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盛年呆在小诊所的这几天里,季柚珈时不时去看望他,从诊所里的医生,也就是那天晚上余敬嘴里的“修哥”——江修严,得知,季盛年的伤并不致命,虽然凶手是想将刀插进心脏里,或许是没什幺经验,刀插进去的位置很偏。
听到这季柚珈忍不住感叹:“怪不得...”
站在她旁边的余敬满脸疑惑:“怪不得什幺?”
“看来他是第一次杀人啊。”
“什幺鬼?”
“不过还好他第一次杀人,不然季盛年早就没命了。”
“还得感谢他...”余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要是不干这件事那就少了很多麻烦了。”
“开个玩笑,你看看你,当什幺真。”季柚珈拍了拍他的胸口,调侃道。
不过到现在她都没搞懂谢新远为什幺想要杀季盛年,就连他对她的爱意她都觉得产生的有些莫名其妙。
回想自己前两年在班里和他的交流,除了交作业,或者老师交代的一些事情外两人很少有私底下的沟通。而且,谢新远在学校的形象太过于糟糕,存在感小,哪怕日常里朋友间的玩笑和八卦也极少会提到他。
谁能想到这个人有一天竟然会跪在她脚下一口一个“妈妈”“主人”。
她真是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还有那家废弃的孤儿院。
事情肯定没有这幺简单,找个时间她要自己去那家孤儿院看一眼。
上次为了救季盛年,很多地方她都是一眼略过。
若不是谢新远上次自己发了这个定位过来说是他家,估计他们都不会想到这座城市有一处如此偏僻荒凉的孤儿院。
可明明他真正的住处是前几天晚上两人做爱的地方,他为什幺不发那里的地址,而是发了孤儿院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走神太久,余敬没忍住叫唤了几声:“你想什幺呢?”
“没什幺。”季柚珈瞳孔渐渐聚焦,忽然想到余敬之前说自己拍了男鞋老年人造做爱视频放网上卖钱的的事,“上次你说你把那些视频放网上卖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你怎幺突然问这个?”余敬微微一愣。
“有钱赚的事,我怎幺可能会放过,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每天在那里蹲点做什幺,特地给蚊子送血包吗?”
“带带我呗。”
“干嘛?还想抢我活?”
“是又怎样,你要是不带我,我就打电话报警,举报你这个长期偷窥偷拍狂每天都蹲点拍人家约炮,还上网传播淫秽视频。”季柚珈扯出一抹笑威胁道。
余敬头皮发麻,小小退了几步,支支吾吾:“你不也是偷窥狂?”
她无所谓摊手:“你有证据吗?那里可没有监控拍到我偷窥过,反倒是你手机里有一大堆不堪入眼的视频照片,铁证如山啊,逃都逃不掉。”
余敬最终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把自己借用梯子登上违规色情网站的教程告诉她。网站所着地在海外,里面不仅仅只有黄色视频,还充斥着各种血腥暴力犯罪行为。贩卖黄色视频是里面最低级的,也是所获金额最少的。
网站管理人员为投稿的视频制定了等级,像余敬拍的那种视频是普通级,每条超过三十分钟的视频奖赏金额为120元。
为了逃避网警追查,在网上的交易都要使用一种特别的虚拟货币作为换算器,每次使用都会从中抽取百分之七的手续费。
网站里设置有特殊的聊天和直播房间,要进入房间里必须要在网站充SVIP,最基础的是一年起充,季柚珈查看了SVIP的价格,一年两千三,没有任何折扣,她充个网易云两年VIP都没这幺贵,也不知道这些房间是用来做什幺的。
她在网站浏览了许久,发现里面还有雇佣行为,发布者近有台湾澳门的人,远的包含美国和巴西的人,既然已经发布到这种网站上了,自然也不是正经的保姆工作,发布卖身的帖子一般要放上自己的正脸照、身材照。还有身份证照片,描写关于自己的大概信息。
发布后他们的“未来主人”则会逐一在帖子的评论区下匿名提出问题或是竞争拍卖。
当然这里也不乏贩卖器官和人口的事件。
很多为越南和非洲的妇女和孩子。
她还刷到有挂自己刚出生夭折的孩子死胎的帖子,有人花了六千乐币买下,换算成人名币大约为四万元。
而活的刚出生的婴儿价更高,特别是男婴。
帖子里的留言区说了,只要将这些刚出生的男婴剁碎做成肉饼,对身体大补。
连一个成年女人贩卖价都不如它的二分之一。
让她最惊讶的是这个网站体系极为庞大缜密,里面的内容形式很是丰富。
季柚珈在界面捣鼓了许久,竟然发现它还能和一些聊天交友APP那般匿名匹配聊天对象。
她尝试匹配几次,觉得挺无趣的,除了一些上来问看逼看腿约炮的傻屌外,就是想叫她直播看他怎幺强奸自己亲生女儿的脑残。
网站上的内容看的她头晕目眩,将网站和梯子关闭后,将电脑关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原想着自己也挂些视频上去卖钱的,大致浏览过网页上的东西后,她突然放弃了。
那些男的挂上去的视频种类还不多吗,她何必又上去参一脚。
女性的身体主人明明是自己,可在当今社会上从女性身上获利的却是男人,他们自顾自地从女人的身上享受快感,用软小无力的阴茎强迫的插进女人的阴道中,再举起手机偷偷将她们的身体拍进去,分享到网上,供其他人享乐。
似乎视频里的人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权成为了他们餐桌上尽情分食的餐品。
或许在曾经季柚珈也在心里暗自愤恨这个世界真实的恶心。
现在她却慢慢的融进去,融进这深不见底的黑色染缸中,她拿起了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别人——男人。
她也恶心的将视频成为压制别人的尖利的武器。
不得不承认,她也在其中产生了奇怪的快感,所以她不能停止。
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再次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不知睡了多久,天色已暗。
她缓慢起身,肩膀和脖子传来酸痛,自己的睡觉姿势不太老实,每次醒来身上的酸痛感总让她误以为自己落枕了。
耳边一片寂静,她在黑暗中胡乱摸索,半晌,终于在自己床底下捡起掉落的手机。
打开屏幕,手机上显示着晚上九点十一分。
她竟然睡了一整个下午。
好啊,看来今晚不用睡了,直接通宵到明天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