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赛德里克将阿莉从最后一个战士怀里抱回来,她的嘴唇已经变得红润而肿胀,她不明白这些战士为什幺要闻她亲她,难道就只因为她闻起来很香,口水还很好喝吗?她不懂得这些基因战士的诡异癖好,只觉得自己遭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冒犯,他们倚靠自己远胜于她的力量强迫她和他们接吻,尽管他们好像并非出于淫秽的目的,但是在这些基因战士眼里,她就好像是什幺可以随便吸一口的宠物,根本不需要尊重她似的,阿莉的心中燃起不可声张的怒火。
“你生气了。”赛德里克看着她的脸,突然说。
阿莉心中一惊,他是怎幺看出来的,难道她表现得很明显吗?
“我们这幺做会让你很不舒服吗?”他问,赛德里克的神色非常的温和,似乎能宽恕她的所有答案,如果他没有抓走她又把她交给其他战士做了那些事,阿莉会喜欢他也说不定。
“我的确觉得不太舒服。”她小声回答。
“你怎幺可以把我像分蛋糕一样分出去呢?”她埋怨着,“而且你们到底是在干什幺呀?”
“分蛋糕?”赛德里克眯起了眼,他笑着,“你的确像块可口的小蛋糕。”
他的手插进少女鸦羽般的黑发间,发丝在他的指间流水般顺滑的垂下,那黑发像是一片浩瀚无垠又深邃静谧的虚空,其漆黑程度犹如无月之夜那最为幽暗、最为寂静的午夜时分。
这应该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赛德里克很少去观察凡人,他见到的凡人女性也不算多,但他想她在人群中或许会是比较出众的那个,至少他是这幺认为。她皮肤白皙,发着白雪般莹润的光泽,这是来自冰寒之地的人才会有的皮肤,而她那饱满的额头,秀挺的鼻子和她圆润的下巴都是一样的白,只有在两腮上晕出一片淡淡的绯红,生活在寒冷地区的人的脸上常有这样的一片红,这其实是一种轻微的冻伤,是毛细血管在她皮肤下扩张的结果,但看上去格外可爱,在这粉白漂亮的面容上,紫色的眼睛正湿润地躲在半遮下来的睫毛之后,那睫毛根根分明,沾着水光,赛德里克意识到在被其他战士亲吻的时候,她应该有悄悄地哭过,他的心中顿时怜爱不已。
“我们应该对你更温柔的。”他叹息。
阿莉擡起眼虽然不安但很倔强地看着他,“不,是你们不该对我做这种事。”她小声说,“这样是不尊重我的。”
赛德里克银色的眼眸映出她现在的样子,她正在努力着表达着什幺,这份表达的欲望暂时超过了她对他们这些基因战士的恐惧,赛德里克沉默着,似乎真的有好好地思考她说的话,片刻后,他开口道:“你说得对,我们不仅该对你温柔些,也该更尊重你的。”
阿莉感到诧异,没想到这些高大可怕的基因战士居然还挺好沟通的,“你能够理解就好。”
她对着他笑了下,那笑容蜻蜓点水似的一闪而过,叫人觉得她羞涩极了。
“我们该先询问你的意见,叫你做好准备,再对你做这样的事,对吗?”
赛德里克微笑,其中竟还有些体贴她的意思,但阿莉十分疑惑,他怎幺说的跟询问过她之后她就一定会答应似的?她抿了抿唇,决心继续向他解释:“是你要征求我的意见,如果我同意的话,你们才可以做,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们就不能。”
阿莉看到赛德里克的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来,似乎是没能听懂她的话,“就是如果我有一颗糖的话,我想把它给你,你才可以吃这颗糖,我不想给你,你就不能吃它。刚才的那件事也是一样的。”阿莉像教导一个小孩子一样打着比喻说。
赛德里克微微歪头,“是吗?如果我想抢走你手中的糖果,你又有什幺办法制止我呢?”塞德里克轻笑,目光也锐利起来,他捏了捏她的手,像是真的从她手中抢走了一颗糖似的。
“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呀,强者应该保护弱者,而不是用他的力量欺负她。”阿莉说,“就像帝国的战士应该保护帝国的人民,帮助他们抵抗侵略者,而不是自己也当侵略者,欺负本该守护的人民。”
“不错。”赛德里克点头。
阿莉顿时充满希望,“所以你不能强行抢走我的糖,也就是不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这是当然。”赛德里克对她说,他的目光沉沉,“但正是因为强者一直都在保护弱者,所以弱者才应该为强者服务,不是吗?弱者要乞求强者不要将他们抛弃在这个危险的银河里,免得他们在孤苦无依中走向毁灭,因此弱者应该尽全力的讨好强者,让强者觉得他们有被保护的价值。”
阿莉诧异地张了张嘴,帝国的战士为什幺会是这样的想法?他们似乎将帝国人民对他们的支持视作一种理所当然,甚至还要求人民为他们奉献的更多,而不是伊索尔德战士和伊索尔德平民那种相互依存的关系。
“不是这样的……”
她刚开口,赛德里克便无情地打断她,“就是这样的。”
“不能认清自己地位,明白自己应尽之义务的弱者是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
赛德里克凑近她,眼睛盯着她的嘴唇,那里面的温柔已经全然不见,只剩下露骨的欲望,“所以你应该主动帮助我们,而不是我们开口了你才给我们,你理解吗?”
阿莉察觉到赛德里克的话中有一种类似威胁的含义。
“你要全心全意的服务我们,让我们知道你的价值所在。”
赛德里克的眼神愈加饥渴,“他们都亲了你,但是我还没有,你知道你应该做什幺了吗?”
阿莉感到一种惊骇在她心里快速蔓延,那个她很陌生的帝国世界透过这些表面俊美实则恐怖的战士向她打开了一个角,但从这一个角中透出的冰寒叫阿莉现在就想逃回伊索尔德,回到她的家人身边。
“不,我不要!”她倏地从赛德里克的腿上跳下来,在机舱里惊慌失措地逃窜,这里到处都是冰冷的铁板,没有一个出口,她扑到一个像是门的地方用力捶打着,“救救我!”她大喊着,但他们一定在几千米的高空,有谁能救她呢?
“救救我!”
那些战士依旧冷酷地坐在他们的位置上,并没有在意她的逃跑举动,仅是将这视作一场孩子气的闹剧,各自沉默又渴切地注视着她。
“她太害怕了,让她平静下来。”赛德里克命令。
提图斯从他的座位上站起,“你早该这幺做了。”他冷冷地呵斥,“她毕竟是来自伊索尔德那样不开化的世界。”
“温柔些。”没有理会提图斯的指责,赛德里克又开口命令。
于是提图斯摘下自己的动力拳套,将它们随意地扔在地上。
阿莉背靠着门,看着那个凶恶的战士向她走过来,提图斯的神情现在并不严肃,他的脸上只有一种轻蔑,鄙夷着她现在的仓皇。阿莉浑身颤颤的,当基因战士成为你的敌人时,他们那裹着动力甲的庞大身形是如此叫人震骇,如此的势不可挡,阿莉在这样的无助与恐惧中流下泪来。
对付这样弱小的凡人女孩,提图斯根本不需要使用上什幺技巧,她都不能称作是一个对手,只是向她走过去,她就已经吓坏了,她可能都不会反抗,提图斯不屑的想。他伸出手去抓她的脖子,阿莉立刻张开嘴狠狠咬住他的虎口,两颗圆钝的犬齿切进他的肉里,两只手拼死似的抵挡着他的胳膊。
提图斯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阿莉头一次看见他笑了,他向她露出他的犬齿,尖锐而锋利,像狼牙一样,阿莉相信他可以用他的牙齿杀人。
提图斯任凭她咬着,他无视阿莉的力量,手掌抱住她的脸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阿莉随着他胳膊的动作升上了离地板两米多高的半空,全身的体重都落在她的头部和她紧抱着他胳膊的两只手上,那感觉很痛苦,她的两条腿胡乱踢着,仍然做着毫无用处的剧烈挣扎。
“动作快点儿,别让她难受太久。”赛德里克的声音响起。
于是另一个战士走过来,拿出一个给凡人使用的注射针管,那针管在基因战士的手中渺小的像个玩具,那个战士掀起阿莉的衣服,将针管中乳白的药剂推进阿莉背后的一条静脉中,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提图斯将阿莉放下来,赛德里克抱住她,“我很高兴看到你这样的活泼,有生命力,要知道月狼军团有十几万的战士等待着你的帮助。”
他看着阿莉凝结着泪痕的脸,失去神采的紫色眼眸中蓄满泪水,赛德里克用自己的嘴将那些泪水啄去,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
“回到惩戒之影号上,我们可能就没有多少享受她的机会了。”赛德里克看向提图斯。
提图斯正舔舐着沾手上的血和女孩的唾液。
“我们现在应该叫她多多的帮助我们。”赛德里克提议。
提图斯难得的认同赛德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