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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仿佛永远蒙着一层金黄色的光，像古早言情剧里惯用的滤镜那样，展现着男女主剪不断理还乱的前情提要。

林曼也不是故意要用这幺老套的办法把过去和现在分割开，可惜她实在狠不下心，哪怕现在的成司棋早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也可能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之前的种种只是她的错觉。

可现在有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林曼想，她要赶紧搬家了。

这不是第一次她被成司棋喊下楼，在车上挨操。如果她没猜错，隔壁的男生肯定撞见过她从成司棋的车上下来，也有可能直接就看到了什幺。

她的腿心还是一片湿滑，但她不敢去洗澡。店长在微信群里艾特她，想让她明天去某某店帮忙。林曼眯着眼看了看消息，回了一句好的。

她决定明早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洗澡洗头，忍着不适，她还是沉沉坠入了梦乡。

梦里是她某天从奶茶店下班，遇到成司棋骑着车摔倒在路边。夏末的雨下得特别大，成司棋仰面躺在地上，被雨打得眼睛都睁不开。

夜色如水，大雨倾盆，整个世界仿佛死寂一片。

平时热闹的美食街只有零星几家店还开着门，因为雨太大，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要比平时少得多。道路两旁的灌木丛黑黢黢的，发出一股腐烂的泥土气味。

“你还好吗？”她忍不住发问。

成司棋睁开眼，见是她，低声回答道：“没事。”

她刚准备擡脚跨过横倒在一旁的自行车，成司棋却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脚踝。她被这只湿凉的手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忍住把伞丢出去。

“你别走。”

“我没要走，我想换个方向扶你起来。”

“……好的，谢谢。”

她穿着粉色的短裙，和平时在奶茶店每天看到的样子不太一样。她的洞洞鞋进了好多水，踩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林曼有些尴尬，她感到刚才那只脚踝还在微微发烫。她蹲下身去，想用空着的那只手把成司棋擡起来。

他确实很瘦，但是因为个子高，骨头又硬又重。

她使了吃奶的气力，看着成司棋用一只手艰难撑着地面，终于坐了起来。她松了口气，想问他伤得重不重，要不要叫救护车。

成司棋仿佛透过她的双眼读懂了她的内心：“不用叫救护车，我没事。”

这时林曼看到他的睫毛很长，黑沉沉的瞳仁永远沉默，让她不自觉地想多问一句，你还好吗。

“你能扶着我，把我送回家吗？”

如果可以，她想说不要，不能，不好。但是她答应了，从这天开始，她再也没办法对他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