」
「受不了,想缓缓?好。」
「想亲亲乳头?好。」
「太慢了,痒得不行,想我大力撞到你射出来?好。」
在它一声声的「好」中,他早已沉沦得毫无矜持。
埋头苦干的仙人掌突然听到他的要求:「想说话?」犹豫了一下,腰的动作没慢下,但没如前果断应诺:「要是说出来和心声不一样,可就不再让你说了。」
闷骚受被干得迷迷糊糊,本能地点点头,仙人掌就把触手抽了出来,让他说话。
只听他道:「抱⋯⋯抱抱我⋯⋯」
仙人掌一顿,反应过来后忽尔猛地拥着他,胸膛相贴,他才终于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射了出来,沾得两人满身皆是,就昏睡过去了。
看着他的睡颜,它眉头一弯,笑了笑,轻吻他的唇道:「送你一朵花,好不好?」
在无人得见的幽径中,朱红的苞叶轻启,露出裹着的一朵白花,寂然绽放,洒落一地爱慕。
作者的话:
可能有人在想最后一句是甚么鬼,没错,是仙人掌的龟头打开了,在受的直肠里开花,然后喷花粉,不用谢ヾ(*´∀ ˋ*)ノ我可真是致力毁浪漫的大诚实。
可能有人会想为甚么?为甚么要这样写?就不能好好是用人身做爱吗?
开甚么玩笑!仙人掌这个设定可不是背景板!
就像写蛇,一定要写分叉丁丁!
就像写鸭,一定要写螺旋状丁丁!
就像写猫,一定要写倒勾丁丁!
就像写针鼹,一定要写四个头丁丁
就像写狗,一定要写成结!
写植物,怎么可以不开花!
不写,我干脆设定做人不好吗ლ(◉◞౪◟◉ )ლ!
PS. 花粉不会被弹出,因为还是生殖细胞,可以转化,只是没有甚么能量而已,就像低卡食物ヾ(*´∀ ˋ*)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