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听话，会乖乖的吗？”
女人又问了一遍面前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十二岁的段微猛烈点头:“会的，我一定会乖乖的，不给妈妈和叔叔添麻烦！”
“好，我带你走。”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听了段微的再三保证，这个的确是她妈妈的人才终于愿意捂着鼻子，带她离开肮脏的小院。
奶奶没出来送段微，她也没有回头告别。
段微讨厌这里。脏乱差，每天充斥着奶奶的责骂声，没有热水洗澡，没有得体干净的衣服……到学校还天天有人嫌弃嘲笑她，就是无边的噩梦……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响起，梦醒，段微睁开眼。
又是那个梦，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像是一直在潜意识里提醒她什幺一样。
她无精打采拉开窗帘，起床洗漱。今天上午要去录课，小学教育专业，每个星期都要录几场课交作业。
看着镜子里乌黑的眼圈，想起了昨晚歇斯底里的自慰，段微把手搓了又搓，打了好几次洗手液，手都洗红了还不停。
最后，她将食指悠悠放到眼前，回想:昨晚好像的确是太放纵了，好像有三次？不对不对，好像是四次，也不对！……忘了。
记忆力又下降，早起状态也不好。纵欲过度果然坏处多多。不过这是她压抑之下唯一疏解压力的方式，她不会放弃。
室友应该都还在睡觉，段微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套上白色的棉质衬衫，扎了个高马尾，拍拍脸蛋精神精神。终于有了点儿老师样，她打开门刚准备出去，“等等——”
窗帘后的三个同学纷纷探出头来——
“微微，中午回来不，回来给我带下饭呗！”
“还有我，还有我！”
“我也要！”
段微退回室内，回头会心一笑:“ok！要吃什幺发信息给我就好，回来给你们带！”
“谢谢微微！微微最好了！”三人齐呼。
“不用谢，举手之劳。”
走前想了想，段微换了个空书包背上，怕一会饭不好拿。
——
今天状态果然不好，光课程的导入部分都卡了无数次，她在微格教室录了快三个小时才把三十分钟的课录好。
拷贝到U盘上，ok！大功告成，段微把门锁好，下了楼。
五楼有点距离，下到一楼她才想起书包忘了拿，挣扎了片刻，她还是慢悠悠捏着钥匙重新走上去。
越靠近，越不对劲。
明明锁好了门的，里面怎幺会有声音。
是刚刚自己录课视频的声音，应该是拷贝完后忘了删，还夹渣着一些窸窸窣窣，还有……一些压抑的低喘。
虽然被视频里自己讲课的声音掩盖住了，可贴着门板还是能听清。
别人可能不熟悉，可她无比清楚，毕竟每天晚上她都会看着此类视频发泄，视频里面男生的喘息和他很像，但……又不像。
这人的声音更加性感，享受一些。
那种真正满足到极点的喟叹与低吼。
她对这种声音已经脱敏了，脸都没红，面无波澜地推开了那扇门。
她以为里面的人会大惊失色，甚至瞬间萎掉。
可她想错了。
窗帘全被拉上了，昏暗的灯光里，讲台下第一排桌子后坐着的男生，许妄，看到她，大惊却没有失色。惊是惊喜的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和段微对上视线，他眼里的火愈烧愈烈，身下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他坐在对他来说有些拥挤的座位里动作，可除了裤链打开，依旧衣冠楚楚，白色的衬衫上甚至没有一丝皱褶。
段微关上门。
今天其实算是第一次认识他，可她却已经从无数人口中听说过他。
很帅，统一审美的帅，打篮球特别厉害，家里特别有钱，衣品特别好，又高冷又酷……而令她最深刻的却是——校长的侄子。
怪不得私人会有微格教室的钥匙，连她师范学院的人都要签字压学生卡才能借来的钥匙，对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吧。
有后台就是方便。
白板上视频中的自己还在继续讲课:“好，老师想问问有没有小朋友知道这道题该选什幺啊？”
为了有亲和力，她的声音极其造作，可这与段微平时展现在他人面前的形象又很是贴合。又乖，又可爱，温柔可亲，没有脾气一样。
生气，不可思议，大声惊呼。这是许妄以为段微目睹自己的行为后，会有的反应。
他也想错了。
段微只面无表情盯了他几秒，而后缓步移动到白板前，关掉自己录课的视频，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扬了扬下巴对他说:“看视频多没意思，真人现在在这儿，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许妄动了动喉结，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已经知道段微口中的【实力】是什幺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继续身下的行动。
真人果然比视频带劲多了，他的兴致越来越高，动作越来越快。
像是为了刺激他，他每释放一次，段微就会故意回望他的眼睛，施舍般走近他一步。很小的一步，还越来越小，这是段微故意的，她心里有数。
她豪不掩饰自己对许妄身体放肆的打量与欣赏。
他的男性特征真的很明显，不管是随着吞咽动作，不断动着的喉结，还是下面的东西，都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第五次释放后，许妄发出快慰的喟叹，在登上巅峰的那刻不禁伸手，小心翼翼，用指尖碰了下终于走到面前的段微白色衣摆。
她盯着他修长的手，没有后退。
不错，段微很满意，比她昨晚还多一次。
“你喜欢我的身体吗？”段微俯下身问他。
听到梦寐以求的声音，许妄又开始身下的动作:“喜欢。”他声音暗哑，如实回答，眼睛里满是诚意，外加一点点的祈求。
“好。”得到满意的答案，段微笑了，眼睛停在某处:“我也对你的身体很满意。”发自内心的开心。
“满意？”许妄重复这个词，思索片刻后问:“是喜欢的意思吗？”
“是……吧。”段微眨着晶亮的大眼回。她也很喜欢……他的身体。
许妄应该是真的累着了，懒懒从鼻子里发出“嗯”一声后闭眼像是在休息。
闹铃响了，今天是来不及多说了，他也累了，段微看了看时间:“那今天就先这样，明天这里再见。”
“明天见。”
两人之间有了种莫名的默契。
他们稳定的身体交流关系就这样拉开序章，不清不楚，两人同时的预料之外。
那天的后来，段微只记得她着急要给室友带饭，拎上书包，匆匆走了。最后还恶趣味的没有带上门，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看到精疲力尽还面色潮红的许妄。
第二天，没有录课的打算段微依旧到了，她决定继续昨天戛然而止的谈话。
打开门，看到倚在窗台边抽烟的许妄，她皱了皱眉，大步向前，擡手夺过他手里的烟捻灭，毫不掩饰厌恶:“难闻死了。”
“抱歉。”许妄下意识说，但估计不习惯道歉，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歉意，反而还冷冷的，让人很不舒服。
段微毫不犹豫手在空气里挥了两下通风，明显不悦，下一秒，手被许妄握住:“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去哪儿？”段微问。
“我家。”
“好。”
段微也不想在这里，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以防被同学看到误解，两人一前一后。段微特意放慢步调，隔着几米的距离跟着他，也没特意和他解释为什幺这样走。
打量他的背影，她发现这人的确挺顶的。他今天穿了黑色的印花棉质平纹T恤，褶皱牛仔工装裤，都很有设计感，加上他187身高，宽肩窄腰的加持，都可以去走秀了。
和她完全不一样，她不是白色的T恤，就是白色的衬衫，没办法，她就喜欢白色，看起来干干净净。
想着想着，头一重，撞上了许妄硬挺的背肌。
“抱歉。”许妄又道歉了，这次更加恶劣，还带着笑。
“没事。”段微说，想越过他往前一步，又猛地被他抓住手提醒:“前面是红灯。”
段微的脾气忽然来得没由来，她努力甩开许妄的手:“我知道！烦死了！”
许妄敛眸:“抱……”
“别道歉了！”段微打断他的话，觉得自己可能只喜欢他的身体，这人的脸，声音，话语，她听着就冒无名火。
带着一肚子火跟着许妄到达他的豪华大平层，她对着房子白了一眼。
切——万恶的资本主义。
许妄俯身为她放好拖鞋，段微直接扶着他的肩膀穿好，许妄也配合着没动，后来又走到厨房自然而然为她泡了一杯柠檬水递过去:“你喜欢的。”
两个之间突然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默契。
“你怎幺知道我喜欢喝柠檬水？”段微问。
“我……”许妄语塞。总不能暴露自己一直在默默关注她收集她的信息吧。
“我猜的。”他乱说。
“呵——”明显拙劣的谎言，段微笑了笑没再问。
闻到自己身上残留的淡淡烟味，许妄主动退离了她两步，“我去洗个澡。”
洗澡？直入主题，段微喜欢。
她点了点头，自顾自坐到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昨天晚上买的byt。各式各样的，准备等许妄出来随他挑选。
浴室里，许妄洗好，穿上刚刚精心挑选的上衣裤子，还把头发吹了个造型。一切都妥当，手放在门把上却又立刻退回来。他又回身手撑在洗漱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脑中浮现出段微的脸，想着想着突然把衣服的领子狠狠往下拉，露出洁白的锁骨，对镜自赏了起来。
想到昨天段微的那句【我也满意】，他湿手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拍了几下，还是不满意，他索性单手兜头脱下了上衣，心一横，跨步走了出去。
段微还在研究面前摆着的这些byt有什幺区别，研究半天也没研究出什幺名堂，打算等许妄出来后问问他。
不知道他喜欢哪个，索性随便都买了。
她看的片子里的男生也不戴这个。安全意识她还是有的。
许妄的色诱小心思小有成效，他的确让段微愣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因为段微很快又想到昨天许妄的实力，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有点吃不消。
昨天晚上她回忆着白天许妄够顶的表情，一不小心又纵欲过度了，今天最多只能来两次。
她突然想改变主意了。
她在许妄走进前慌慌张张把所有套子拢到手里，一股脑放进书包里。漏了一个掉在地上。
恰好被许妄捡了起来。
许妄把套子举在眼前打量了半天。先不说他今天根本没打算用这个，再者……
段微也太小看他了，这尺寸也太小了。
艹，他突然想抽烟了。
咬了咬后槽牙，他把这无用的东西直接投进了垃圾桶。
砰一声，段微擡头，觉得他现在冷冷的表情有点点可怕，让她……
想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