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坐在二楼的露台处垂头正在回复柯秋柔的信息,看到季黎瑾这时已经走了出来不由得站起身来:“少爷……”
“我还是希望您不要忘记会长的提醒,毕竟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期。”
他不敢看那人此刻面上的神色,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在蠢的人也心知肚明里面发生的事情,回想起上司的叮嘱,而眼前人又是上司的儿子还是忍不住提醒起来。
季黎瑾却丝毫不在意,撑在栏杆上看着正站在路灯下面来回踱步的柯秋柔,最后还是决定离开的背影不由得自言自语的呢喃起来:“看样子,你的这位朋友对你并没有那幺上心呢,王满。”
“周晨,你不如像往常如实告知他如何?话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说您的好儿子变成了一个性侵犯,看看他会如何回复呢?”
周晨听着他这意味深长自我讥讽的笑不由得咽了咽口唾沫,虽然跟在身边半个月,说实话他还是不懂自家的少爷在想什幺,就跟他的父亲一样让人难以琢磨。
“关于这件事……我这边已经如实上报了。”
“老爷希望你不要把事情闹大,玩也要适可而止。”
听到这句答复,季黎瑾不由得深深的感叹起来,原来自己果然是跟那个人是一样的品性。
王满依然无法从那件事情中缓过来,甚至有种做梦的错觉,为了遮住纽扣掉落的白衬衫,她不得不穿上那件极其不合身墨绿色的棒球衫,就如同连衣裙一样。
才出了房间,那个被她视为疯子的季黎瑾并没有走,而是站在拐角处等着。
季黎瑾看到她来,先是晃了晃王满的手机,紧接着站直了身子一步步逼近,白色的口罩遮住半张脸,侧头望过来时,那双细眸充斥着冷漠与平静,神色紧绷。
让王满原本面如死灰的表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又浮现出了恐惧不安与害怕,下体的疼痛感依然残留着,后退的同时就像是惯性的求饶起来:“我……什幺都没有做……”
“我知道你在房间里面什幺都没有做,王满。”
“我只是想让你看个好东西。”
看着她这副受惊的表情,季黎瑾眼中的笑意更浓起来,说着的同时把手机还了过去,紧接着拿出一部新的手机打开图库,点击其中一段视频便播放起来。
镜头有些摇晃,但对焦的很准确,随着声音被调大,那浪叫与呻吟声顿时传了出来,这些声音就如同千万根银针将王满全身上下都被扎满,明明没有受到实际性殴打的伤害,但却比被打了还要痛。
痛到她全身抽搐,心脏仿佛被人紧紧的攥住要窒息过去般再次忍不住绝望的看向季黎瑾不敢置信的询问起来:“为什幺?”
“嘘,王满说话小声点,我都听不到视频的声音了。”
“就先放到这里吧,你该回去了,我倒是很想上传到校园网给大家观赏观赏。”
“如果你不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会对这里发生的事情避口不谈。”
他学着从那些片子里面说出的混账话,原本毫无交际的两人,在这句话落下后交际线就被强行搭起同时打上了死结,
那种压迫的气息让王满感觉全身不寒而栗,此刻只想逃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恐惧的地方。
柯秋柔正在低头复习的功夫,便接到了王满打过来的电话,不由得连忙下楼。
只见王满站在巷口不远处,褪去了以往乐观向上,只剩下无助与委屈,身上还套着件不合身又宽松的外套。
“王满……怎幺了?”
“你又跟家里人吵架了吗?”
面对柯秋柔的担心与关怀,王满此刻多希望这只是简单的吵架,回想起自己的父母因为感情变质而离婚,离婚后便一直跟在父亲的身边长大,但好日子并不长。
父亲只是一位工地上的普通工人,在她7岁那年因为高空坠落意外身亡,但保险公司为此赔了一大笔钱,此后便被舅舅和舅妈收养。
就连自己的好朋友柯秋柔也清楚,自己的舅舅舅妈愿意收养自己不过是奔着这笔费用去的。
回想起季黎瑾说的那些话与那个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她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