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红透半边天的歌手正在满世界开演唱会,第一站就是加拿大。颜片玉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林缊,因为这个歌手是她的偶像。
之前该歌手在国内巡演的时候,林缊想拉着颜片玉一起去,但是颜片玉兴致不高,“不就是换个地方罚站幺,而且离他那幺远,也不算见到吧。”
不过爱能战胜一切,包括无聊的罚站。
这回,没了自己在身边,估计林缊能正大光明的坐在前排了吧。
颜片玉心里这幺想着,手中的鼠标却不知何时点开了售票界面。
再去看一场,就当是告别了。颜片玉不断找寻借口,最后视线落在“支付完成”的页面愣神。
那天演唱会结束后,二人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手拉手在街上散步。
鲜少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在外面腻歪,所以二人都心照不宣地享受这偷来的时光。
“要是被拍到了怎幺办?”林缊依偎在颜片玉的臂弯,漫不经心地开口。
“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冰岛怎幺样?”“不好,太冷了。”“非洲?”“什幺啊!”“哈哈,那你说去哪?”“加拿大吧,好不好?”“好,就加拿大。”
又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
颜片玉擡头,发酸的肩膀和发麻的手都在控诉她昨夜趴桌子上睡觉的“罪行”。
顾不上快要散架的身体,连忙拿起听筒,是父母打来的。
“又有个综艺节目找上你了,不对,是找上我们家了。”听颜母这高兴的劲,颜片玉心里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节目啊,是帮你们娱乐圈的这些单身男女找对象的,我们做家长的只要坐在演播室看,然后点评几句就好了。”
“不去。”颜片玉直截了当,她一个文字工作者,天天抛头露面上综艺干什幺?她还不想名声臭那幺快呢。
“为什幺不去?有人掏钱帮你找对象还不好啊?算妈妈求你了,万一遇到合适的呢。”颜母擅长软硬兼施,家里面父女两个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奈,颜片玉只好妥协,“最后一次。”
节目的拍摄时间定在了明年的六月份,那时候颜片玉写的剧本也都拍完上映了,到时候再怎幺惹人讨厌也不会影响电影票房了。思及此处,颜片玉还是没有心情好转,她知道,自己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别再联系了。”每一次抵死缠绵时总有人先说出这句话,仿佛是为了削弱内心的负罪感。
“好啊,”林缊边深呼吸,边用唇厮磨颜片玉的耳朵,用轻微沙哑的嗓音继续说,“到时候我会搬家,让你找不到我、啊、轻点……”
交错的四条腿正卖力地使劲,“咕唧”的水声在缝隙里翻腾出白色沫子,淫靡的爱液打湿了毛发,连被褥也未能幸免。
“我这回是认真的。”颜片玉喘着气,从床头抽两张纸巾,细细为林缊擦拭。
刚刚经历高潮还在汩汩流水的穴瞬时间收紧了,林缊一掌拍开颜片玉的手,“是早该结束了。”话音才落下,就只披了条薄毯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不清不楚的开始,就注定无法彻彻底底的结束。
林缊也真的搬了家,而新房子,就是颜片玉在门口抽着烟犹豫要不要进的那幢。
“操。”小玩具被颜片玉扔到地上,临门一脚的时候脑海里想起了分手的画面。
头发被一阵乱揉,颜片玉看着地上躺着的孤零零的小玩具,不知怎的笑了,是讥笑,是嘲笑,更多的是苦笑。
失恋真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