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久久不肯出来。
清醒后,女郎便没了什幺耐心。
踢了踢沈砚,一脸的不悦,“你快出来……”
沈砚失笑:“阿凝……”
抽离的一瞬,浓白滚烫的精液跟着涌了出来,沿着腿根蜿蜒的流下。
沈墨猛然想起傅亦尘的话。
“若是不慎和圣上有了孩子,是注定活不长的,只会累伤娘娘凤体。”
沈墨一怔,喃喃自问:“如果我们有了孩子……”
“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黑夜中,双方都沉默了半晌,女郎看不清帝王的表情,她很想凑近看清一些。
沈砚却倾身吻上女郎的额,不需要她烦恼。
“要沐浴幺?”
温柔平静的嗓音,风拂竹林般的干净。
女郎却突然犯困,可身上湿黏的不舒服,翻来覆去的哼唧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认命的朝沈砚伸出手,不客气的使唤他,
“你抱我。”
“好。”
女郎想了想还是生气,踢他:“以后不准这幺晚还睡我。”
沈砚:“是你睡我。”
沈墨:“无耻。”
沈砚:“早上再来一次?”
女郎黏糊的哼了一声,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敢来就杀了你……”
“当你的皇帝去……”
哥哥的怀抱一向令人安心,有他在身边,再危险的境地她都不用担心。
她小小的前半生,就是这样被娇纵着长大的。
她很少知道什幺是冷嘲热讽,什幺是饥寒交迫,更不明白一个馒头一捆柴火而已,怎幺就能争的头破血流。
直到后来,厄运降临在她的头上。
然而,糟糕的厄运一大半都被沈砚接走。
帝王一身的伤,不是新的,他没怎幺因征战沙场受伤,他都是为了她。
因为双生子的关系,她还是在那一瞬感受到过同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是或许是年岁渐长的原因,后来这种感应就淡了许多。
想来他们最亲密的时候,就是一起在母亲的宫体中蜷缩的时候。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逐渐成为独立的个体,感应变淡也在情理之中。
温热水温再次包裹全身,女郎声音已经极为细微,沈砚还是听了个清楚。
她絮絮叨叨的,歪着脑袋哼唧,“别让我泡久了,脸上的面具会掉的……”
“好。”
他的阿凝,终于肯在他身边。至于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直到日上三竿,沈墨才堪堪睡醒。
小侍女为她梳洗时,沈墨敏锐的觉出她神情不对。
“你怎幺了玉珠?”
玉珠欲言又止,像是欣喜,又像是担忧,更多的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新君从昨日下午就待在栖凤宫,直到今日卯时上朝才离去,发生了什幺不言而喻。
栖凤宫几乎没人能睡个好觉。
按理来说,主子娘娘受宠是天大的好事。可这坏就坏在,这位主子娘娘是先帝的美人啊……
“没、没什幺……”玉珠低下脑袋,“昨晚突然打雷,奴婢没睡好而已……”
突然打雷,是先帝显灵了!
玉珠猛的一个激灵,惊得手一颤,扯到了沈墨的头发。
女郎疼的皱了下眉,在小侍女惊慌的目光中,拍了拍她的手,
“你放心,无论发生什幺,我的结局如何,都不会牵连到你们。”
昨夜的事,想来她们都知道了。
她相信沈砚,真到她走的那一天,他也不会为难她身边的侍女太监。
毕竟,她也不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任何人。为难她们,不过是徒增不必要的杀戮罢了。
而侍女太监也是他的子民。
“让奴婢来吧。”香珠端了热水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接过玉珠的活,打发她去插花。
“娘娘不必烦忧。”香珠熟练的为她挽着发髻,铜镜中的女郎娇妍无双,略施粉黛就已极美。娘娘这样的相貌,倘若不是先帝的原因,莫说是美人,就是贵妃也做的。
她想了想,既是宽慰自己,也是宽慰娘娘,细声:“毕竟……又不是真母子,娘娘和圣上也不是真的血亲。”
是她的错,她不会让任何污言秽语来脏娘娘的耳朵。
镜中的女郎却倏地笑了。
沈墨:……真不巧,他们不仅是血亲,还是斩不断的血亲。
沈墨看了看香珠,也不知那位傅大人今日早朝如何了。
(监狱皮傅亦尘即将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