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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不曾去过花楼。”段朔摇了摇头,她的眼底还挂着一滴泪,要落不落,实在是惹人怜,他擡手蹭去,指腹不自觉的蹭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
阿瑜抓住他的大手,拉回身前继续写【阿兄不许去花楼,不可以亲别的女子。】
段朔奇怪她为何突然说这些,他本就不感兴趣,点了点头,“阿兄不去花楼,也不曾亲过女子。”
阿瑜高兴了起来,抿着唇忍着笑,但依稀能看得出来小姑娘被哄开心了,握着他的手指把玩。
【阿兄亲一下阿瑜。】她写完这句话,仰起脸,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
段朔吞了吞唾沫,身子紧绷起来,圈着她腰肢的双手忽然无所适从。
窗外是斜阳,绿叶油嫩,将叶边照射的金黄,镀进屋内,温暖而明亮。
阿瑜被托着后脑扣在男人怀中,成年男子的气息成熟而具侵略性,和她想象中不一样的,却也叫人贪痴的吻被他一寸寸侵略。
她一时间忘了呼吸,男人吻的急促,起初还温柔,含着唇瓣吸允,用滑热的舌尖勾勒着小巧的唇形,撬开贝齿之后,变的霸道起来,像强盗一般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段朔睁开双眸,瞧见她憋的通红的脸蛋,和不断颤抖的长睫,低低的笑出声来,“要憋死了,可怜的小阿瑜。”
胸膛跟着笑声震动,阿瑜红了脸,张着被亲的红润的小嘴喘息。
她低头额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隔着布料,胸肌劲大且带着舒服的弹性,她轻轻蹭了蹭。
她的嘴唇柔软,带着香甜的气息,段朔食髓知味,捏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下去。
阿瑜被亲的迷迷糊糊,他有时像吃点心一般,叼着舌头或嘴唇吸允,有时又加大力度,舌头在口腔里搅动,逼的她舌头无处可逃。
“嗯……嗯……”她又要喘不上气了,酥了骨头似的,生不出一点推开他的力气。
他的鼻息滚烫沉重,小嘴被他含允的发麻,滚烫粗糙的大手隔着薄薄的夏裳在她身上游走。
像那日看小人书那般,双腿之间热乎乎的,胸膛生出渴意,像吃过大一块甜腻的麦芽糖,迫切的想要喝水。
“呜……”阿瑜渴极了,双手被他压在头顶动弹不得,段朔不似往常的温柔,侵略的意味明显,健硕的身躯像一座小山,压的她害怕的落下泪来。
她又哭了,是被欺负之后楚楚可怜,无助的哭。
好可怜的阿瑜,像只小兔子,可惜已经被狼咬住了脖子,再怎幺挣扎都是奄奄一息的下场。
她哭的愈发大声,段朔不得不停下,低声问她想要什幺。
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撩人,撩开她因为泪水而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喝水?”
阿瑜点点头,他倒了茶水过来,眸色沉沉的盯着她大口大口的饮水,喝的太急了,一条长长的,透明的水痕从下巴滑下来,在没入衣襟之前,被他的嘴唇堵住。
茶杯翻倒在被褥上,晕湿。
他舔舐着水痕,修长的脖颈脆弱,细腻的肌肤和脉络在他唇下清晰可感。
青色血管流动着她的血液,脉搏跳动,在他的舌尖上,像是含了一颗心脏。
心如擂鼓抨击,他变本加厉的,咬住衣襟,肚兜下的乳香渗透。
阿瑜害怕的发颤,却又带着隐秘的期待。
段朔察觉到她的恐惧,神色幽暗不明,嘴唇擦过衣襟后,他起身。
阿瑜懵懂的看着他。
不着急的。
段朔舔了舔嘴唇,舌尖擦过尖牙时,刺的理智回拢。
他要循循渐进,做一个耐心的猎人,要是吓坏了兔子,跑了猎物那就有些得不偿失,要循循渐进,将她彻底圈起来之后,才可肆意。
阿瑜对上他如若耀石的眼眸,男人冷硬的面容似乎软和了几分,她望着他英挺俊朗的面容,红了脸,目光移至窗外。
余晖要落幕了,树影遮在窗前,不真切。
她养的那只小猫儿在院子里跑,到了饭点喵喵的叫唤着,阿瑜晚膳还未用多少,现下肚子也空了,握着他的手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幼时饿了也是这幺表达,这是季氏教她的,那个极温柔的女子,信了浪子回头。
“饿了?”段朔将她从腿上抱下来,阿瑜腿软,险些没站住,软软的身子倒在他腿上,被他扶着撑起来。
男人浅笑,握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夜里睡前,阿瑜还在回味着那个吻,他一如既往的倚靠在床边,手中的绢扇随着他腕骨轻微的转动摇晃,扇出清风。
阿瑜睡不着,好一会又睁开眼看看他,在被他抓到之前又忙闭上,心里甜滋滋的,亲吻的滋味后知后觉的生长。
见她闭着眼睛都忍不住笑,段朔有些无奈,擡手勾开她额前的刘海,“想什幺呢,这幺开心。”
她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眸不见一丝困意。
【阿兄再亲亲阿瑜吧。】她在他掌心慢吞吞的写,写完后擡头去观察男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