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在在忙,忙到期间邱绥就没让她出校。
五月过了大半,中下旬的时候,她才周末去找了邱绥。
连着好几天,瀚海市都下了雨,还是暴雨。
驾校那边停了教学,邱绥闲得自在,自在到把自己整感冒了。
他身体素质一向好,这次感冒他是栽了大跟头,起初是发烧,然后喉咙痛,他没怎幺在意,想着过不了两天就好,结果最后烧半退,喉咙发炎,声音直接嘶哑到不能说话。
在学校的时候,邱绥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会跟许在在保持一定的联系。
感冒这事,他没跟许在在提。
到了去学校接她的那天时,许在在坐在车上,发现他异常的安静。
她好奇的看了他好几眼。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病态,连胡茬的痕迹都有些深,整个人看上去很颓。
最后没忍住问出了声,“你怎幺了?”
邱绥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许在在垂下眼睑,手抓着安全带,低声道:“你是不是很忙?要是不空,不用过来接我的,我自己也可以过来,如果不想我来,你跟我说一声也没关系……”
她声音越说越低。
邱绥苦笑了下,她脑袋瓜都在想什幺。
腾出一只手去握住她的,男人的手掌一如既往的温热,捏了捏,示意她看自己。
而后带着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随之他启唇,嗓音格外嘶哑,几乎是气音:“哑了,发不出声儿。”
说完就转头看向她,男人漆黑的眸眼很沉静,还带着浅浅的笑,有几分戏谑的意味。
许在在愣住,随即又摸了摸,“怎幺哑了?看医生了吗,拿过药了没?”
有点痒,还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邱绥滚了滚喉咙,避开她的手,不让她摸了。
却是把她的着急与担心都收进了眼里。
他无声的张合唇:拿了,没什幺大碍。
都不能说话了,还叫没大碍。
许在在皱了皱秀气的眉,心里有点闷闷不乐,“你怎幺都不跟我说,我还以为你不高兴我来找你……”
的确是许在在主动提起来找邱绥的。
之前她忙,两人有两周的时间没见面。
平日里就只是微信上聊天,都聊得不多。
邱绥偶尔会混不吝的开两句玩笑话,许在在面皮薄,经不起他逗,容易羞赧,邱绥逗过了便收手。
倒是没有多逾越。
宿舍里,就许在在一个人谈了个外校的男朋友,还是年龄差最大的那一个。
这幺多天没见面,许在在自己不觉得有什幺,其他室友倒是替她急了起来,在她耳边念叨着什幺外面的野花多着呢,邱绥又如何如何,她要是不看紧点,人可就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许在在每每听过只是笑笑,不放在心上。
只有时和邱绥聊天结束后,她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那种感受怔怔的,让她有点不太好受,她和邱绥好像除了日常,也没其他可聊的,她好像离他很远很远。
有天晚上许在在梦到邱绥了,醒来后发现自己似乎很想他。
这种念头一旦形成,来的就愈发汹涌,然后她就有点控制不住的想要见他。
这周末其实还是时间紧张,但她却主动跟邱绥提起,说她有空。
男人按照往常的惯例过来接她。
只是她没想到之前跟她讲很多话逗她的人,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这让她不由得联想到室友们说的话,让她心里惴惴不安,都往下沉了沉。
哪里能想到,他竟然是因为生病了,不能讲话。
许在在有点生气,他怎幺能不跟她说呢。
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吗。
邱绥:“不是。”
他解释:“我没这幺想。”
不想许在在不看他,别过头去了,看向车窗外。
邱绥在开车不方便拉她。
试着拽了她的手,许在在直接把手收回去藏起来了。
邱绥抿唇,眉眼压下去。
擡眼看了下四周,脚下一踩,车开得很快,到了一处能停车的地方,停了车去看许在在。
他把她的脑袋扭过来,许在在犟着不让他动。
邱绥也怕自己力气大弄疼了她,解了安全带靠过去,强硬的把她的手拉了出来,握在自己手心:“怎幺了?”
仍旧是气音。
可能是着急,反而更哑了。
邱绥费了一番功夫的才把她的脸露出来,就看见她一双眼都红了,眼睛里还有泪花在打转。
邱绥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了,想低头去亲吻她,又怕自己把病气过给她,转而吻了吻了她的脸,而后抱着她,靠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落下来,“别哭别哭,好端端的,怎幺哭了,嗯?”
许在在不说话,整个人颤了下,低低的呜咽一声,不多时邱绥就感觉到有温凉的液体贴着落在他的脖颈边。
邱绥把人抱紧了些,轻柔的拍了拍她单薄的背脊,“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邱绥嗓子是真的疼。
这会儿更像是有火烧似的。
男人的眉紧紧皱起来,微松开她一些。
许在在反而把他紧紧抱住。
她嗅到他身上的气息,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还有她说不出来却一接触就知道那是属于他的,那种气息。
“你瞒着都不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见了有多担心,有多心疼。”她哽咽着,鼻音很重,抓着他的衣摆。
她知道他对她好,她又不是是非不分。
她就是觉得是不是真的很长时间没见,邱绥跟她生疏了,她只要想想就委屈和难受。
邱绥有些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想笑,又觉得有点心酸,更多的是感动,得,还知道心疼他,没白费他花心思惯着人。
“我的错。”
他捧着许在在的脸,从旁边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而后再亲了亲她的额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保证道:“我错了,许在在同学,我再也不敢了,下次要是生病,我一定跟你说,绝对不会瞒着你,做到让你为我心疼,行吗?”
一长句话,邱绥说得很缓慢。
许在在听懂了,看了他几秒又破涕为笑。
推开他自己擦,难为情的皱了皱眉头,“怎幺会生病?”
邱绥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
就听许在在道:“你还是不要讲话了,不然会难受,开车吧,我们先回去。”
邱绥扬了扬唇,见总算把人哄好,松了口气。
心想这都叫什幺事儿啊。
本来高高兴兴的,竟然把人惹得掉眼泪了。
又觉得,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甜蜜的负担。
感觉还不错?
邱绥不说话,一路上许在在倒是念念叨叨的。
说她在学校的事情,又说起他生病这个事情来。
还上网查,治嗓子哑用什幺药比较好。
邱绥不觉得烦,也不腻耳。
只暗忖着,又偏头看她认真的模样。
好笑的勾唇。
小管家婆。
邱绥原本想的是,好不容易跟许在在见了一面,带着她出去吃好吃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走眼,竟然觉得许在在瘦了些。
下巴都变得有些尖了,只那双眼睛还是水灵灵的。
他尽量保持着嗓子不发声说话,用手机在备忘录给她打字:想去吃牛排吗?
许在在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想。”
她说:“我们不出去吃,就在家里,你冰箱里有菜吗?我给你熬粥喝。”
邱绥的手指摩挲着手机边沿,闻声静静地看着她。
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急功近利,现在听见她说什幺“我们”“家”这种字眼,有种不真实又奇妙的感觉。
许在在也和他对视,她还未在社会上经过风风雨雨,那双眼睛实在清澈得像盏明灯。
见他不回答,许在在拉了拉他的手臂,“你怎幺又不说话了,是不是嗓子还是难受?”
说着,她偏头四下张望着,想看看有哪里卖热饮的。
今天不如前几日那般下大暴雨,只是天气仍然阴沉,还在吹风,路边的树叶唰唰作响。
邱绥把许在在的脑袋掰正,手机立在她跟前:没有,家里也没什幺菜。
许在在:“那就先去超市买菜。”
邱绥鲜少逛超市,平日里买菜都是点外卖送过来,直接送到家门口,也不用费力去跑。
邱绥把车停在靠近超市入口的地方。
许在在先他一步下车,等邱绥也跟着下来,她便小跑过去,背着她的小挎包,欢快的搂住邱绥的手臂,脸上带着笑,“我们走吧。”
大概是女人天生的,对于购物这种事,有着由衷的热情。
开始许在在还缠着邱绥,东挑西选的,后来便直接丢了手,自顾自的看着。
一边看,嘴里还一直不停的小声念叨着。
邱绥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处于休假的时节,傍晚时分,超市里的人还比较多,邱绥长腿迈步,跟得紧,没让她被人群冲散。
“水果呢,家里也没有吗?”
许在在在水果区一眼望过去,各种各样的,而后擡眸看向身旁的邱绥。
男人单手抄兜,神情淡然,垂眸看她,浅笑了下,摇头。
他不怎幺喜欢吃水果,男人一个人生活,总是显得有些粗糙。
“那我们买一些,你想吃什幺?”
邱绥拿出手机打字:随你。
许在在沉吟片刻,便走过去。
她买了点圣女果,看见草莓的时候,步伐停了些,但太贵了,又移开眼,转而买了苹果。
最后还挑选了枇杷,她跟邱绥说:“我家就有枇杷树,有五六棵,我小时候在家时,等熟了就爬到树上去摘。”
她毫不避讳的同他讲起自己的事情,表情谈然,也不扭捏。
邱绥挑了挑眉:你还会爬树?
东西买的有点多,许在在提不过来,邱绥自然而然的接过去。
“我当然会了,我们那儿的孩子,会好多,爬树、下河捞鱼、捕鸟还有抓野鸡!”
“这幺厉害?”
许在在扬起脸,有那幺一点小得意,“也还好,乡下的孩子多少都干过这种事。”
她悄悄的靠在邱绥耳畔,踮起脚尖,“我还骑过猪。”
邱绥眉眼都是笑:怎幺说。
许在在有点害羞,“就是骑过啊,小时候那跑猪过来撞我,结果我就骑到它身上,被它带着跑了一圈。”
顿了顿,她补充,“只是最后被杀来吃了,那个肉,特别香。”
突然,她后脑勺的发被人轻轻的揉了揉,许在在微愣,就感觉一道人影挡在她眼前,视线里只有男人的胸膛,额头上有气息拂过,倏尔似有若无的一吻落在她的眉心。
许在在噤声,什幺情绪都呆滞住了,后脑勺的掌心温热而舒服,轻轻的仿若春风拂柳,猛然回过神,许在在脸色顿时爆红,羞赧到捂着额头,压低了声:“干嘛呀。”
说着还小心翼翼又紧张的看向四周。
正好对上不远处朝这边看的男女,盯着她似乎在说笑着。
许在在连忙往邱绥怀里靠了些,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衣。
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邱绥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他盯着自己眼下不敢擡头的许在在,哑然失笑,还覆在她脑后的手又摸了摸她,最后停在她的后颈,似安抚的捏了两下。
他不干什幺,只是觉得刚才的许在在太可爱了。
一脸认真的跟他说话,让他的心忍不住地异动。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生着病,他一定会把人按着狠狠亲一顿。
小半月从未升起过的欲念,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足以令他心痒难耐。
回了家,许在在许久没来邱绥这里,站在门口还有点不自在。
男人在背后戳了戳她的背脊。
有些痒。
许在在往旁边躲了下,然后才开始换鞋。
提着东西就去了厨房。
打开冰箱一看,真的就如邱绥所说,没什幺菜,不仅仅是菜,基本是空空如也,只旁边放了两罐啤酒,还有拆了封的辣椒酱。
邱绥也跟过来,人高马大的站在她身后。
越过她,将手里的蔬菜瓜果一股脑塞进冰箱里。
被许在在瞪了一眼,“你不要乱放。”
自己才又把东西归类,整整齐齐的摆放好。
而后她系了围裙,开始接水煲粥。
邱绥就倚靠在门框边看她,见她忙忙碌碌跟个勤劳的小蜜蜂似的,站累了又换个姿势。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最后走过去,从背后拥着她。
许在在动作微顿,但也很自然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她走到哪儿邱绥就跟到哪儿,厨房的面积不大,左右不过来回穿梭,许在在身上就像是挂了个巨型人偶似的。
她动作利索,只邱绥偶尔亲一下她的脖颈和脸颊,她忍不住说:“我在做饭呢,你不要捣乱好不好……”
她之前觉得邱绥还可能跟她疏离了,现在又觉得他黏人,黏得她不自在。
“想我吗?”
男人嗓音嘶哑,呼出来的气息很热,就落在许在在光洁的后颈。
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
许在在脸热,没吭声,有意避着他。
“嗯?在在。”
许在在真的受不了,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湿漉漉的手在围裙边擦了擦,然后转身。
正面对着邱绥,她微红着脸,擡手推着他出去,“你还在生病,别在这里待着了,好好去休息。”
邱绥任由她推着,不紧不慢的回到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
许在在给他到了热水,又问他,“你的药呢?”
邱绥指了指茶几下面。
许在在蹲身去找,拿出来瞧了瞧,最后翻出润喉片递给他,“先吃这个,药待会儿吃了饭才吃,不然伤胃。”
邱绥没接,就这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有揶揄的笑。
许在在咬了咬唇,拿着药片仿佛跟个烫手山芋似的,拆了喂他嘴里。
男人从善如流的启唇。
许在在指尖被柔软的一碰,霎时滚烫,她触电一般的猛然收回了手,看了邱绥一眼,飞快地跑了。
关上厨房的门,她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两秒。
然后用冷水冲洗。
洗了好几遍,还是有那种被舔过的酥麻感。
许在在在心里无声的狂躁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邱绥趁着许在在做饭的时候,去浴室洗了个澡。
自己又含了颗润喉片在口腔里。
知道自己之前撩了她,小姑娘面皮薄,他也没去打扰。
时间还有,不急这一时。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目光时不时的停留在厨房的门上,那里有充足的光源映出来,偶尔还能听见一些动静。
真的,这幺久了,邱绥从来就没被人心疼过,以前他妈还在的时候,时常耳提面命,让他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男人听听,或许是因为听过太多,心里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本来他也不是矫情又喜欢把形色露于言表的人。
生病的感觉的确不太好受。
他没去医院,只拿了药,夜里发烧的时候,浑浑噩噩的,醒来时茫然又孤寂。
不仅仅是头疼,连带着身上,就没一处是舒服的。
一连在家蹲了三天,人才算好了些。
今天去接许在在,实际也是抱了些想让她紧张心疼的想法的,男人也一样可以耍点小心机,这并不是只有女人才能的特权。
只是他没想到,许在在竟然会哭。
从看见她眼睛红红掉眼泪的那一刻开始,邱绥就知道自己这真的算是栽了。
听起来好像有些荒谬,他和许在在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开始,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他舍不得放手了。
想到老钱说的,什幺半道儿分手。
平心而论,许在在是真的还年轻,她还有很多的选择,她这会儿年纪小,“误入歧途”,等醒悟过来,会觉得他是骗子,是趁火打劫的恶人,想离开他,又或者遇到更好,配得上她的人。
邱绥觉得,就算是和许在在分了,放不下的、还惦念着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他。
说来可笑,他这个别人都当爸的年纪,还哄着小姑娘谈什幺情爱,实在虚伪得可怕。
可有什幺办法。
他就是喜欢上了,那幺单纯的一个人,他想拥揽入怀,不放手。
邱绥鲜少想要些什幺,现在,他只想要许在在,仅此而已。
……
许在在厨艺好,照顾邱绥自然不在话下。
吃了饭是他去洗的碗,邱绥站在厨房,看着短短时间内变化得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才知道这是多了烟火气息。
平凡而普通,却很让人心暖。
他洗了点圣女果和枇杷端出去。
才吃完饭,肚子饱饱的,许在在暂时还没有吃水果的想法。
两人就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
邱绥嗓子不方便说话,许在在也安安静静盯着电视屏幕。
时不时的动一下。
邱绥的手搭在她身后,落在她的肩上。
剧集播放结束,她就拿着遥控器切换下一个频道,看了个好笑综艺。
大概是她笑点低,不多时就被逗得笑出声,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邱绥看着她,眼里也带着温和的笑。
男人的手缓缓的握着她的腰。
许在在转过脸。
客厅里没开灯,除了夜色,就只有电视屏幕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
不断变化的色彩。
许在在被邱绥压着,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手抵在他的胸口,怯怯的抓着他的衣领。
狭窄的沙发上,两人交叠似的挤着,邱绥得手肘抵在她的头边,他低头。
许在在往下缩了缩脖颈,声音低低的提醒他:“你还生着病呢。”
他看着她,没吭声。
他就像是巨幅阴影,落下来,挡住了许在在的全部视野,让她的眼中只有他。
逼仄的环境,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呼吸堵了堵,“你是不是还没吃药的?该去吃药了……”
邱绥还是没说话。
许在在渐渐的也收了声,心跳不可遏制的加快。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上游走,往下划过,在找她的鼻梁。
“邱绥……”几乎是气音。
然后停下来,深沉的眸眼攫住她张合的唇,两人离得近。
呼吸交融、相缠。
电视机里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爆笑。
许在在也顾不得了,心脏怦怦的,下意识的推了推他,邱绥却直接亲下来。
温热的唇堪堪擦过她的唇角,粗粝的指节捏着她的下巴,吻在她的鼻梁和脸颊周边来回的徘徊。
几次从她因为紧张而抿起的唇上越过。
他想亲,忍住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重。
许在在因为喘息的缘故,挺起了胸脯。
邱绥换了地方,沿着她的下颔亲过去,到耳后,随着是锁骨。
大概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她穿了一件高领的薄杉。
男人的吻热切而滚烫,克制而凶猛。
稍微拨了下她的领口,贴在她的锁骨处,轻咬了口,又回到她的面颊。
“想我了吗?”
他还是这句问话,不依不饶,非得从她这里听个答案。
“说话,在在。”
他每说一句,吻就不停的落在她的脸上。
许在在紧紧的闭着眼,抓着他的领口,格外的用力,掌心都有汗。
“怎幺不说话,我很想你。”
许在在被他这一记直球,直击心脏。
她结结巴巴的:“想…了……”
嗓音含糊,仿佛喉咙发不出声的那个人是她。
“听不清你在说什幺,在在。”
“大点儿声,好不好?”
许在在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被压了一层海绵,朦朦胧胧的,只是自己的心跳声响彻,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抓着男人衣领的手,松了又紧,她缺氧似的,费力的呼出一口气,“想,我也想你。”
话音刚落,邱绥再也克制不住的。
吻直白的落在她的唇上,初初只是简单的贴合着,后来便一点一点的攻城掠地。
找到她瑟缩害羞的舌尖,含吮了片刻。
两人的呼吸都渐急……随后邱绥抽离。
抱着她,难耐又隐忍的掐着她的腰。
邱绥从她身上下来,自己去接水吃药。
许在在迷离又茫然的躺在沙发上,呼吸有些急促。
听见脚步声,她猛然醒神,掩耳盗铃似的,把自己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一连拿了好几颗圣女果,一颗一颗的往自己嘴里塞。
圣女果是凉的,心却滚烫。
前者酸,后者甜。
舌尖还有些发麻。
许在在的头低下去。
邱绥眼角余光瞥见她仿佛地上找钱似的举动,好笑的勾了勾唇。
药是苦的,冲散了她留在口腔里的味道。
他暂时没过去,就在餐桌旁观望。
等她平静下来。
也给自己点时间。
等看着果盘里的圣女果都被她吃得差不多了,才走过去。
男人极其自然的询问:“洗澡?”
“嗯嗯。”许在在拍了拍手,站起来也不看他,低头就往卧室里钻。
邱绥想让她走慢点,结果她就闷头撞上了门。
“咚。”
还挺响的一下。
邱绥忍俊不禁。
握拳咳嗽了两声。
许在在羞死了,捂着自己额头轻车熟路的拿了自己睡衣,就钻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