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灵到达画室时,池筝正对着初具雏形的石膏进行最后一点粗雕。
夕阳的余晖从玻璃窗外照进渡在他身上,高挺的鼻梁在脸部的另一面投下阴影,眉眼浓郁,眉头皱着紧。
石膏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飞泻出白粉,雕刻刀在他的手上飞舞,游刃有余帅得轻易。
晚灵放下包站到他旁边看,能看出是一个女生的轮廓。
池筝活动了一下肩膀,将人拉到怀里,让晚灵坐在他的腿上,好闻的香味互相交织。
他从一旁拿了一把较细的雕刻刀,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在眼窝的地方下笔,熟练地刻出眼眶。
晚灵就这幺坐在他的腿上,闻着他的味道,感受他的体温,接近他最专注的灵魂。
“想试试吗?“池筝将刻刀给她,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
晚灵不太敢:“还是算了吧,我看着你就好。”
池筝又将人圈得紧了些:“没事,我教你。”
她把刻刀塞在晚灵的手里,手包裹她的手细雕眼部轮廓,还教她如何控制力道把握方向。
晚灵学得很认真,等感到腰部有凉意时才发现池筝早就脱手,不老实地钻入她的衣内。
她有些慌乱地一抖,刀尖一顿,擦破指腹,鲜血流出很快渗进石膏内留下印子。
池筝反应很快,抽出纸巾包住晚灵的伤口,晚灵看向石膏,那滴血正好滴在眼框下的位置。
她看着池筝低头看伤口的样子,轻声开口:“对不起。”
池筝擡头看她。
“你的石膏。”
“啧。”池筝又用纸巾包住还没止血的手指,轻弹她的额头,“你是猪吗?”
晚灵以为是说她笨手笨脚,还想开口道歉,又听池筝说:“这个时候还想着石膏,我看你真的是笨到没边了。”
晚灵抿了嘴,嘴角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
池筝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巾,幸好伤口不深,血很快止住,他轻轻吹:“疼吗?”
晚灵摇头。
池筝低头亲亲她的手掌心。
很痒,她没忍住缩了缩,却被池筝反手握住,两人视线对上。
他的睫毛很长,深邃的眉眼下是英挺的鼻梁,衣服下紧绷的肌肉处处都透露着荷尔蒙的气息。
光照下的因子在跳动。
如此贴近,心跳同频。
长发滑下,两唇相贴,互相的气味交织,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得以释放。
晚灵圈着他的脖颈,感受他的肌肤变得滚烫,承受着他的侵略,呼吸沉重,衣服布料相互摩擦。
晚灵被亲得头脑发昏,衣服的下摆被撩起,她想去阻止,但池筝的手已经熟练地推开内衣握上嫩乳。
晚灵嘤咛一声,用手去推他的胸膛,却没有任何作用,任由他在衣服下胡作非为。
腿根被磕得生疼,晚灵的心疯狂跳动。
“叮——叮叮——”
炽热的氛围被划破,池筝喘着粗气微微撤开,眼神迷离地又在晚灵的唇上轻啄两下才去看手机。
晚灵靠在他的怀里平稳呼吸,两人挨得近,她微微侧头就能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备注。
简语蝶书呆子。
晚灵别回头,靠在池筝的肩膀上轻轻抱着他。
她曾经问过,为什幺简语的备注是这个,池筝说,这是简语的原名,因为简语的背上有一个像蝴蝶一样的胎记,
池筝一手抱着她的背指尖转着头发,一手接起电话。
“干嘛。”他的语气并没有很好。
“你回家了吗?没回的话来医务室接我一下呗。”
“医务室?“池筝蹙起眉头,手指一停,发梢滑过指缝,落下,“你受伤了?”
“哎呀,崴了一下脚,没什幺大事,只不过需要坐一下你自行车的后排了。”
“你等我。”
池筝挂掉电话,晚灵听得一清二楚,没等他解释就起身帮他理了理衣领:“去吧。”
池筝没多说什幺,只是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帮她把头发挽到耳后,背上书包拿过外套遮掩还有些明显的下半身。
边离开边对晚灵说:“晚上回去和你视频。”
晚灵笑着目送他离去。
画室的门摇摆着,屋外的光在地缝中时隐时现。
晚灵深吸一口气,也重新背上书包离开。
她一直都不喜欢打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