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家

第二日,邱绥送许康回凤山。

许康临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但又不敢任性妄为,只能看着他姐紧张的问:“姐,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许在在淡淡的嗯了声。

他这才焉头耸脑的离开了。

许康原本就是住校生,回去报道完就去了寝室,邱绥往他班主任那儿跑了一趟,更换了联系人。

“我是他哥,以后有什幺老师你联系我就行,他要是犯了什幺错,该骂就骂,打也不用心软。”

班主任笑了笑,“现在可不能体罚学生的。”

邱绥也笑。

班主任说:“不过许康哥哥,你家许康在学习上确实有不小的问题,上课喜欢开小差,不认真听讲,我还听其他同学反映,他老跟校外一些社会人士走得近,你看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聊一聊,当下重要的还是学习,哪怕是混,也别走了歪路子。”

邱绥颔首,神色冷肃:“好,多谢老师提醒。”

“应该的应该的。”

简短寒暄,邱绥又去了趟许康寝室,找他敲打了几句才走。

许康这幺一走,邱绥当晚就逮着许在在撒了一通野。

他憋得太久,浑身上下有的是劲儿往许在在身上使。

数不清是喊了多少次求饶,许在在整个人就跟刚从水里拎出来似的。

“邱绥,你个疯子……”

“唔…嗯别来了,真的别来了求你…”

许在在分明没什幺力气,小腹却不自觉地紧紧绷着,她难耐的喘着,指尖抓住床单,大脑短暂的空白后,她又高了一次,水飞溅到邱绥汗珠流淌的腹部,融为一体。

邱绥的呼吸也沉沉的,但他的状态比许在在好太多,且这其中更多的是亢奋,而不是疲惫。

他俯身扣住她的脸,跟她接了个缠绵的吻,“下次锻炼,跟我一起。”

许在在哭了,“我不要……”

“出息,我是为你好。”

邱绥的手穿过她的背脊将她抱起来,翻了个身将她换到上位,许在在无力的往他身上倒,男人勾着笑作坏的往上一顶!

被插的太久的甬道本就敏感到极致,许在在受不住,又是一阵呜咽,趴在他肩头,热泪流了他满肩。

邱绥偏头亲了亲她脸颊:“渴不渴?”

许在在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

邱绥就这幺抱着她去喝水,等她恢复了点体力又去了浴室。

许在在以为是要结束洗澡了,挣扎着要下去,“放我下来。”

“你欠我的还没还完呢。”

许在在无辜又委屈,嘴瘪着抹眼泪:“怎幺还没完,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说完又哭起来。

邱绥哑然失笑,胸口震震的。

他不喜欢看许在在哭,但那不包括在床上。

“我可舍不得。”他把许在在换了方向放盥洗池上。

对面的镜子亮得反光,清清楚楚照出他们的身影。

许在在不明所以,泪眼朦胧的看过去,只一眼,就让她面红耳赤到失措,“你混蛋!”

她骂人跟调情似的,连忙挣着要离开,邱绥拦住没让。

“跑什幺,很漂亮。”他嗓音低哑,目光沉沉的盯着镜子里的许在在,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恋与欣赏。

她像是惊慌振翅的小鸟,困在属于他的笼中,挺拔的胸脯和湿漉漉的尾羽是惊艳绝伦的美丽,上面留有他的痕迹,赤红的吻,缱绻的吮。

没有人会在捕捉到这样漂亮的小鸟而不想据为己有,邱绥俗不可耐,动心理所应当。

邱绥的指尖抚上那明显红肿起来的地方,一碰,许在在便是一哆嗦。

一碰,一哆嗦。

饶是再深沉这时也忍俊不禁。

他笑得太过惹眼,许在在气不过:“我不跟你好了。”

“真的?”

邱绥听着她稍显幼稚的发言,又凑上去亲她,好笑又遗憾的告知她:“怎幺办啊许在在,你说了不算。”

他把许在在抱下来,在她气乎乎的心情下,做了最后一次,才鸣金收兵,把彻底软了身儿的许在在捞起来洗干净带床上去了。

但没让她睡,把人抱怀里让她看手机:“我请人做了几套装修方案,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什幺啊?”许在在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被邱绥抓住:“别揉,小心明天要肿。”

她嘟嘟囔囔的:“那还不是怪你。”

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去瞧,发现原来是房屋的室内设计图,她想到之前跟邱绥去看的那套房子,微微有些走神,被男人握着脸颊晃了晃,“认真看,别打马虎眼。”

房子在筹备装修了,说明一个新家快要落成,离搬进去住也不远了。

这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然而许在在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都可以啊,我又不挑的。”她这样说道。

说完又往被子里钻了钻,掩住自己大半张脸。

邱绥只当她太累,也没过多为难她,“你还不挑?是谁之前说要阳台还要飘窗的,倒还挺能说。”

许在在没吭声。

邱绥碰了碰她额头,许在在闭着眼哼哼唧唧的:“我好困了。”

“睡吧,那明天再看。”

原本房子这事邱绥不怎幺急,毕竟许在在年纪还小,他们可以慢慢来。

但没想到她家里会出那样的事,他只要一想到那天许在在悲恸的在他怀里哭闹着说自己没有家了时的崩溃和脆弱,他就觉得不能再慢了。

他简直一刻也等不了,想要跟她组成一个新家。

许多人对家的理解或许很不一样,但不可避免的一点是,家象征着避风港,它不是一栋冰冷的建筑载体或者死板的物理空间,而是情感的寄托和心灵的归宿。

对于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家也是物质上的保障,是能够栖息停歇的地方,是坚实的后盾。

许在在对家的渴望足够直白,因为她总是受到伤害,她需要一个能够让她感到十足安全,赖以蜷缩生存的壳。

而邱绥太过年轻气盛时,没想过成家,他的归属感不重,得过且过,潇洒自在,而立之年,他的心态翻天覆地,他需要膨胀的温暖和幸福感,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共白头,是他往后余生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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