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珠玑不见了。
冬春吓得肝胆俱裂,颤颤巍巍地跑去禀告给宁衔玉这个消息。
自从宁珠玑患上眼盲之后,从来没有出过郡王府,她看不见,跑出去的下场轻则被贩卖,严重点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宁衔玉的脸黑如锅底,立刻吩咐郡王府里一半的人马去找,他自己则带着一支精锐暗卫,搜寻可疑的秦楼楚馆。
不是他愿意往这处想,而是凭借宁珠玑的样貌,有十分之八九的可能,最后归宿会是这里。
他本不想惊动父亲,可是一下调动郡王府如此大的兵马,消息还是传到了临安郡王的耳中。
临安郡王被派遣驻守边关,听闻宁珠玑丢了,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竖子,你怎幺看你妹妹的,我看你是越来越愚钝了……”临安郡王指着宁衔玉的鼻子骂。
整整七日,派出去那幺多人,竟都杳无音信。
临安郡王发丝又白了几根,把怒火全然发泄在宁衔玉身上。
宁衔玉低垂着头,任由父亲责骂。
“罢了,再加派人手去找。”临安郡王骂累了,朝他摆摆手让他赶紧滚,“我入宫去求陛下出动锦衣卫。”
最后,在各方势力联合出动下,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宁衔玉站在一处墙院门口,搜寻的官兵前来禀报:“郡王之女确在此处。”
宁衔玉寒下眸光,彻骨的怒气蔓延胸腔,双手紧握成拳,脖颈细处青筋条条突起,咽下喉间上涌的浊气。
他大步踏入庭院,目光四处寻找宁珠玑。
却见庭院一女子看见他欣然伏跪于地,语气里是掩藏不了的兴奋意味:“臣女拜见世子。”
宁衔玉脚步微顿,目光堪堪略过一眼,语气带着无尽的冷漠:“阿玑在何处?”
“回禀世子,宁小姐在偏院内歇息,臣女七日前在……”
女子话未说尽,便被急促略过的衣角携卷出的一地灰尘呛住了声音。
宁衔玉急匆匆打开偏院屋门,抑制不住的粗喘回荡在寂静的里屋内。
宁珠玑端坐在绣床上,听闻声音,鼻尖微动,茫然地问:“是……是哥哥吗?”
宁衔玉默不作声,大步上前,将宁珠玑拦腰抱进怀里。
一股熟悉的冷冽清香萦绕鼻尖,宁珠玑心下安定,眷恋地依偎在宁衔玉怀中。
“阿玑,何故出府?”
怀中少女明显顿住,神情心虚不已,结结巴巴道:“阿玑……阿玑想……想……”
一句话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出府看大夫,阿玑这幺着急想生我的孩子?”宁衔玉替她接过话茬,嗓音携带着清晰可闻的冷意。
他得到消息,顺藤摸瓜找到大夫,知道真相后,先其他势力一步挟持走,他不敢想,若是父亲知道后,府内将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更别提若是被锦衣卫知道,落入皇帝耳目。
他直接抱起宁珠玑,大步朝外走去。
宁珠玑闷在宁衔玉的怀中不敢置一词。
哥哥生气了……
掠过庭院,宁衔玉驻足片刻,朝着依旧跪伏于地的女子蹙眉问道:“唤何名?”
女子闻言惊喜擡头:“回世子,臣女唤莺莺。”
宁衔玉不甚感兴趣,他抱着宁珠玑转身便走,声音在燥热的苦夏仿佛携带无尽的霜雪寒意:“多谢照顾家妹,后面会有下人送来赏赐。”
莺莺在身后仓惶尖声:“臣女不要赏赐,臣女只求能够服侍世子。”
宁珠玑听闻,瞳孔溢满不敢置信,她不安地拽着宁衔玉的衣袖,整个人像是要被抢走松子的松鼠般。
宁衔玉把宁珠玑抱上马车,屏退所有下人。
宁珠玑疑惑间,宁衔玉圈住她的手腕,将她转身压在马车内壁上,附在她的耳边吐息。
“阿玑不是着急想给我生孩子吗,哥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