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七)

感觉他有点不对劲。钮坤宁告别缪幸丝,对方表露出落寞的眼神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在出发去往A区的路上,她的车爆胎了。真是倒霉!花了不少钱叫拖车的拉去维修,天色已经晚了,只能留宿在当地。

一个陌生的小镇,钮坤宁找了家宾馆住下,无所事事又漫无目的的在附近闲逛。   人在空闲的时候偶尔会感到寂寞。就像现在,她看到结伴同行的人会产生羡慕,看到路边大排档有一家人在一起吃饭会憧憬这样的安宁的生活。

“啊!不好意思!”   她被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撞了一下,对方急急忙忙跟她道歉。

“不碍事。”   散落一地的橙子,见那男人蹲在地上捡,钮坤宁也蹲下帮忙捡橙子。

她突然察觉到危险,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她立即躲闪做出反应,却听到破碎、撕裂的声音,人群中响起尖叫。

“砍人了!砍人了!”   周围的人四处逃窜,砍人者趁乱逃跑,钮坤宁想追却看到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只好先查看其伤势。

很快救护车赶来,她配合小镇的警察处理案件。再去医院时有些疲惫的坐在病床边。刚刚那个撞到她的男人承受了她的倒霉。

“医生,他的眼睛怎幺样了?”

“他万幸没伤到要害,只是皮外伤。”   听到医生的答复她松了口气。看着眼睛缠着绷带昏睡在病床上的男人,她感觉无比的累。

是谁想杀她?她害了无辜的人替她受罪,心中的愧疚感又让她被窒息痛苦包围。     男人醒过来时,带着恐惧的哭腔让她焦虑不安。

“我的眼睛怎幺了!?我是不是看不见了?”

“不!不是的。”   钮坤宁安抚的握住他的手:“只是眼镜碎片刺伤了眼周的皮肤,医生说没有伤及视力。另外你的左肩被砍伤缝了二十多针,需要休养一阵子。”

“噢……”   男人闻言慢慢平静了下来,而后又焦急道:“千万别通知我家里人!”

“现在还没通知。”

“别通知!”   男人焦急得再次强调:“我家里只有我妈,她是盲人。”

她闻言更是心力交瘁,“真的很对不起。”

男人沉默了许久,突然出声问:“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晚上9点。”

“噢,你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妈幺?告诉她我今晚有事在教师宿舍住下了。”

“好。”

出了此意外,短时间内她已经没办法回A区,也无法处理苏序的事,她只能先告知缪幸丝。

“那你人没事吧?该不会是那帮人渣派来警告你的?”

“这个不清楚,反正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你哥的事先放一边了。”

“嗯,我知道了。”

才挂了电话,她又接到崔缭生的来电,她心情很烦,听到男人是来约她见面的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我现在人在外地很忙,等有空了我再去找你吧。”

“啊……那、抱歉、我打扰你了,那等你有空再见面吧。”

回到病房,受伤的男人正在发呆,听到她靠近便问:“我什幺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大概一个礼拜左右,伤口拆线就可以出院了。”   钮坤宁顿了顿:“你在学校的工作我已经帮你请假了,砍人者是冲我来的,连累你受罪真的非常对不起,医药费及后续治疗费用我会全权负责的。”

这个男人是个中学老师,通过警察口中得知,他的家人就只有盲人母亲,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很早就去世了。

“那我今天能先回家一趟吗?我不想我妈怀疑。”

“当然可以!”

钮坤宁陪同他先回家一趟,那是一幢破旧的居民楼,他们母子二人住在光线很差的两屋一室,一进门她就看到墙上满满都是奖状,以及一排排奖杯。

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他的母亲很为他骄傲。钮坤宁配合他演戏,骗他母亲说他同事出了点意外住院,他被学校安排代替同事去外地出差。

男人的母亲打消了对他们身上散发出药水味的疑虑,即便是眼睛看不见还张罗着要为儿子收拾行李,又对钮坤宁连连称赞,话里话外在探究他们两人的关系发展到什幺地步了。

“不好意思啊,因为我是第一次带女性朋友回家,我妈她误以为……”

“没关系的。”

等到他拆线,两人关系也已经熟络起来,他眼睛上绷带拆了,看到干净的皮肤落上伤痕她就心生罪恶感。

她只能给多点钱弥补,只不过被男人拒绝了:“坤宁你垫付了医药费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给我钱了。”

“拿着吧,就当我给阿姨买点补品吃。”

男人莞尔,没再推辞。老实说短短这些天,她整个人得到了无上的精神慰藉。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她有些贪恋这些颇具亲情般温馨的日子。

许知诺她很喜欢,许母她也很喜欢。他们热情温柔且细心,她人生中第一次收到来自一个母亲亲手织的毛线帽,第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尽管许母误会许知诺与她的关系,但两人默契不拆穿。

“我妈她其实时日不多了,她迫切想喝喜酒,这是她心头大事,但是我自己……我还没有条件能力不敢成家不想拖累别人。”

“唉…我能理解的!”   钮坤宁拍拍胸脯:“我知道怎幺做的,我们假扮情侣没问题的!”

“实在是很谢谢你。”

她与许知诺做了一对假恋人,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她收到小镇警署通知,砍人的罪犯已经落网,是从A区来的。

又是A区!那个罪犯嘴很硬,死活不肯说动机,甚至还咬舌自尽,钮坤宁无法只能假装不追究,却无意发现了他身上有一处独特的疤痕。

她连忙拨通小侯的电话,从他口中得知这个罪犯曾经在童豫的手下做事。

童豫!?那条难缠的毒蛇?脑海突然涌现出男人紧抿双唇,撩在左肩的长发用丝带扎着,一生气就微微皱起眉头用那双深邃狭长的美目睨视她,一开心笑起来左边尖尖的虎牙降低了他的攻击性的男人……她有些郁闷。

与此同时缪幸丝的出现令她有些诧异:“你来做什幺?”

“我来看你!”   男人脸色带着疲倦:“我最近心神不宁,一直失眠,很担心你所以才……”

“呃……”   她莫名感到不自在:“我没事,连累了其他人,你赶紧走,省的有什幺危险。”

“那位伤者还好吧?”

“嗯,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启程去A区了。”

他陷入沉默,钮坤宁有些疑惑:“你还不走?”

“你有调查那位伤者吗?”

“他?我在警局打听过了,他只是普通人,在中学担任化学老师,他母亲是盲人。”

缪幸丝抿了抿唇,有些迟疑道:“我感到不安,听你说的事我觉得没那幺简单,我有些怀疑这是苦肉计。”

钮坤宁脑海里浮现许知诺的面庞,一整个斯斯文文,讲话也轻声细语的,这样的人……   “你说的也对,平白无故在一个陌生小城镇出现要杀我的人,又恰巧他出现成为被我连累的倒霉蛋,家境贫寒,孤儿寡母,自身又是品学兼优为人师表……”

“我是说真的!你好像很喜欢他!?”

钮坤宁把手中的毛线帽戴在头上,“我是喜欢他,不过你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

缪幸丝莫名火大,塞给她一个布包裹就离开了。她打开一看,是一把小型左轮手枪。

她看着手枪陷入沉思。死去的父亲生前能坐上总警督那个位置,是踩过不少人的尸体上位的,他害了很多人家破人亡,连她痛恨的哥哥钮干遇都因为父亲的缘故被寻仇报复,更别说她这个女儿了。

假如许知诺真如缪幸丝所说的,是用苦肉计接近她然后再找机会寻仇报复她,那她……

许知诺恰巧来找她,钮坤宁收起手枪藏好。

“你要出发了吗?”

“对,你今天状态怎幺样?”   她注意到男人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堆东西,笑容不自觉上扬。

“很好了正常上课了,还能提东西呢!我做了一些好吃的,你都带去。”

那是一些卤味及腌制酱菜,都被他真空打包好了,钮坤宁不由得感慨:“你真是个贤惠好男人,要是能跟你结婚我可就幸福了。”

“嗯~我已经在这里腾出位置给你了啊~”   他的手放置在他心脏的位置,钮坤宁乐呵呵道:“真的假的?那我可真的要住进去了噢~”

他害羞的低下头,钮坤宁的笑容慢慢的收敛,男人的视线跟她对上,她直白的注视令他脸上泛起红晕。

他轻轻咬了咬唇:“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   她悄悄的观察男人的神情,对方表现得很羞涩,她故意凑近亲了他一口,男人一瞬间错愕而后退,接着脖子出现血色直线上升蔓延整张脸。

……还没等她开口,许知诺急急忙忙跑了。

纯情男人?不至于吧?难道是她多疑了?还是缪幸丝多虑了?不……也许是像她以前那样……

回到A区,她去了一趟在她心里认为永不踏足的地方——【Oublier   Bar】

忘吧是一家布局别致的酒吧,地上两层是清吧,地下两层则比较鱼龙混杂。

她曾经为了追查钮干遇的下落来到这里,阴差阳错认识了这家酒吧的老板童豫。记得当时小侯约她在地下酒吧见面,谈完事顺便去喝了杯酒,小侯发现角落里孤零零坐着一个气质冷艳的长发美人,一时心动就请了美人喝了一杯。

肤色非常白皙,黑长发用丝带扎着侧在左肩,修长而漂亮的手正托着下巴发呆,指尖染着黑色指甲油,一身暗黑中式风穿搭……酒保将酒送到面前,美人还侧过脸冷冷的睨了他们一眼。

“哇塞那个女人可真美啊!!”这一下子就击中小侯的心巴上,她不得不出言阻止:“喂!她看起来不简单,这种地方不要随随便便搭讪人家!”

“认识一下有什幺关系呀~”   他不顾她的阻止执意上前搭讪,那绝对是他们两人眼拙的一次。

也不知道小侯说了什幺就被对方泼了一脸酒,接着突然出现几个男人围了上来,一下子就将细狗身材的小侯拎起来。

“你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时隔多年再次见面还是没有变,明明是冷淡淡的语气却带着纠缠不清的的意味。

“我来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钮坤宁单刀直入,没想到对方也果断:“不知道,别来问我。”

……她抿了抿唇,心中确定那砍人罪犯跟童豫无关,于是转身就走。

“站住!”   男人咬牙切齿:“我的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天童豫无视并不搭理,但小侯不死心又发出邀请,童豫不耐烦便拿他请的那一杯酒泼了他一脸。

“给我滚远点!”

“什幺啊!?原来你是汉子咧!不要就不要嘛这幺凶!切!真倒霉!”

突然出现几个男人将小侯围起来,还把他拎起来揍。钮坤宁一看都无语了,只好上前阻拦。

“朋友,是他打扰了你很抱歉,但你没必要动手伤人吧?”

童豫闻言擡了擡手,那几个男人便放了小侯。   见到她上前解救,小侯哭丧着脸,钮坤宁搀扶着他准备走人,却听到童豫不冷不热的开口:“这样就想走了?”

一时间周围的人察觉到不对都跑光了,小侯这下子意识到得罪硬茬了吓得腿都软了直接瘫坐在地上。钮坤宁顿感不妙,全身开始戒备:“你想怎样?”

童豫站起身,慢慢靠近她,他颇为兴致的打量她道:“你请我喝一杯,那我就放了他。”

她汗颜。在单独的包厢内,两个人正襟危坐的喝着酒,一句话也没说,直到酒杯已见底,她准备起身走人,对方才柔声说道:“钮警官干嘛那幺着急走?”

“我有事。”

“唔……”他示意她坐下:“这幺冷淡呀…”   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暧昧,钮坤宁愈发不耐烦:“你该不会想跟我上床?”

童豫的眼神变得直勾勾:“那你要不要试试我呢?”

童豫在一次A区警局发起的全城娱乐场所安全整顿排查运动中,见过在执行任务的钮坤宁,只一眼就被其吸引。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他的心小鹿乱撞般,直觉告诉他,她是个能征服他的女人,可是自己没机会跟她认识,着实让他心烦意乱。

也许是喝的酒有问题,也许是他色诱,又或许是被磁场同频吸引。钮坤宁这才知道童豫跟她一样不正常。他的性癖真是令人诧异,居然喜欢被人肏。发生关系后,两人陆续见面再次上了床,接着她就乏味感觉无聊,又被童豫死缠烂打还求婚的疯狂行为吓跑了。

“好久不见。”

童豫冷哼:“我不想听你说叙旧的话。”

钮坤宁看着他沉默,她内心很膈应这个男人,因为这家伙总是锲而不舍的向她求婚,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他。

“我前阵子遇到一桩当街砍人案,是冲我来的。”   她自顾自说着:“那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经过调查他曾经在你的帮会里做事。”

童豫既担心又不满:“难道你怀疑是我做的!?你别忘了,认识你之后我就解散帮会了。”

所以那个罪犯手臂有一道独特的疤痕,那是帮会的纹身被清除掉留下的疤。   她看着他哀怨委屈的表情,拿出一张照片给他。

“哼!?怎幺?这幺多年躲着我,一见面就向我炫耀你有新的男人是吗?”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母亲是f小镇的人,你童年曾在那个小镇生活过,那幺你认不认识这张照片上的人?”

“不认识。”   他立刻回答,钮坤宁有些不悦:“给我仔细看清楚了。”

他冷冷睨了她一眼:“我有义务配合你幺?你是我的谁啊?”

钮坤宁就这幺看着他,他也不甘示弱与其对峙,许久童豫瞥了一眼照片:“他姓许是吧?”

“你认识?”

“不认识。”   他故意吊着她,一副懒得说,摆弄他修长漂亮的手指。那指甲保持着原生状态,已经不再涂黑色指甲油了。

钮坤宁沉默,要是在以前,她早就按捺不住暴力冲动打人了,但是面对这个男人她现在却相当老实,她给多点反应他会对她更加纠缠。

“好吧。”   她平静道,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童豫终于爆发了,他猛的冲过来抱住她,:“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就算我再怎幺靠近你都无动于衷吗!?”

他抓住她强吻过来,钮坤宁本想推开,想到那件事又放弃制止任由他啃咬自己双唇,他太粗鲁强行侵占她的口腔,她只是稍微回应一下他,男人瞬间就被安抚了。

暴怒的吻一下子披上暧昧缠绵的纱衣变得柔情蜜意,散落的黑发像双手一样将钮坤宁牢牢捆绑住。

“我真的好想你…”   他双眼通红带着哭腔,紧紧抱着她,钮坤宁愣了愣,她还是无法理解这种感情,可是男人此刻的情绪让她无法做到冷漠相待。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伸手解开他的衣扣,童豫很顺从地脱掉自己的衣服,虽然跟他并没有做过很多次,他们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却熟悉得像是相爱过无数遍。

童豫的身体跟以前一样依旧保持着非常良好的状态,洁白干净透露着圣洁的气息,只不过小腹那里……

“你干嘛在这里纹身?”

这个图案令她想到魅魔纹,她看出了图案的纹路还隐藏着他们两人名字的缩写。

“这是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记。”   他帮钮坤宁回忆起第二次见面上床时,他给她穿戴的仿真鸡巴可以喷射出白色的催情润滑液,当时钮坤宁尝试了下,那液体喷射在他小腹上,童豫还拿过手机拍了照片,他是照着液体的形成的形状稍加改动而设计出来的。

“真变态。”   钮坤宁无语,擡起他的双腿将假鸡巴插进他的屁穴,童豫轻哼,他不自觉的夹紧她的腰。

“坤宁…坤宁~”他不断地呢喃着她的名字,久违的快感与思念让他眼眶不断掉落泪珠子,“爱我~狠狠爱我~”

疾驰于他的身体里,黑色的假鸡巴在粉嫩的甬道里进进出出,爱液咕叽咕叽得被撞成泡沫,童豫在喜极而泣的情绪状态下慢慢陷入情欲浪潮里。

“啊啊哈~好棒~肏死我呀昂昂啊呀~钮警官~”

“啧!”   钮坤宁说不被刺激是假的,什幺角色扮演还是那种奇奇怪怪的称呼,听他人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觉得真有够无聊恶心,但是发生在自己的床第之事上却还是挺有感觉的。

童豫伸着舌头索吻:“嗯昂~亲我嗯警官大人~”

她很顺从的低下头吻他,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打圈,含着吮吸着吃着彼此的津液,男人搂着她的脖子,又压住她的后脑勺再加深缠绵。

“唔~哼嗯~”   分开双唇拉出细长的唾液丝,童豫双眼迷离:“啊昂~好舒服昂~好喜欢被钮警官惩罚,再多点嗯~掌掴人家的浪鸡巴~折磨人家的浪屁眼~”

“你真贱!”   钮坤宁冷哼,扇打着男人湿漉漉的鸡巴,爽得他一直浪叫,高潮一遍又一遍,他们不知疲倦地疯狂做爱,一直到体力都消磨殆尽。

童豫偎依在她怀里,钮坤宁出声问了她想知道的问题:“你认识他吗?许知诺?”

“来找我,跟我做爱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问题?”他生硬道:“如果我说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算了。”钮坤宁闭了闭眼,如果真是来向她寻仇的又能怎样,她没资格反抗。

童豫有点炸毛,她总是这样以退为进!他从她怀里坐起来,深呼吸了许久,最后还是妥协道:“我很讨厌回忆年少时候的事,那个许知诺只是曾经帮过我一次。”

回忆起往事,男人的表情有些厌恶:“我以前遭遇很严重的霸凌。”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钮坤宁诧异的睁开眼看向他,很难想象童豫居然还有这种经历,她不得不正襟危坐认真的听他讲述以前的事。

“我小时候长得漂亮皮肤很白像女孩子,我母亲是把我当女孩子来养的,所以那个时候自己过于女性化的行为举止在学校遭到别人的取笑。”

他看向钮坤宁:“我胆子小唯唯诺诺,再往后就被一群烂人盯上了,他们以欺负我为乐,说我败坏男人的脸面,强行把我剃光头,当众脱我裤子看我是不是男人,骂我是人妖变态……”

“别说了!不好的回忆还是不要想起了!对不起…”钮坤宁打断他,她很能理解他以前的心情。

童豫靠着她的肩膀:“是你的话我没关系的。反正那时候在各方都无法解决我的困境,有一次在校外依旧被人打骂时碰上许知诺,他呵斥了那帮烂人,又去告知了学校校长。你应该知道他学习很好吧?”

“他学习好讲话有分量,所以校方才重视你的事幺?”

童豫嗯了一声:“算是这样吧,我觉得很讽刺,再也不想上学了,最后事情也没能解决,欺负我的那些烂人变着法继续欺负我,然后我母亲就只能带我离开那里,来A区谋生,给我找一家更好的学校。”

“结果你还是…”钮坤宁顿住,沉默。

“还是什幺?”   男人擡头看他,表情有些不善:“结果我还是学坏了是吗?那确实是这样。”   他反倒很坦然:“当上帮会老大,掌握了灰色产业链的话语权,拥有了财富,别人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没有谁再能欺负我。”   他末了又无奈补充一下:“除了你。”

钮坤宁挑了挑眉,“我什幺时候欺负你了?我可不背锅啊!”

“你就是欺负我!”   童豫有些委屈的搂着她:“我知道我跟正常男人不一样,在你心里一定觉得我很恶心吧?我自己也很矛盾,我厌恶男人而自己却是男人,我无法做到像正常男人去跟女人做爱…”

“你已经很好了,再说了无法正常性爱也没什幺大不了的,每个人有自己的活着的方式”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不用难过,我喜欢你这样的。”

“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钮坤宁有些疑惑:“我怎幺感觉你在套路我?”

“什幺啊!?”他有些生气,随即又小心翼翼,近乎哀求道:“你不要再躲着我了好吗?……我以后不会再向你求婚逼着你娶我了,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我害怕一个人…”

钮坤宁沉默,她总是陷入矛盾,总是感情用事容易心软而摇摆不定,许久叹了一口气:“我会尝试着靠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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