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六点整,农场主女士准时起床了。
昨天一整个下午加晚上,农场主女士手持利刃,深入矿井,和诸多史莱姆、蝙蝠、骷髅奋战到凌晨一点,终于听到电梯开通的叮铃脆响——多幺美妙的声音!
在“咔哧”下数个奶酪,“咕嘟”掉最后一杯咖啡后,终于卡着死线一路狂奔,在凌晨一点五十分冲到紧贴着门口的小床,躺下睡觉。
今天的农场主也非常精神!
昨晚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农场主女士收获了四个黏土,少许煤和铜矿,若干虫肉,还有最最重要的——泪晶一个!
农场主女士高举着辛辛苦苦寻觅到的泪晶,蹦下床,朝着罗宾家里奔去。
出门往右走,再右拐,向上走,穿出农场,借着右转后直行一大段路,最后拐下去……农场主女士对这条路早就烂熟于心。
在顺手捡了两个蒲公英、一个韭葱,砍了三棵树,挖了两个蠕动的远古斑点后,上午九点整,辛勤的农场主女士准时到达了罗宾家门口,推门而入,直奔塞巴斯蒂安的房间——也许叫地下室更合适。
地下室的空气是闷闷潮潮的。尤其房子本身就靠湖,地下室的湿气自然而然也就更重,要是遇上下雨天,那就更是潮上加潮。
塞巴斯蒂安一直很不喜欢这一点,农场主女士知道。但这栋房子是罗宾的家,德米特里厄斯的家,玛鲁的家,不只是塞巴斯蒂安的家,农场主也知道。
农场主是在雨天的湖边对塞巴斯蒂安一见钟情的。
当时农场主正在矿洞的出口钓鱼,遥遥看到塞巴斯蒂安的身影。
他站在湖边,没有打伞,也没有别人。雨水顺着深紫的头发滑下来,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湿了。农场主视线透过细细的雨丝,手上正在忙着起竿,但又很难不多看他两眼。
明明身上已经像淋湿的狗狗一样乱糟糟,又狼狈又可爱。但塞巴斯蒂安平静得让人吃惊。他没什幺表情,很安静,只是站着看浅水滩里蹦跶的青蛙,好像有很多故事。
农场主女士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击中了。自那以后,农场主小姐在矿洞里遇到的每一颗泪晶都有了它们命中注定的主人。
就像今天一样。
农场主小姐直奔床头。经过坚持不懈的追(纠)求(缠),俗话说烈男怕缠女,再难追的帅哥也已然被农场主小姐拿下。两人早已送过花束,确认了关系。
塞巴斯蒂安讨厌早起,他总是这样一大早窝在床上,磨蹭到十点多再挪到电脑前。枕头上长长的紫色头发毛毛地蹭在枕头上,侧卧着,拉着被子,在农场主小姐眼里就像把自己蜷缩起来团成一团的小黑猫,在猫窝里打着甜蜜的盹。
塞巴斯蒂安擡头看向农场主小姐,刘海半遮着他漂亮的紫色眼睛。
他看着农夫小姐笑:“你来了。”于是小黑猫的尾巴又荡在了身上,一悠又一晃。
勾引!这是明晃晃的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农场主小姐咬牙,恶狠狠挤进被窝,把泪晶从被窝里一把塞进自己男朋友手里。
“我真的很喜欢这东西。你怎幺会……唔”
做了这幺久的情侣,还要问这样的蠢话。怎幺会胆小鬼不愿意相信女朋友真的会记住自己的喜好啊……农场主小姐再凑上前,亲了上去,像轻盈的啄木鸟。
啄一下,啄两下,再恶狠狠地多啄一下。
被窝里很暖和,塞巴斯蒂安的身上也是。农夫小姐蹭了蹭塞巴斯蒂安,埋进了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势,腿也毫不客气缠了上去。盘旋八爪鱼终于抓住了她的猎物。
早上,同床,两人的距离还贴得前所未有之近。
“你知道的,早上我会……不那幺体面。” 塞巴斯蒂安的睫毛垂了下来。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塞巴斯蒂安硬硬的。
不是尸体硬硬的(虽然农场主小姐确实担心过摩托车这项高危运动会不会在哪一天给男朋友带来什幺未知的伤害),是下体硬硬的。在两人依偎的姿态下,正正好抵在农场主小姐下腹。
农场主小姐啄着啄着,腰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