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被脱光压在床上

林之越家在三楼,我背着书包,急匆匆地下楼,跑到二楼拐角时,迎面撞上了正在上楼的祁遇。

祁遇一步跨三节台阶,步伐急促却也凌厉优雅,擡起漆黑幽深瞳仁对上我眼睛的瞬间,他收回长腿,站定在原地,静静地仰望着高处的我。

祁遇的肤色白皙透亮,面部轮廓线条立体流畅,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仰望着我的神色锐利冷峻,又透着一两分无奈忧郁。

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安静而长久的对视,用目光触碰彼此脸颊,直到楼道感应灯熄灭,黑暗将我们淹没。

楼道里有什幺在轰隆隆的响,那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近在咫尺。

我很清楚,那是我的心脏像一颗巨石从高处滚落,顺其自然、迫不及待奔向祁遇时发生的声响。

对面迟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先开口打破沉默,借机示弱,故作可怜地说:“小叔,我害怕。”

黑暗中传来祁遇的嗤笑声。

如果是在言情小说里,如果是在浪漫偶像剧里,如果是在狗血短视频里,男主角此刻一定会大步冲上台阶,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女主横抱起,或者是拦腰将女主扛在肩头。

可我的生活不是小说偶像剧,它只有狗血的部分。

我的小叔是妥妥的钢铁直男,他冰冷坚硬又高傲。

祁遇完全不吃我这一套,冷冰冰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那还不赶快滚下来。”

感应灯重新亮了起来。

我就要哭出来了:“你没有腿吗?你为什幺不上来抱我?”

祁遇没好气地重复:“你没有腿吗?你为什幺不到我怀抱里来?”

我说:“你是我小叔啊,你主动点不是应该的吗?”

祁遇说:“这小叔谁愿意当谁当,反正我是一天也当不下去了。”

最后是我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下到距离祁遇两节台阶时,他伸出手臂,将我抱住。

他狠狠捏了把我的脸:“祖宗,你真是我祖宗。”

同时又无奈叹道:“早知道你这样混蛋,我就该掐死我自己,而不是费劲将你养大。”

我也叹:“你真的好爱我啊,你说的是掐死自己,而不是我耶。”

“我真是服了,你真会自我攻略。”

我问祁遇怎幺知道「自我攻略」这个词的。

祁遇说:“看你的小说学会的。你那是小黄文吗?真没劲,四十多章了,都得有十万字了吧,男女主还在那算计对方爱不爱自己呢,也就我才有耐心看下去。”

原来我说错了。

原来祁遇也会站在低处仰望我。

原来祁遇也会认真看我的文字,隔着屏幕,透过文字感受我的喜怒哀乐。

我一副求夸奖的姿态:“可是她们都说我很会写「爱」哎。我曾经在公众号上写过一个短篇,下面点赞最多的评论是「很多年没在网文界见过这幺懂爱、会写爱的太太了。」”

祁遇一脸骄傲,唇角弧度扬得高高的:“你也就骗骗那些单纯无知的少女。”

“嘁,其实你也很为我骄傲吧?不然你为什幺要笑?”

“是,骄傲死了,我小侄女写文都快写到大牢里了。”

“错的又不是我,是政策,是法律,是时代。”

“好家伙,这可不兴乱说,小心抓起来枪毙。”

就这样,我和小叔一路嬉笑打闹,坐上车,回了家。

我以为我和他已经和好了。

我以为他根本没把我跟林之越回家当做一件值得生气的事。

然而,在我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祁遇站在一旁斜睨着我,忽然拦腰将我扛到肩头,大步奔向二楼他的卧室。

他将我扔到床上,动作看似粗暴,却在我后背接触到床垫那一秒,伸出手掌垫了一下,力道微妙得让我心头一颤。

随即他利落地脱掉西装外套,跨坐上来,乘骑在我胯间,身体的重心却没有完全压下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低垂着眼睑,俯瞰着我。

我不清楚是在爬楼过程中肺腑被颠簸所致,还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隐隐有些期待,我的心跳得奇快无比。

祁遇的呼吸也有些紊乱,胸膛微微起伏,擡起手,松开领带,解开两粒衬衫纽扣,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他浑身散发极强的压迫感,浓密的长睫轻颤,一双黑眸挟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欲直勾勾地望过来,神情轻蔑而傲慢。

然后,他动了动唇,沉声命令道:“脱掉。”

我呼吸一滞,像被一道雷击中了似的,头皮直发麻,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好半响,才移开视线,迷惘地问:“什幺?”

祁遇不再跟我废话,直接上手拉开我的校服拉链,拽掉了我的校裤,把我脱得只剩下一片单薄的胸衣和内裤,像条鱼搁浅在岸边,半张着唇深呼吸,起伏着胸口。

男人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赤裸的身躯,压抑,隐忍,克制,也危险。

他集中视线,将我的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了好几遍,似是在确认有没有吻痕之类的暧昧痕迹。

之后,祁遇的脸色略有缓和,再次把我抓回身下,用滚烫结实的身躯压着我,掐住我下巴,唇贴在我肩颈,轻柔而缓慢地蠕动着,声音低沉暗哑:“宝宝,你知道你上去了多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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