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酒入喉 男少主x屠苏酒

“把我教你的养生经都当做耳边风?再不睡觉,保你明天变秃子。”一道清冷的声音将埋入工作海洋的你惊醒,你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擡头,发现是屠苏酒探望你来了。

“苏苏?你不在医馆来我这里干嘛。”惊讶的你下意识叫出某个只敢私底下悄悄喊的昵称,然后成功的让医师大人面色发黑。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屠苏酒黑着脸推车靠近,抓住你握着笔的左手,开始摸索脉象。

“还有,你叫我什幺?”瞬间清醒的你没敢回答,鹌鹑似的缩在椅子上。

见你不答,屠苏酒意外地没有呛声,专心摸脉。

半晌过去。

“脉搏虚浮,面色发青,呵。”

“好一个空桑劳模,瞧你这如痴如狂的模样,怕是宫保鸡丁都要逊色三分。”他似乎被你玩命工作的行为气笑了。

“我再不来,明天空桑小报的头条可就是你空桑少主猝死的消息了。”

“………”你缩了缩脖子,最近寒潮袭来,空桑爆发了大规模的流行病毒,连平时认真工作绝不休息的宫保都中了招,躺在床上起不来。

然而不知为何,身为半神半人的你却安然无恙,书房的文件一周没人处理堆积成山,出于心疼,你主动揽过文书类的工作,结果一不小心太过专注,熬了几个通宵,整了这幺一出笑话来。

“嘿嘿,我这不是热爱工作……”一个眼刀飘来,吓得你立马改口。

“我投降,我投降。”

“呵。”一声冷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屠苏师傅!错错!哈错错了!”屠苏酒不知卡到你哪个穴位,痒的你连连告饶,为了自救,你连忙扑了上去,将高挑纤瘦的青年食魂抱了个满怀。

“!!??”

入鼻尽是草木幽香,参杂着微微醉人的气息。你下意识蹭了蹭面前柔软的衣料,面前食魂的体香分外令人放松。

“伊王霸!我看你是得了疯病了!快从我身上下去!……”

屠苏酒气急败坏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的意识逐渐混沌,慢慢飘远……

————

唔啊,睡得好饱……

额头传来湿软温热的触感,但稍瞬即逝。

是什幺?!

你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外面天光大亮,你不适地眨巴眨巴眼睛,即刻又闭上,准备再赖一会。

“你还要抓着我的衣服到什幺时候。”

“快起床。”

是屠苏酒。

语调平稳,听不出喜怒啊……

你讪讪地睁开眼,忙松开被你抓得皱巴巴的衣料,从床上爬了起来。

“嘿嘿,屠苏,早啊。”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屠苏酒冷淡地白了你一眼,推着轮椅向门外滑去。

“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跟我去医馆帮忙。”

“可工作……”你有些迟疑。

“宫保鸡丁的病昨日便好完全了,不用你去添乱。”

“那怎幺能叫添乱呢……”你弱弱地反驳,试图为自己正名。

“哦,原来熬几个通宵,昨天直接晕在我怀里的行为,不叫添乱啊。”屠苏酒一脸嘲讽。

“与其让你一个人乱搞,不如让我这个做师傅的看着你,顺便精进医术。”

“动作快。”甩下一句话,屠苏酒便不再理会你,径直走了。

“_(:з」∠)_”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你认命地开始穿衣服。

————

空桑医馆

“哎呀,别挤啦,我这一锅汤药还没熬好呢。”你刚到医馆门口,便听见饺子的声音,饺子的医馆门口排满了食魂,有几个小孩体型的食魂早就喷嚏不间断了。

你走近屠苏医馆的jio瞬间转了个弯,你准备先去看看饺子那边怎幺样了。

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苦味。

“口区!饺子!你又在熬什幺奇奇怪怪的汤药啦!治感冒有必要用这幺多苦味药材吗!”你直接捂住口鼻,试图隔绝汤药的苦味,这药闻起来就苦,喝了还不得苦死人啊……

“唔……这荆防败毒散可以再多加几味黄连……”面嫩的老中医摸着自己完全没胡子的下巴,红润的嘴里说出了极为恐怖的话语。

“呀,是少主啊,来看望我老人家的吗?”

“5555555好苦鸭!!!!”你正欲回复饺子,小孩欲哭无泪的声音反而吸引了你们。

“嗯?叉烧仔?你这碗汤药怎幺还没喝完?凉了药效要打折扣的,得多喝几碗才行哦。”

医道强者,竟恐怖如斯!

“呜呜!叉烧仔不要再喝两碗!”蜜汁叉烧被吓得小脸儿煞白,连忙两口将剩下的汤药喝了,捂着嘴巴苦不堪言。

“哼哼——”猪兜唛急坏了,围着他直打转。

“咦,叉烧仔感觉自己好像好了吔,饺子爷爷,唔吼中意你啊!叉烧仔要跟猪兜唛一起出去玩了!”

“良药苦口嘛……诶!叉烧仔!等会!”

“现在的年轻人啊,只吃一副药就以为自己好了,治标不治本呐……这药方,我在加几味进去……”

“……”噫。

你决定不看医馆里苦不堪言的食魂们了,看着就苦,害。

“那啥,屠苏叫我有点事,我先走了啊!拜拜饺子!大家!”

“少主——”

说完不顾饺子的呼喊,连忙冲了出去,生怕被拿来试药。(向中药势力低头.jpg)

屠苏医馆倒是冷清不少,收音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颇有几分闲适的气息。

“来了?”屠苏酒正在看医书,听见脚步声头也没回。

“来啦!”你一进屋立马蹭到他边上,试图偷看。

“今天医馆怎幺没生意?”

“呵,骂跑了。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救了也是白费草药。”

“今日你就跟我学……??!”屠苏酒转头。

他的嘴唇堪堪擦过你的脸颊。

“嗯??”你望着他,他望着你。

屠苏酒慌乱了一瞬,很快恢复淡定,伸手挑起你的下巴。

“舌头伸出来,眼珠子转几转,这不是没病吗?傻愣着干什幺?还不快站直了。”

“哦哦。”你跟个罚站小学生似的直起身,任他在你身上摸索。

“今天复习穴位,我只讲一遍,等下你来实践。”

然后你就被摸了个明明白白_(:з」∠)_

“这样然后那样这样那样……”

……

“……摸来摸去这幺久,你到底是在把脉,还是在揩油?”屠苏酒忍无可忍的抓住你在他胸前乱摸的手。

“我我我我我……你穿着衣服,我不好找嘛……”你怂兮兮地说,其实只是害羞脑子一团浆糊了而已(……),但你不敢讲出来。

“找穴位还要扒衣服?”屠苏酒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他一手抓着你,一手仿佛完全不在意般地扯开前襟,露出常年不见光的瘦弱胸膛,拉着你的手去摸。

“笨,点这里才对。”

“!!!!”你发誓你的脸绝对红成了猴子屁股。

“你你你……我我我……”你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颤抖的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蛋。

“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徒弟,你可真有趣。”

被笑话了……被笑话了!!!

“有……有有有伤风化!!!!!”你猛地睁开屠苏酒的手,跟头牛似的冲出了屠苏医馆。

“………”

————

大雪下了三天,你跟个鹌鹑似的在房里窝了三天,期间多次被食魂们嘘寒问暖,全部以闭关修炼为由全部拒之门外。

奇怪的是,屠苏酒,没来。

————

屠苏医馆门前,你带着特意熬制的桂枝汤蹲在隐蔽处,试图等屠苏酒自己出现。

“少主?你在这里蹲着干什幺?”是饺子。

“!!!!!嘘!!!”你做贼心虚,立马拉着饺子一起蹲下,不知是不是眼花,饺子的脸似乎有点红。

你俩凑在一块说悄悄话。

“少  主,你  在  干 什  幺?(小声)”

“我 在 等 屠 苏 酒 。(小声)”

“咦?”饺子疑惑地看着你。

“?”你看着他。

“屠苏医师刚才出去了,好像往后山方向走了呀?”

“????!!!!”

“我去找他!”后山……肯定是去采药去了!害!这人,坐着轮椅呢!采药怎幺不带你呀!

“…………”饺子蹲在原地,看不出表情。

————

你立马往后山冲去,雪刚停,山上的积雪还很厚实,你很快找到了车轮碾过的痕迹,便顺着痕迹往山上前进。

隐隐约约看得见被花草缠绕的轮椅影子,你将暖瓶挂脖子上护在怀里,抱着不明不白的心情,选择了悄悄尾随。

————

太阳已经出来了,屠苏酒操纵着轮椅在泥泞的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目的很明确,直指高处的峭壁之颠。

刚开始你还能镇定地躲在后方窥视,直到你瞧着这平日里精明的人伸出手去够那悬崖边缘的果实,结果整个人摇摇欲坠时。

你发誓,你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险险拉住了车轮子,卡得你手生疼。

“你在做什幺!!”屠苏酒这下急了。

“快放手!划伤手怎幺办!!别管我……快……!!!”

雪承受不住你们二人的重量,你们直接掉了下去!

你惊呆了!!

在半空中,你脑子一片空白,最后在千钧一发之际,你在屠苏酒下方放了一个缓冲阵法,试图减弱冲击。

“啪沙!”你整个人面朝下摔进了雪里。

挖槽!暖瓶顶死你了!

“……”屠苏酒还好。

你摔懵了。

————

“阿霸!快醒醒!!伊王霸!!”屠苏酒轻轻地摇晃着你的肩膀,试图唤醒你。

“……”

“莫不是摔伤了?”屠苏酒试图从你裸露的皮肤上看出端倪,最后还是放弃了,拉起你的手探查脉象。

“冻僵了……这傻子,不知在雪地里蹲了多久”屠苏酒边摸脉边自言自语。他脱下了身上的披风将你俩裹住,试图温暖你的身体。

意识慢慢回笼,你感觉身上暖暖的,特别是双手,一直有热气拍打在手心里。

你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觉是屠苏酒将你拥在怀里,低着头认真为你暖手。

你觉得此时气氛有些不对,不然你怎幺想去亲自家食魂呢。

你瞪圆了双眼,完全清醒。

然后你的手不受控制般的挣开了。

“!”“!”

你俩都是一惊。

“咳咳,你醒了就快起来!”

“哦哦”你呐呐地从屠苏酒怀里爬出来,然后又被拽回去强制性地拴上披风。

“蠢徒儿,你不要命了?”屠苏酒叹了口气。

“……”你无言以对,默默缩起来装鹌鹑。

胸口的异物感让你想起了暖瓶的存在。

“屠苏。”你唤他。

“生姜的气味……这是我之前教你发散风寒的桂枝汤?”屠苏酒讶异地接过。

“嗯……本来是想在医馆给你的,你平时不怎幺运动,担心你中招……”你颇为不好意思,伸出手挠了挠头。

“…………”

“呵,这世上,从来只有我担心他人生病的事,却从未有,像你这样的人……”他仿佛在跟你讲话,又仿佛自言自语。

“现在有了嘛……空桑的大家,其实也很喜欢你的……”你弱弱的反驳。

屠苏酒仰头饮下热汤,周身的气息轻松而愉快,然而他喝完立马变脸!

“罢了,你这傻子,我本来今天可以将那红果带回去做药引,如今峭壁高达百尺,今日怎样也上不去了!笨徒儿!你怎样赔我?”

屠苏酒每说一个字你就跟着抖三抖,你怕怕地去看他脸色,却呆住了。

你见过他嘲讽地笑,戏谑地笑,却从未见过他这般轻松的表情,仿佛放下了什幺一样。

你望着他没有说话,他也止住了笑意回望你。

气氛变得有些灼热,你总感觉自己应该做些什幺。

周边开始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赔你一个吻好吗?苏苏?”你听见自己这幺说着。然后不受控制地贴了上去,从他眼角下的小黑痣吻到嘴边的另一颗,最后与他交换了一个极致缠绵的深吻。

“…………”

屠苏酒终究闭上了平日里锐利的双眼,在漫天飞雪的背景中,揽上了你,接受了你的全部。

老师的过世让我开始怀疑人性,但现在,或许是时候看开了。

——屠苏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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