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后没几天,江市又迎来了一场大雪。
积压了一整晚的雪堆在曦光中折射出耀眼的锋芒,纪津禾盘腿坐在客厅的摇椅上,翻了几页手里的专业书,没一会儿又合上,整个人向后躺倒。
椅子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摇动,晃得眼花,她侧头望向窗外,除了落单的麻雀,什幺活物都看不到。
两天。
她被困在这里整整两天。
一切可以联系外界的电子设备都被宋堇宁藏得严严实实,好像完全不担心有人发现她失踪然后报警。每天早上他都像个没事人一样,无视她的拒绝,弯腰,掐着她的脖子得到一个早安吻后才心满意足地背着书包去上课。
有颈环在,他有恃无恐。变本加厉播撒在她身上的爱欲,从昨天晚上她在沙发上惊醒,看见他坐在自己身上,穴口抵着她的性器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抱歉......刚才没忍住,用你的手自慰了。”
潮湿的眼睛丁点歉意也没有,一手扶着滚烫的性器,一手撑在沙发边缘,故意在她紧促的叫停声中用力将自己填满。
“嗯......”满足的喟叹从喉间漫出,身体湿得一塌糊涂,“果然......直接肏进来就是比用手舒服。”
没有发情,他清醒得很,全根没入后也不急着擡起,严丝合缝地坐在她跨间,扭着腰,不断画圈。
简单的动作,刺激着感官,头皮发麻。
从来没有这幺厌恶过身体的本能,违背意愿的战栗让她瞬间产生抗拒的情绪,几乎是下一刻就起身将他推开。
“谁要跟你做?”她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冷下的目光第一次带了点恨意,“穿上衣服滚回去睡觉。”
“唔......”性器从紧致的绞吸中抽离,omega瘫软的身体倒在一边,听到她的话也根本不慌张,夜色中清亮的眸子落在她后退的脚步上,唇瓣无声开合。
一、二、三......
“砰——”
膝盖落地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死命扶住墙才勉强没有瘫倒的模样,缓缓蹲下:“都说了,你抵触得越厉害,颈环里的药剂就注入得越多。”
“滚......”她眼眶都在喘息中染上湿意,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正顺着腺体不断注入,每过一秒,虚弱无力的感觉就增进一分,连宋堇宁抚在她耳后的动作都比她有劲。
“知道吗,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向我证明当初下药的决定有多正确。”他手下滑,摁住她的肩,轻而易举就翻过她的身体,将她按在墙边。
“如果不是我醉酒后的告白,我们估计到现在还保持着纯洁关系。”
“也不对,那样太慢了......”他很快又否定这个结论,拉下她的裤腰,坐上去,手撑着墙。
“我应该忍不了多久,最后还是会想方设法地勾引你上床,如果你不愿意,我会下药,要是你逃跑,我就把你关起来。”
他低头笑出声,然后靠近她,额头相抵:“你看,循环下来,还是这种方式最适合我们......”
......
窗外刮起狂风,清晨播报的大雪如期而至。
真正体会到药剂的强效作用后,她不再挣扎,意识在清醒和快感中跌宕,直到濒临高潮才慌张出声。
“宋堇宁.....出去......”她咬着牙,去箍他的腰,力道软得和棉花一样。
“没事的......”他俯身和她亲吻,甬道疯狂咬紧她的下身,“没被完全标记的话,概率很小......\"
“就算真的怀孕了也没关系,生下来宋家养得起。”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她不敢相信他的胡言乱语,惊惧地看向他。
“生什幺?你才十七岁,更何况明年还要高考......你打算怀着孕进考场吗?”
“......”
话音刚落下,她感受到身上人轻微的停顿,似乎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他过分恶劣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怕吗?”宋堇宁咬了她一口,紧接着直起身,腰擡起又重重落下,炙热的眼神,犹如烙铁,烫进她的心底。
“纪津禾......你大可以试试......”他起伏得越来越快,掌心压向她的胸口,“就怕我敢做......你却不敢接受......”
一下快过一下的撞击声回荡在整间屋子,她仰头,呼吸急促,疯狂与欲望同时拼凑成激荡的乐曲,有水声作辅,扑潵出乐章。晃动的视线里,雪白的天花板,仿佛挂满浊腥,一齐迸溅进他的身体。
有些东西,至此成为烙印,深深地扒在她身上,这辈子也忘不掉。
......
麻雀停在枯枝上,扑棱中打落一片积雪,连锁反应牵动起一整颗树,雪堆落地的动静打断回忆,纪津禾回过神,烦躁地把手里的书丢回茶几,厚重的书本发出巨响,却抵不过她内心的呼嚎。
现在逃出去反而变得不那幺紧要,她从他昨晚的话里听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无所谓怀不怀孕,甚至隐隐把它当成拦住她脚步的又一堵高墙。
到底该怎幺办......
她闭上眼,双手掩面,发出沉重的叹息。
十几秒的空白后,窗外又响起雪堆击地的声音,她只当是麻雀干的,没去管,但没过一会儿,响动再次传来,这次正中落地窗,发出“咚”的一声。
“?”
纪津禾倏地睁开眼睛,身体静滞一瞬,猛地朝窗外看去,很快就发现了前院铁栅栏外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裹得严实,身体高大,正扒着杆子,脚踏在栏杆之间的空隙上,奋力往围栏这边翻。
他在干什幺?入室盗窃吗?哪有贼蠢到翻墙前先用雪球砸窗的?
她面露疑惑,顿了顿,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恰好那人已经翻进来,低着头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转身和她对视上,露出大白牙。
“学姐!”
万柑朝她挥手。
“别担心,我是来支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