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有着全家人清晨准点洗漱,坐在一起吃早餐的习惯,白舒昨天晚上刚回来,顾及到她需要时间来适应,白雄本来要让佣人去叫,却被徐燕霞拦截,说让她多睡会儿。
所以白舒十二点睡醒,起床后差不多十二点半,离开卧室下楼,除了家里工作的佣人以外,其他人已不在了。
出门时是下午两点。
女人前脚刚走,后脚院子里的下人便拍了张她婀娜背影的相片发给伏懿。
……
港市斯幅澳,全球第三大赌场。
赌场大厅宛如一座梦幻宫殿,挑高数十米的天花板上,悬吊着数盏足以媲美小型太阳的巨型水晶吊灯,由无数颗晶莹剔透、切割完美的施华洛世奇水晶打造而成。
连空气中悬浮的尘埃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粉,闪烁着迷离的光泽。
脚下的地毯是来自波斯的顶级手工制品,采用最细腻柔软的羊毛材质,以复杂精妙的传统工艺编织出美轮美奂的花纹。
轮盘、扑克、骰子……各种赌桌前,皆有身着剪裁合身、缀满施华洛钻饰晚礼服的庄家,戴着白手套的手,转动那巨大的轮盘。
周围的赌客们亦是身着正装,看似都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白舒给沈苒发了条消息,说她到了。
跟着侍着走入电梯。
港市近十年发现迅速,变化很大,纵然白舒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踏入赌场时,她还是有震惊到一点。
港市向来被视作富人的极乐天堂,却也是普通人深陷泥沼的无奈之地。
这句广为流传的话语,其深意远不止于描述这座城市的宏观面貌,更是精准地指向那些隐匿于繁华背后、被金钱与权力肆意主宰的特殊场域。
金钱堆砌出奢靡无度的盛宴,权力编织起密不透风的规则之网。
富人们如同掌握游戏密码的玩家,凭借着雄厚财富与无上权势,在其间纵横捭阖、肆意驰骋,尽享特权带来的尊荣与畅快。
而普通大众,似命运洪流裹挟的蝼蚁,在这些场合的边缘艰难挣扎,怀揣着微薄的希望,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冰冷,承受着来自金钱与权力的无形压迫,无力挣脱命运的枷锁 。
与沈苒会面后,白舒被带着加入赌桌游戏。
她以前也玩过,但也就那幺一两次,兴趣不大。
沈苒与白舒从小一起长大的,十五岁时一起出国,只是沈苒比她早回来三四年。
故友重逢,志同道合,没有什幺要寒暄的,更不会尴尬,彼时什幺德行,对视一眼都能笑出来。
就是一起玩一起哭,一起干坏事,挥霍人生沉溺于纸醉金迷的好朋友喽。
几场下来,二人没输也没赢,沈苒觉得无聊,又拉着白舒,找了两个男模去打麻将。
偌大的私密包间内,
白舒慵懒地坐在麻将桌旁,脚蹬六厘米的红色细高跟鞋,包裹在黑丝袜里的修长双腿交叠,暗红色的抹胸连衣短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
鸽血红宝石项链于灯光下流转生辉,绝美面庞笑意轻挂,美眸微眯间,玉手轻推出一张牌,红唇轻启:“发财。”
刹那间,对面的沈苒双手轻快一推,猛地碰牌,而后放声大笑:“我又胡啦,你们三个可得给我喝。”
白舒神色淡然,将唇边香烟摁熄,嘶了一声,浅笑道:“不玩喽。”
端起桌边的酒一饮而尽。
这两天本就心烦意乱,打个麻将手气竟也如此糟糕。
沈苒身子向后,惬意地靠在沙发椅上,口中随意应和一声,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划动两下,拨通了一个电话:“怎幺还没来……行,那就赶紧进来。”
听闻沈苒语气透着不悦,白舒缓缓擡眸:“怎幺了?”
“不是给你找了俩帅哥嘛,有一个出状况了。”
话音刚落,门应声而开。
只见四个人鱼贯而入,其中两位年轻男子容貌颇为出众,穿着同意西装制服,只是其中一人脸上隐约带着淤青。
跟在后面的包厢管家满脸堆笑,指着那脸上带伤的男子解释道:“沈小姐,是这样,这小伙子新来的不懂事,您挑他的时候,他才刚被带到这儿,还没来得及接受培训呢,要不这边给您换一位?”
沈苒摆着脸:“我一周前说的话,这幺久都教不好?”
“这……”
白舒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带来?”
管家回话:“啊是的,大陆那边带过来的。”
斯幅澳赌城,表面看去纸醉金迷,一切井然有序,然而背地里却充斥着金钱与肉体的交易。不少年轻男女只因长相出众,便被强行带来,饱受折磨后被迫沦为赚钱的工具。
白舒出国时曾有所耳闻,只是那时的她还没有如今这般放纵,也从未涉足过此类场所。
算起来,这还是她头一回来港市的斯幅澳赌城。
眼前这两位年轻男子,周身尚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瞧上去不过二十岁的年纪。
单论容貌,确实称得上出众,只是白舒素日里最不喜强迫他人之事,对于这种“强人锁男”的做派,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致。
以她对这赌场背后黑暗勾当的了解,若是她和沈苒今日不将这两人留下,等待他们的,大概率会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毒打。
白舒擡眸,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问道:“叫什幺名字?”
一旁的管家赶忙赔笑着回应:“右边这位代号706,左边的是707 。”
被金钱和欲望填满的罪恶之地,他们不过是任人摆弄的玩物,连拥有一个正式名字的权利都被无情剥夺。
706,脸上挂着淤青的,从踏入包厢的那一刻起,仅仅匆匆瞥了一眼屋内众人,便低垂着头,再也没有擡起来过。
707冷静的多,知道自己要做什幺,该做什幺,来这是自愿。
707面容生的冷峻。
白舒瞧着他,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伏懿,在纽约,她电话里谈及到别的男人,他听见后沉默不语时,亦是这般清冷疏离的模样。
想到他,白舒下意识地微微蹙起了眉,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愁绪。
沈苒将白舒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怎幺,都入不了你的法眼幺?”
白舒叹了口气,略带无奈地笑说:“707跟我,706就留下来陪你打牌解闷儿吧。”
她还蛮喜欢,这种高冷的,为了钱伺候起人来,展现截然不同的姿态。
赌城的高楼层,布置颇为考究的套房。
白舒姿态慵懒地斜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双美腿架在桌面之上,手中握着一只剔透的水晶酒杯,如秋水般的眼眸上挑,睨着站在眼前,身姿笔挺的707。
她扬起精致的下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骄矜:“开酒。”
707动作利落地半跪在桌案之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摆放于桌上的几瓶红酒瓶身,小心翼翼地逐一开启。
完成之后,他擡起头,目光平静又隐隐带着拘谨,看向白舒。
白舒再次开口问道:“叫什幺名字?”
“陈朔。”
他简短作答。
白舒轻“哦”了声,伸出纤细胳膊,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语调拖长:“倒酒,陈朔——”
陈朔依言,动作娴熟的为她将酒杯斟满,殷红如血的酒液在杯中晃动,跟她一样,散发着矜贵光泽。
白舒手腕轻转,将杯中的红酒缓缓倾倒在自己的大腿面上。
鲜艳的红色液体迅速蔓延开来,渐渐浸湿了她腿上那黑色的丝袜,顺着腿部线条蜿蜒而下,隐入两腿之间。
随后,她随意地一擡手,手中的酒杯便直直坠落在地。
陈朔眼睁睁看着那透明的酒杯在深灰色的地毯上咕噜噜滚了两圈,最终停了下来。
他目光停留在静止的酒杯上,不敢直视白舒,心脏却好似擂鼓一般,剧烈跳动着。
白舒依旧懒懒地倚在沙发之上,双眸波光流转,潋滟生辉,清冷却又透着几分娇柔的嗓音缓缓响起:“怎幺,连服侍人都不会幺?”
陈朔这才擡起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声应道:“会。”
他跪地爬了过来,附身吻上她的腿,呼吸灼热,亲吻的力度不大,却很磨人。
手握住她的腰,抚摸至上,游走到她的腰侧,拉下那里隐藏的拉链。
定制的裙子,胸前的布料中携带棉垫,不需要穿胸衣,她里面空着。
陈朔跪在那儿,舔舐着她丝袜上的酒液,手从拉链处伸入,直至握住手感极好的软肉,掌心的凸起宛若致命的花骨朵,下半身瞬间就硬了。
到底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小心翼翼的。
力道也不是白舒喜欢的,但他长得好看,努力伺候上的模样,瞧着还算是可爱。
他脱去了她的黑丝,头埋在她的腿间,舔着腿根处的酒。
白舒闭上眼享受,下体渐渐有了感觉。
过于投入之时,谁也没听到玄关处传来的开门声。
直到陈朔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面色阴沉的男人,嘴上的动作随即停止。
白舒略感不悦的睁开眼,还没等她开口。
伏懿就走来。
“小姑就这幺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