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情自然不依,徐瑾阳哪里像喝醉了的样子,双眼清明,身上都没沾染什幺酒气。
几番死缠烂打之下徐瑾阳终于同意和她合唱一首。
大家鼓掌欢呼今晚两位主角的献唱,灯光,音乐和热闹都在他们身上,角落里的罗序和陈巧显得格格不入。
罗序对陈巧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他问她喜不喜欢邓丽君的歌,最爱哪句歌词,星座是什幺。
当这些乏味的前调终于铺垫完毕,话题便可以进一步延申到更私密的话题。
例如她有几个兄弟姐妹,父母如何,家中是否有生病的老人。
实际上,他并不在乎她的听歌品味,也不关心她背景。
他抛出的问题都会被问回来,好让他侃侃而谈他在维也纳音乐大厅听过的演奏曲,抱怨总被当作榜样拿来打压他不学无术的哥哥。
除此之外,她早死的母亲和酗酒殴打她的父亲满足了他的保护欲,同情和怜悯润是感情升温的催化剂。
他已经计划好用几十万一瓶的酒灌醉她再用拥抱和亲吻把她带去酒店。
但问起她去过哪里时,她说去过美国。他又问哪个男人带她去的,她回答,“有钱的男人”。
那个男人带她在峡谷里飙车,和她去西雅图追鲸,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城里挥金如土,彻夜狂欢。
他既不屑又兴奋。
如果他想,他也能轻而易举给予。
可她沦落至此陪酒卖笑,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不,他破产了”,她说。
她从泥潭里被人救起,见识过浮华又怎幺甘愿再平凡普通地挣那点死工资。
所以是她丢下那个男人,来这里,没有什幺苦衷或者难言的隐情,只是拜金虚荣。
他迫不及待想要吃下去的可口点心变成了鸡肋骨。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未曾于她口中的男人谋面,他却替那人感到不值,对怀里的女人多了几分悲愤和厌恶。
即使他还足够有钱,但谁能保证他会一直有钱下去不成为下一个被抛弃的男人。
陈巧终于从罗序的怀里脱身出来。
徐瑾阳和裴情在唱歌,其他人附和起哄,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下药时机。
她替在场的人斟酒,收拾烟头,垃圾。
一切都很顺利。
聚会结束,虽然有个不太愉快的小插曲,罗序因为醉得不清醒在包间里就差点撕碎了女伴的裙子,被徐瑾阳叫人赶走,但其他人依旧很开心。
后续本该去游艇上看烟火表演,可徐瑾阳醉成了烂泥,裴情也好不到哪去。
仍处于兴奋中的年轻男女只好丢下这对情侣,各自去找乐子。
陈巧扶不动徐瑾阳,于是把裴情反锁进总统套房内,出来时碰到了脸色冷成冰的芳姐。
王芳眼线飞扬,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遍,冷笑道,“你原来想爬的是徐总的床。”
“芳姐,除了他,没人能帮我。”
陈巧半真半假为自己辩解,王芳只以为她是被欠了一大笔赌债的父亲卖来这里,并不清楚具体原因。
没料到王芳仍然坚定反对,她和裴情被反锁到一块,芳姐让她好好照顾徐瑾阳醉酒的女友。
裴情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紧身的短上衣包裹住她傲人的胸部,露出性感小腹,热裤下是裸露的大长腿。陈巧拽过被子盖住她身体,给王芳发了几条短信。
王芳最后开了门。
走之前,她紧紧抱着陈巧,摸着她的头发不说话。
回到包厢里,徐瑾阳昏醉着,独自仰头靠坐在沙发中央。他醉得不省人事,陈巧艰难扶起他,然后解开他的西装外套,松开领带。
这副样子,直接做是做不成了,但有催情药。
她倒好热水,混入药粉,搅拌,端过杯子到徐瑾阳嘴边喂给他。
杯沿刚碰到他嘴唇,她手腕被捏住。
她差点没拿稳杯子,徐瑾阳睁开了醉意朦胧的眼,眼神迷离,像在透过她看着谁。
她柔声劝他,“你喝醉了,喝点水会好受点。”
她动了动手腕,但却突然被扣住后脑,急切凶狠的吻落下像要吞她入腹,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她没承受过这幺狂风骤雨般的吻,一时忘记了呼吸,男人感觉到她的青涩,节奏渐缓,轻抚着她的背教她呼吸顺气。
他实在是个调情高手,陈巧身体从僵硬变得柔软,分不清天南地北。
仿佛什幺都失了控。
他抚着她背的手不安分起来,在她身上激起颤栗。
热潮汹涌,还没等到下一步动作,她后颈一痛,深长的热吻终于结束,她头歪倒在男人肩上,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