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醉酒
俱乐部联赛会在网上实时转播,虽然方正肯定是没有时间守着看直播的。不过方媛赢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他分享。输了肯定是偷偷找地方哭一场,然后自己要做的就是催她赶紧投入身心到高考复习上。
但没想到,方媛的微信还没有动静,先接到的是方爹的电话。
“带队教练给我打了电话,说方媛决赛输得有点惨,拿了季军,心情不太好。让我们安慰安慰她。你是知道的,我还要加班……”
啊?全国第三,心情不好?怎幺没有人来安慰安慰我。
抱着这种荒谬的心情,方正拨通了方媛的电话,被拒接。然后微信发来了一句——
0:干嘛?
Cœur:成绩不挺好的嘛?你难过个什幺劲。看一下这个冬令营报名。
Cœur:转发链接
0:你不懂!
0:大哭.GIF
Cœur:好好好,我不懂,记得早点回家。
0:已经在家了。
虽然不是很懂,但下课后到晚自习的半小时,方正没去食堂吃饭而是骑车到附近的西点店,买了一个开心果巴斯克,准备下晚自习给她带回去。
方媛说过,吃甜食会让心情变好。
打开家门,却闻到了一股发酵的甜香。
循着香味,方正找到了躺在自己房间的方媛。
没有换睡衣,卡其色的针织套头衫,咖啡色的格子裙加光腿神器,樱桃装饰的发圈套在左手上,长发披散着铺在枕头上。
海蓝色的枕头上晕湿了一片暗色。
地上放着一扎啤酒,12罐少了7罐。
两只手合握捧着一罐开封的啤酒,四十五度倾斜着,辛亏是半满的才没洒出来。
原来躲我这偷偷哭呢?方正有些头疼地杵在床沿,伸手抽出方媛手里的啤酒放在床头柜上,戳了戳她的脸蛋,又摇晃着她的肩膀。
“醒着没?起来配合我一下。”
方媛常年锻炼,身上肌肉比较瓷实,方正还真不一定能抱得动她。
方媛迷茫地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隐约看到床前着一个影子,窗外的灯光洒进来,隐约能看到校服的蓝白配色。声音忽远忽近的,听不真切,自然也没有行动。觉得脸上痒痒的,就反手抓住了作乱的手,想找找有没有自己留下的牙印。
温软手指摩挲着手腕,温热的呼吸擦过手掌心,影子条件反射地抽回手。
没看清,不过这个反应肯定是方正。
方媛傻呵呵地笑起来。
沟通无效,只能硬上了,方正认命地捞起她的手环在脖子上,左手绕过后背握住方媛的肩膀,打算先把她扶坐起来。哪晓得前面都乖乖配合,正用力起身的时候却突然来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方正重心失衡,咚的一声撞在床板上。肩膀碰到床头柜,把放在边上的啤酒晃了下来,砸到方正后背,又顺着滚落到床上,沾湿了蓝白的校服,针织衫的前襟还有床单。
“方媛你……”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但还没骂出口,方媛就再次用力贴了过来,用舌头描摹他的牙齿。
好软,好喜欢,新奇的体验让方媛满怀欣喜。
但方正却翻不起暧昧的旖旎,他现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每弄脏一件东西,都是在增加他今晚的工作量。
深呼吸,深呼吸……至少把方媛和啤酒丢回自己的房间,这样老爸要罚也只会罚她。
按着方媛的下巴,强行分开两人的嘴唇。趁她双手还环着脖子好使力,右手快速穿过方媛的腿弯,捞起人就往门外走。
吻落在耳垂、脖颈、喉结……最后停在锁骨,不轻不重的吮吸着。
燥意从脑门开始往下烧。
肩膀和腿上的手从握变成掐,传来钝钝的痛感。
要停下吗?做一个调皮的妹妹。来日方长,徐徐图之?
我不!
方媛一脚把半开的门踢得关上,脚抵在门扉上不放,跟方正角力,同时扭着屁股蹭向方正的小腹。
深呼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然后方媛就感觉下半身一空,下意识绷紧抵住门扉的脚借力往上小跳,撞在方正身上,但双手又紧紧拽住他给予一个反力。
最后方正只是向后趔趄半步,两人都平稳落地。
唔,还好,没摔到哥哥。
刚刚躺着不觉得,刚刚突然运动了这幺一下,方媛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脑袋有些晕,很自然的把下巴搁在方正肩膀上,偏头枕着脖颈,双手拥着他的肩膀,贴得紧紧的。
“方媛,你清醒着呢,是不是!”方正掐着方媛的下巴,强迫她擡起头来对视,积攒了一晚上的火苗在瞳仁里跳跃,声音下沉难得带上一分恼怒。
“头好晕……”酒劲真的涌上来了,刚刚还看得清轮廓,现在离得这幺近都看不清面前人的无关,听到有人声,但根本分辨不出在讲什幺。方媛挣扎着想把头重新靠回去,但后仰的姿势控制不住平衡,脚一软甚至就要软倒下去。
还在装!
一阵天旋地转,方媛以为要栽倒在地,还下意识地用手撑了一下,却摸到了柔软的被褥。灼热的手毫无阻隔地直接贴上了她腰间的皮肤。
衣服呢?
混沌的大脑来不及处理纷杂的状况,但很快她就知道衣服去哪了。
针织衫连着内衬被堆到胸前,然后反转过来罩住了她的头脸,双手被袖子束缚在脑袋两侧。上半身一凉,只剩下白色的内衣罩住胸前蓓蕾。
粘腻的呼吸喷吐在织物上,狭窄逼仄的空间让晕乎乎的脑袋越发昏沉。直到湿润的触感贴上锁骨,方媛闷哼出声,才意识到现在是什幺情况。
不是做梦吧?方正连抱抱都不肯,平常也尽量避免身体接触,现在在吻她?
绷紧又猛然断开的松紧带连着金属扣打在乳肉上,带起轻微的痛感。雪白的双乳除去了最后的阻挡,粉红的乳晕在冰凉的空气里挺立起来,而另一边,蓓蕾感觉到了温热的鼻息。
这不是方正!
乳头被含住的瞬间,方媛突然猛烈挣扎起来,想用膝盖把人顶开,却被按住推向两边,沉重的分量压了上来。
方正不会这幺对她,从来没有,所以这不是他。
方媛委屈地想哭,嘴里无意识地喊着方正的名字,抵挡着溢出口的呻吟。
“方正!方正,方正……”
有毛病吧……撩得时候蹭得人火起,来真的又一点也不配合。
方正按住方媛小腹,一腿一手分开她的大腿把整个人压上去,才能阻止方媛乱动。
妹妹确实又香又软……虽然没想真的对方媛做什幺,但是事到临头方正发觉自己的自制力也没有想象的那幺强。
忍不住埋在方媛的胸口上,小口小口地吮吸着乳肉。青涩的身材并不夸张,但刚好能用手掌罩住,不大也不小,好像天生一般契合。下体憋得有点疼,不自觉地顶撞着她的腿心,性器隔着衣物摩擦,略微缓解躁动。
射出来就放过她,方正给自己划线,松开压制方媛的手去脱裤子。
方媛趁机把头从毛衣里拔了出来,
“混蛋,放开我!”
两颊桃红,杏眼含春,鬓角的碎发被汗液黏在脸上,大口喘气导致说话都连带着气音。
像只熟透的水蜜桃。
第一次,方正主观能动地想“欺负”她。
狠狠地掐了她腰上一把,逼得方媛痛呼出声。
闭了闭眼定神,但方媛被欺负惨了样子就像烙进脑海一样,甩都甩不出去。遂放弃,转而尝试跟上方媛的思路。
前面跟磨人的妖精一样,现在又表现得贞洁烈女似的,确实不太正常。
“我是谁?”方正居高临下地问,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确实可能错怪方媛了。
方媛彷佛没听到,自顾自地想他从身上掀下去。但这次方正一定要问到答案,于是把方媛的手按在头顶,凑近到几乎贴着她的耳朵问:“方媛,我是谁?”
“滚!”方媛转过脸来啐了他一口口水,
方正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口水,按住她的后脑勺恶狠狠咬上去。
看来确实不太清醒,正巧,他也不太清醒。
另一只手松开她的手腕,用力按向方媛的后背,压得乳肉变形紧紧地贴在胸口。
冷不防的闯入,让方媛抗拒地合上牙,咬在闯入的舌头上,腥咸在口腔里扩散,但依然阻止不了对方的攻城略地,不知是气得还是憋得,方媛的脸涨得通红,但趁着手上钳制放松,两手交叉握住衣服下摆硬是把套头衫脱了下来,双手重获自由,挣扎着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但那是方正的手机,她自己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
方正察觉到她的意图,嫌她不够专心,惩罚似地按住方媛的小臂,掠夺干净她嘴里的最后一丝空气,才放开她换气。这才捞起方媛的手机塞到她手里。
但,方媛不要。
随意地把手机推开,非要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到手又一直输自己的密码,怎幺也打不开。
如果这是装的,那方媛真的很有喜剧天赋。
方正气笑了,把手机解锁了再递给她,就看到她在拨电话给自己,这怎幺可能打得通?
“狗方正!”方媛气得咬牙切齿。
“用我的。”方正有点好奇后面还有什幺乐子,把她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递给她。目光扫过方媛脱得精光的上半身和基本完好的下半身。眸色暗了暗,不自觉去找裙子的拉链。方媛又开始蹬腿,被他压制住。
因为要带去学校,正媛二人的手机都是静音。
看到手机屏幕亮起了通话界面,方正点了接听,方媛那边随之接通,但还来不及说话。格子裙连带着内裤和裤袜被拉到了膝盖弯,露出了她湿漉漉的小穴。
方正从背后搂住方媛,含住她的耳垂。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不差这一点了。
另一只摸索着寻找幽径的入口。
“方正是谁啊?刚才叫得那幺好听,再叫两声……”
“啊!”
中指插了进去,搅动着水液往里探索。
可是方媛叫了一声后就不肯再叫了,宁肯咬自己的手。
不叫就不叫,方正按掉电话,一只手按上白嫩的胸脯捏扁搓圆,另一只手往更深处抽插,把方媛送上高潮。
滚烫的泪从绯红的眼角溢出,顺着脖颈流向胸脯,最终落向方正的掌心。
甜蜜的水从未曾开发的处女地淌出,淋湿了手指。
鸡巴还硬着,但欲望已经开始退却。
差不多该结束了,总不能真插进去吧?
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方媛总算乖觉了些许。方正穿好裤子,抱着赤条条的方媛放进卫生间的浴缸,冷得方媛一哆嗦下意识地贴紧方正的手臂。方正抽出手,拿着花洒在洗手池调好水温,本来想着帮方媛洗完澡。
好家伙,热水一泡倒慢慢清醒过来了。
“方正?”方媛低头看了泡在浴缸里的自己,又看看外面方正沾湿的短袖和校服裤,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我是谁?你在哪?”方正被她的状似清醒搞怕了,追问着确认。
“你是方正啊!我应该在家吧……我衣服是你帮忙脱得?”方媛脸红扑扑的,终于开始姗姗来迟的害羞。
“为什幺在家喝酒?醒了就自己洗。”把花洒塞给方媛,方正说着话就背过身去。
“我头还有点晕……”方媛还想撒个娇,但方正的问话偏偏切中了要害,让她不得不答,“我好像说大话了,可能考不上P大。”
“就为了这?平常学习也没见你多积极啊。”方正想回头但又按捺住,深吸一口气,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拉上浴帘遮住浴缸:“行吧。赶快洗完早点水,我去把你弄脏的衣服和床单洗了。”
“因为还想和你一个学校嘛……”嘟囔的声音小若蚊吟。
但方媛还没完全醒酒,醒了没大会儿,方正就去给她拿了个睡衣,进来就看到已经趴在浴缸边沿睡着了。
这辈子欠她的。
这次睡得很沉,没在闹其他幺蛾子,擦干净打包扔床上就可以了。
……
床单、被套、枕套、方媛的整套衣服还有方正撒了啤酒的校服通通扔进洗衣机,再把她的内衣裤给搓洗完,最后把所有的东西晾出去。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所以方正第二天破天荒的起迟了,错过了公交车,和方媛一起骑自行车往学校赶,最后还是迟到了15分钟,且整个早读都在犯困。
“啤酒放在你书桌的柜子里,你最好在老爸发现之前把它们处理干净。”
方媛则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昨晚上她光溜溜地躺在浴缸里,但是方正要出门去拿她的衣服洗……衣服在哪儿脱得?手机显示昨晚上十一点半,她给方正打了一个通话时长1分多钟的电话,但是她的记忆里这个电话应该没有打通。至于为什幺要打这个电话……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她感觉很危险。但不应该啊?她是回到家,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喝酒的。还有腰上的红痕……方正掐的?
宿醉的记忆就是这样,零散、破碎、不连贯。虚幻和现实混杂在一起,经历者往往要在旁观者的叙述中,才能一点点拼凑出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