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陈江驰果然没来,通过朋友圈了解到他和朋友们飙车去了。
副驾美女靠在他左肩,金色卷发如瀑布流淌而下,右侧有人为他点烟,漆黑的指甲在火光的照耀下露出真实的黑绿来。陈江驰垂着眸,侧脸在昏黄灯光下难得展露几分温柔。
陈㐾放大照片,抚摸他漂亮的眼睛,还记得他纤长睫毛蹭过掌心的柔软触感。
原来是因为要同旁人厮混才不来参加宴会。
陈江驰选在陈父宣布继承人的日子发布玩乐照片,无异于是一种挑衅,毕竟正经儿子不选,选择小三的女儿做接班人,怎幺看都是老糊涂的做法。
笑着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陈父当即变了脸,擡脚将门边半人高的花瓶踹到稀碎。
一瓣青色瓷片砸到陈㐾脚边,她纹丝不动,冷眼看她妈舔着笑脸去哄厅中心的男人,没吃晚饭的胃隐隐作痛,忍到他放行,胃痛也已消散,陈㐾懒得再去药店,直接回了家。
洗澡洗到一半门被敲响,关掉淋浴,陈㐾穿上睡衣往门口走。
摄像头里出现一道颀长身影,男人穿着蓝丝绒衬衫和黑裤,标志性的皮靴,鞋带扣的很紧。
陈㐾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味熏到人双眼发黑,她皱起眉头,后退一步:“你酒驾?”
“讲话能不能带点脑子,我要是酒驾,这会儿你该去局子里捞我”
从架子上拿过拖鞋换上,陈江驰越过她走进房内,熟门熟路地钻进洗手间洗澡。
陈㐾在客厅吹干头发,思绪涣散,闻见糊味才惊觉头发被卷进吹风机,摁下开关,想起洗干净的衣服还未收,起身去取。
阳台郁金香不知何时盛放,明黄色花朵绽开,为冰冷黑夜增添几分温软,就像今夜到来的陈江驰。陈㐾抚摸着手里的衣物,黑色丝绸睡袍比家里所有衣服都要大上许多,是两年前陈江驰留宿后,她专门为他买来,可惜,到如今他也才穿过两次。
今晚是第三次。
“衣服我放在门口”陈㐾敲了敲洗手间的房门,退后一步说道。
里面应了句,随后水声停止。
半小时后陈江驰裹着睡袍出来,眉眼耸拉着,收敛了在外的攻击性,慵懒中透着倦怠,陈㐾甚少看见他这副无害模样,没忍住悸动,多看了几眼。
陈江驰打开冰箱门,遮住她的视线。
冰箱内几层架子全部空置,只剩角落放着两瓶牛奶,看整洁状况,想必平时也没被填满过。他拿起牛奶,盖子还没打开就被夺走。
“晚上别喝冷的,对胃不好”关上门,陈㐾将温热的蜂蜜水递给他。
陈江驰接过,仰头喝完,转头问她:“做爱吗?”
陈㐾以为自己太累出现幻听,许久没讲出话,直到洗衣机发出滴的响声,她被惊回神。
“你说什幺?”
“做爱。做不做?”
语气轻松到仿佛在问她等会儿吃不吃夜宵。
上次接吻过后,他们分开近一个月,中途陈江驰没有再去酒吧买醉,她也就没有借口再同他见面。
积压许久的想念从封闭盒中找到缺口,再想困住就难于登天,陈㐾寻尽借口给他发简讯,陈江驰没回。
一次都没有。
她以为他后悔,不敢逼太紧,咬着牙忍耐。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在今晚主动找上门,说要同她做爱。
惊喜恍如梦中看到的烟花,醒来才发现只是雨前一场闷雷,是空欢喜吗?
“你又喝醉了?”等到天明,他重新恢复理智,又要躲她多久。
“没喝多少”陈江驰低头让她看自己的眼睛。
眼神明亮,确实没醉。
陈江驰见她欣喜又克制地望着自己,觉得有趣。
“我不是喝点酒就犯混的人,上次亲你的事我还记得”刚洗完澡,他的唇透着红,笑的很放浪:“滋味儿很不错”
原来没有后悔,那为什幺躲着她。
“衣服穿好”陈㐾将他敞开的衣襟合拢,腰带系紧,打完结后手却没离开他的腰,她问:“你有其他情人吗?”
越过这条线,就没法再回头,她不想像她妈一样做第三者。
陈江驰反问:“你朋友不是让闫叙盯着我?我有没有,你不知道?”
原来他知道,并且语气听起来毫不介意。
陈㐾没有被拆穿的惊慌失措,她沉默很久,下定决心般跟他确认。
“你认真的?”
“我像在开玩笑吗?”陈江驰笑着问。
“好”陈㐾点头,又擡头:“做完别躲我”
“没…”话没讲完,想起未接的电话,未回的简讯,又觉像在狡辩。陈江驰确实没躲她,只是想确认,她的耐心能维持多久。
他应道:“好,不躲你”
比想象中要长,因此他更加确定,陈㐾喜欢他,把他当成男人来喜欢,于是兄妹关系就被剔除在了他的考量范围之内。
扯掉头顶毛巾,陈江驰弯下腰,扛着她进了卧室。
两人拥抱着跌在床上,陈江驰将陈㐾笼罩在身下,弓着背同她接吻。
长发垂在陈江驰手背,他擡手扣住泛着凉意的丝滑发丝,含着陈㐾的唇轻轻吸吮。不同上次粗暴的舌吻,这次他耐心许多,唇贴着唇,一触即分,两三次的若即若离,陈㐾被勾到心痒难耐,忍不住追上来,撞到他牙痛。
“没接过吻?”陈江驰闷笑着问。
明知故问,陈㐾顶着张红透的艳丽的脸,咬着唇再次撞上来。
本事不大,野心不小,伸着舌头就来舔他唇缝。陈江驰分开唇,让她侵入进来,僵硬的舌头莽莽撞撞勾住舌尖,然后似一腔孤勇都用完才发现自己对接下来的事一无所知,犹豫半晌,挫败地退回,眼底布满不甘。
陈江驰憋不住笑,倒在陈㐾胸口,肩膀都在颤抖。
陈㐾以为他在嘲笑她,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低头咬他喉结。
牙印很深,齿痕清晰可见,至少三四天消不掉,勉强够满足她的占有欲。
陈江驰痛到皱眉,虎口抵着下颚,两指掐着脸颊掰高她的脑袋,拇指插进她湿润的口腔,指腹摩挲着顶上尖利的虎牙。
牙尖嘴利。
“你是狗吗?”
陈㐾睁着湿润的眼睛,舌头缠上指腹,乖顺地舔舐。陈江驰瞧她眼底泛起情潮,眯着眼睛笑:“乖一点,哥哥教你怎幺接吻”
他温柔地吻住陈㐾双唇,舌尖在漂亮的唇峰处舔动,在她舌头探出口腔时,含进嘴里细而密地吞食。
吻从轻柔到猛烈不过几秒,骨子里就不善于忍耐,磨合过后,陈江驰吻的夸张又凶狠,捧着陈㐾的脸,舌头在她嘴里肆意进出,津液黏腻到发出声响,比交媾的动静还要色情,他吻的愈发凶,将她喉中呻吟打乱,只留下连绵不绝的暧昧喘息。
黑白睡袍交叠着躺在地板上,陈江驰胯下胀痛,贴着陈㐾腿根,隔着睡裤轻轻耸动,潮湿热气在交合处升温蔓延,他仰头叹息,分开夹在腰上的双腿,拨开内裤,摸到她腿间花穴。
穴口柔软而湿润,指尖探进去一指节,又抽离。
“我下去买套”想到什幺,他笑着说:“等不及可以先自己玩会儿”
“不用”陈㐾拉住他手腕:“抽屉里有。”
陈江驰起身拉开床头柜下抽屉,看见里面放着避孕套和润滑剂,甚至还有指套。
“准备挺全,蓄谋已久啊?”
陈㐾被他戏谑的眼神盯的脸颊发热,转身钻进被中,扯过枕头捂住脸。
装鸵鸟吗,他好笑地拍拍陈㐾的腰:“转过来,趴着怎幺做”
陈㐾翻过身,枕头依旧盖着脸。
平时裹得严实,没想到内里是这幺个好身材,胸不算大,胜在腰细,屁股也够翘。陈江驰居高临下地观赏床上的女人,脸上渐渐露出惊艳的神色来。
“身材不错,腿很漂亮”
陈㐾招架不住他的荤话,擡手把灯关闭。
陈江驰天生反骨,当即把灯拍开:“我喜欢开灯做,不许关”
他剥掉陈㐾的内裤,看见底下花穴。这口穴很寻常,颜色偏红,周围毛发稀疏,像新生的绒毛,但是想到是陈㐾,他觉得异常刺激。
还有什幺比操自己亲妹妹还刺激的事?至于老头子知道会气成什幺样,谁还有心思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