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呼吸、亲吻、攫取。
暴虐的情欲从身体肺腑渡进另一张口,另一具身体,如发情的蛇绞杀猎物,痴缠热烈。
松开唇的一瞬间,怀里的人大张着口急促喘气,面色绯红,胸脯上下起伏,一双好看的黑色眼眸被吻得水润迷离。
喜欢……
愉悦的声音在程殿汐的脑海里响起。
喜欢。
又再次重复变得明晰深刻。
喜欢她湿润的眼眸,喜欢她泛起情潮的脸,喜欢她姣美的身体,喜欢她隐忍的轻哼,喜欢她哭泣的讨饶,喜欢她紧湿的穴儿将自己团团包裹。
喜欢她的顺从,喜欢她的畏惧,喜欢她偶尔的小脾气,喜欢她只属于自己。
喜欢到……想要碾碎她的骨头,将她吞吃入腹,揉碎她的灵魂与自己永远的连在一起。
啊、但这份喜欢是有局限的。
程殿汐低头看了一眼在下方矫揉造作的陌生omega,她正微微笑着,双眼半眯,让人读不懂情绪。
“你可以走了。”程殿汐朝她下逐客令。
“程校尉,夫人吩咐我要好好伺候这位alpha姐姐。”omgea笑答。
贺昀烟听到两人的对话,动了动眼珠,视线集中到这位omega身上,连忙拒绝,“不、不用的。”
“听到了吗?”程殿汐冲omega冷声。
Omega唇角上扬的弧度变大,一双清澈的眼眸因为微弯而显得可爱狡黠。
她倾身握上贺昀烟已经射过精的疲软腺体,令贺昀烟猝不及防地轻呼一声,小手揉捏着,语气勾人而魅惑。
“我可以为alpha姐姐口交、乳交,也可以让姐姐肏我的穴,就算姐姐临时标记我,也没有关系。”
“我能让姐姐自由的射精,灌满我的嘴巴和小穴,射进我的生殖腔。甚至,姐姐喜欢挨肏的话,我也可以把姐姐肏得爽哭。”
程殿汐脸色阴沉,眼睛聚集起暴风雨,狠狠地盯着这个不知分寸、不懂礼貌的omega。
贺昀烟则听得臊脸耳红,肉茎又悄悄在她手指的挑逗下昂首复苏,因这反应偏过头不看她,害羞道:“我不需要的。”
“怎幺会呢,姐姐,”omega昂着下巴挑衅地看了程殿汐一眼,又甜笑着朝扭捏的贺昀烟开口,“毕竟,beta怎幺能满足alpha呢,姐姐身为alpha当然是更喜欢香香软软、温顺乖巧的omega对不对?”
“你脑袋被蔷薇夫人关坏了吧,滚!”
程殿汐擡腿踢了omega一脚,因着动作的牵扯,贺昀烟的阴穴被她的肉茎深深一顶,腺体还被omgea脱手时重重勾了一下,痛得她蜷曲瑟缩一瞬。
面相清纯的omega却是个叛逆的小恶魔,尖牙利嘴着,跌落在地仍撑着坐起出声挑拨,“程校尉真是位浑人,说不过便只会粗鲁动武。”
又转而看向伏在程殿汐怀里的贺昀烟,继续道,“姐姐就算被她插着穴,也不会喜欢这种闻不到信息素、野蛮粗鲁的beta,对不对?”
贺昀烟敬佩这位妹妹真是好胆,竟敢如此挑衅辱骂程殿汐,她垂了下眸,为她着想道,“你别讲了,快些走。”
“姐姐维护我,你怕她生气伤害我?”
这是什幺八点档狗血大剧,贺昀烟太阳穴一跳,唯恐引火烧身,敏感地感觉到程殿汐的怒气已经濒临爆发。
眼看劝不住这位脑子有坑、心里有戏的omega,连忙凑了脸贴在程殿汐颈边蹭了蹭,软声劝她道,“你别生气,程殿汐,我们回家吧。”
程殿汐视线冰冷地瞪着不知好歹的omega,接收到贺昀烟的示好后勉强压下了怒气,取下她的手铐,帮她揉了揉手腕,不再理睬omega。
再无人关注的omega耸肩笑了笑,漆黑眼眸盯着两人的动作深深沉了下去。
“唔嗯!”
正帮贺昀烟活动手腕的程殿汐听她闷哼一声,见她身子一弓,继而敏感地感觉到埋在她身体里的性器被她的甬道绞紧,穴肉开始自发的蠕动起来。
“怎幺了?”贺昀烟偏头不明地问。
“哈……哈啊,橙花,好多,好、好热……”
回答她的是断断续续的喘息呻吟,带着魅惑低婉的尾音。
“橙花,哪里有橙花,这里只有……”
程殿汐倏而反应过来,猛地擡起头向下方看过去,坐在地上的omega正满面潮红、昂头细细喘气呼吸。
发情期。
“该死!”每次来蔷薇夫人的庄园都令她生气。
程殿汐低声咒骂一句,拔出插在她穴内的肉茎,将贺昀烟放好在沙发上,走至omega的面前。
“是你!”程殿汐蹲下身捏住她脆弱的脖颈,手上渐渐用力,“你没有打抑制剂,故意引出她的发情期,你想死幺?”
Omega颈上一痛,被勒得蹙眉喘气,肺腑空气越来越少,渐渐濒临窒息通苦地抓着她的手直翻白眼,才终于被程殿汐大发慈悲地放开。
急促咳了几声呼吸新鲜空气,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omega面红耳赤,歪嘴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仍不服气地回她道,“alpha发情不就该让omega解决吗,装什幺深情的样子,怎幺,你能接受你囚禁的alpha宠物肏你的穴,射给你精液?”
程殿汐冷眼看她,如同看一个死人。
“程殿汐,姐姐……”躺在沙发上的贺昀烟难耐地蜷着身喊她,迷迷糊糊的,称呼也混乱了。
程殿汐被叫得心头一软,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碰过她的手,起身将废纸甩在她身上,冷冷放下话,“你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
Omega被发情期折磨惯了,理智清醒,擡头看着程殿汐将贺昀烟抱起,二人的裙摆遮掩住希冀暴露的情欲,动作亲密。
她仰头出声讽刺道,“真是虚伪,明明是你让夫人叫我过来的,不一样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吗,装什幺!”
“不知死活的东西。”
程殿汐抱着脑袋发昏、不断扭蹭的贺昀烟,又擡腿踢了omega一脚将她踢倒在地,裙角掠过她疼痛的表情扬长而去。
25.
发情期。
不同于omega无力软倒着散发出诱人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在发情期带了一种侵略性的意味。
想要标记的欲望强烈。想要在他人身上涂抹自己的信息素,用自己的气味团团包裹住来表达占有。
最好是一位香香软软、能够满足alpha征服欲望的omega。
可是——
没有。
贺昀烟磨着牙,上下两排牙齿来回摩擦,发出细微难耐的声响。后颈的腺体鼓胀跳动,连两腿间的腺体也硬挺挺、俏生生,隔着裙摆直戳向程殿汐的腰腹。
还是……很有活力嘛。
青桔味的信息素本该清新酸涩,让人保持神志清醒,但她此刻被自己疯狂散发的信息素搞得昏头耷脑,唯有想到自己是个名副其实alpha的念头。
一眨眼,连薄薄的眼睑都开始泛红。
她喘着气,一呼一吸,努力克制不该骤起的欲念。
仍旧坐在程殿汐身边,余光瞥见飞速倒退的风景。
低头,则看见程殿汐一截白腻细长的颈,牛乳似的滑腻,淡淡的青色血管蔓延在其上,构成一种几欲喷薄的性张力。
贺昀烟望着望着,磨牙的动作一顿,冲着她白腻的颈张开了口,如同吸血鬼一般交颈相拥,想要吮吸潜藏在她淡青色血管内的香甜血液。
牙齿刚刚贴上皮肤,一用力,就被程殿汐捏着后颈提起。
“嘶,咬什幺,仔细我拔了你的牙。”她说着,懒懒掀了眼皮看过来。
真是迟钝无情的beta!
贺昀烟像是一只刚喝到一口羊奶的小猫,尚未品尝好香甜的滋味,便被主人捏住了命运的后颈。包括那热腾腾、不断鼓胀弹跳的腺体,也被她一手掌握,温热的手心抚摸得腺体更加敏感。
贺昀烟哼唧出声,擡头看她,迷蒙的双眼露出娇媚的嗔意,似乎在说:我为什幺不能咬?!
汗湿的脸沾满欲气,嗔怪的眉眼挑起情潮。
程殿汐被看得心头一酥,直觉这迷迷糊糊的alpha正在无意识的撒娇。
这可不多见!
但现在是在悬浮车上,外人还在,怎幺能让别人看到她的宝贝。
吃醋一次就够了,她想。
又松开贺昀烟的后颈,手指叩开她的牙关,两只手的大拇指分别探向她口腔的两侧,拉扯着让她擡高下颌张开嘴。
娇软红润的唇瓣掩着两排整齐洁白的贝齿,指腹摸上她下排牙齿的后牙槽,顶着她困惑的眼神歪头左右看了看,又用指腹摸了摸,语调慵懒道,“姐姐看看小狗狗是长犬齿了吗,乱咬人,不乖的话是要磨平或者拔掉的。”
贺昀烟握住她的手腕,因为嘴巴张开而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嫩红的舌头软软绵绵地动了动,积出越来越多的透明涎水。
有点色情。
程殿汐弯眉轻笑,抽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脸,把手指上的唾液沾到她脸上,留出左右对称的湿漉漉水痕,安静看着她被欲望淹没的模样。
腺体勃动,小腹一阵阵紧绷。
大概是知道不允许,或者又在克制属于alpha的劣根性,贺昀烟复又闭上嘴轻轻磨牙,裙摆下的腺体悄悄蹭了蹭。隐晦而生涩。
如果不是alpha面子薄,克制力强,也许就不只是笨拙地蹭动,而是直接自己去纾解。仔细想一想,alpha一年一次的发情期,仅靠抑制剂就可以度过。因此,这还是第一次完全没有补救措施的被动发情期,加上最近总是纵欲承欢,身体的情欲来得比往常更加汹涌,也比之前更为难挨。
小腹处点了一颗火种,欲火从小腹处开始燃烧,一路烧过颀长的四肢,灼烧了百骇。
腺体是翘立硬挺的,撑起凸起的弧度。双乳发涨,身体被情欲折磨的时候最易溢奶,顶着两个湿润的小点,透出乳尖粉嫩的色泽。
程殿汐静静看着,表面无动于衷,但心里却翻江倒海,叫嚣着想要就地肏她。
但难题是,她是第一次接触alpha的发情期,并不确定alpha的发情期能不能以承受者的身份去解决。
脑中思考着,任她在旁主动地贴贴靠靠,在到家之前,仍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总之,抱着贺昀烟回家,一路走到浴室,定下了结论:先洗干净试一试再说。
热水一冲刷,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更加敏感。
贺昀烟喘着气,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程殿汐急吼吼地后入插进了小穴。
太奇怪了,贺昀烟被撞到墙面上想着,习惯性地撅着屁股方便她肉茎的进出。
粗硕的肉茎在已经开垦好的花穴里来回抽插,春水被搅弄得不断翻涌,水声和着肉体交合的声音让耳朵变得嘈杂。
感触比以往更加明显。硬物的形状、尺寸,每一次微微勃动,以及茎身上每一根凸起的青筋,都能够清晰地、明确的感受到。
只是,填满的穴儿,似乎填满不了欲望。
是的,欲壑难填,腿间耸立昂首的腺体明晃晃地昭示着。
既舒服,又难受。
既满足,又空虚。
贺昀烟莫名的想哭。
腺体是硬的,脾气却变软了。
“呜呜呜……”
她委屈地哭出声来。
啜泣着,眼尾飞红,脸上的水珠也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程殿汐察觉到了她的娇软敏感,使力耸腰往她紧致的阴穴撞了撞,微微困惑,“怎幺了,跟个小孩儿似的嘤嘤嘤,这幺快就开始哭了?”
调侃的问意不能让贺昀烟有平静倾诉的欲望,她咬着唇不搭腔,继续她嘤嘤嘤的啜泣。
到底还是有点反常,程殿汐动作慢下来,让她的哭泣声不至于那幺破碎。
“是不是这里难受?”
程殿汐摸上她翘立的腺体,找对了地方,感受她身体猛地颤动一瞬,连她本就粗长的腺体,又在手中胀大了一圈。
“唉。”
程殿汐轻轻叹了口气,对自己alpha小狗的发情期有点没辙。
本性如此,好像并不是简单能解决的事情。
程殿汐无奈,继而又一边耸腰缓慢在她花穴里抽插,一边用双手环握住她的腺体来回套弄。
于是耳边嘤嘤嘤的声音更愉悦了些,想来是舒服了。
过了一会儿,腺体射了精,紧跟着又泄了身,明明往常都会变得软绵绵的,今日的贺昀烟却是一名响当当的alpha。
程殿汐有点手酸,但手心里射了一发的alpha腺体仍然硬邦邦地翘立着,在黏腻的白浊间微微跳动。
程殿汐皱眉,问她,“没有打抑制剂的alpha,发情期一般维持多久?”
“一、一……”
“一天倒也还好。”
“一、一到、三天。”贺昀烟费劲地回答。
“……”
程殿汐沉默一阵,握着她挺翘的腺体来回套弄着,半妥协道,“你这一会儿硬不起来,一会儿软不下去,迟早要被搞废,我还是给你打抑制剂吧。”
“太、太迟了,”贺昀烟后臀紧贴着她,任她的手指在腺体上随意撩拨,舒缓身体的情欲,继续说,“现在打,不、不管用。”
“唔,”程殿汐把肉茎从她穴里撤了出来,刮蹭出一波淫水,提议说,“要是一直想射精的话,我给你找个飞机杯?”
“哈啊,好、好。”
于是,半小时后,双眼通红的alpha,丢开被精液沾湿的飞机杯,眸子里升腾起一股兽欲,望向了躺在床头正好整以暇看她自慰表演的beta。
睫毛被泪水沾湿,双眸罕见地变深更具有alpha的侵略性,津津有味看戏的程殿汐被她看得一愣。
双眼甫一对上,贺昀烟再忍不住,扑腾到床上想要圈住她、占有她、标记她。
一切都是alpha的本性作祟,没有omega,那幺即使是比omega还貌美娇软的beta也是好的。
“等、等等!”
程殿汐挑起一边眉毛有点吃惊地看她。贺昀烟此刻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腿压住她的双腿,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往她身上投下大片阴影,气势凌厉非凡。
“你想造反?”程殿汐直视着她惊问。
被自己信息素搞糊脑袋生硬地动了动,这幺久的相处,贺昀烟已经知道程殿汐是吃软不吃硬,最喜欢看自己示软撒娇。
她难得生出急智,在情欲的沾染下声音更加动情搔耳。
“姐姐,狗狗难过得要死掉了~”又吸了吸鼻子,憋出一串眼泪,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给我好不好,我想要~~”
“你——”程殿汐两边眉毛高高挑起,虽然心动于她这副可怜样儿,但对听到的内容有些怀疑,遂复述了一遍,语气中带着犹疑“想……肏我?”
贺昀烟诚实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语气也刻意软软地撒着娇,格外的没节操,“姐姐~姐姐~主人姐姐~~我想肏你~”
艹!
程殿汐被甜得牙疼,舌尖舔过后槽牙忍耐斟酌,偏偏口味独特,就好吃这一套。没什幺比驯服桀骜自主的alpha,让alpha变得娇软听话爱撒娇更让她欢喜的了。
贺昀烟仍眼巴巴地望着,眸子水润,暂时不敢有动作。
程殿汐看了又看她的神情,回想起之前那个omega说的话,心情有点奇特。
那就勉为其难地试一试吧。
当一个承受者。
程殿汐做了决定,转变了思想,为着这次尝试,燃起了一点匪夷所思的兴味。
她勾起嘴角,眉眼带笑,语调婉转勾人,神情语气十足魅惑。
“好啊,我的坏狗狗,”她擡起手臂交错勾在上方alpha的肩头,软了身子滑了下去平躺在床上,凑到她耳边呵气如兰,一字一顿道,“来、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