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招惹黎箫的人了,你真想跟他对着干吗?”
车上的氛围异常的寒冷肃穆,方恒一边开车一边耐着性子劝说道。
他们几个的确能玩到一起,娱乐共享,利益共享,连命也是如此。
方越拧着眉毛,毛躁地揉了揉头发。
“我tm才不怕他!就是看不惯他养的东西跟他一样,喜欢用那种目中无人的眼神看我!”
他只比方恒晚两分钟出来,脾气和度量却是凌驾于哥哥之上的。
四人之间难免会产生分歧矛盾,其中情绪最稳定的永远都是方恒。“收收心,今天的家庭聚会表现的好一点,别露馅。”
“知道了,烦!”
将帽子扯下来盖住眼睛,方越最厌恶的一件事莫过于回家。
这座活人气不浓的“城堡”,冉云已经提心吊胆的在里面度过了两日。
除了那些清扫的员工外,她再没见任何一位主人回来过。
不过这倒是件好事,代表她不会再被强迫做某些事。
晚上不敢回房间睡觉,冉云连着两天都是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的。
房间里都是蛇虫鼠蚁,除了黎箫这个变态,谁也没法睡得安生。
今晚冉云的眼皮一直在跳,第六感正强烈的告诉自己,仿佛有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一样。
不一会儿,玻璃窗上雨滴簌簌,像无数颗石子一样打了下来,外面开始阵雨连绵。
冉云起身穿上了棉绒拖鞋,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瓢泼大雨,陷入了沉思。
身后大门的密码锁显示正在输入中,验证成功后,门被豁然推开。
浑身湿透的男人,狼狈不堪地走了进来。
冉云闻声回头看去。
是满面疮痍的黎箫。
再次见到他,少了那天生龙活虎目中无人的气势,此刻的男人眼中,带着愤恨不甘,还有麻木。
他一步步走了过来,沉重的身子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之上。
冉云不敢靠近,站在不远处轻声问道。
“你还好吗?”她清楚的看见黎箫嘴角青紫,额头也像是被重物砸伤,正往外溢血。
冉云可不是在关心他,她只怕男人万一死在这儿,自己会不会被列为第一号嫌疑人。
“……躲我这幺远做什幺?”,他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
黎箫说完,仰头倒在沙发靠背上,眼神空洞的望向天花板。
冉云觉得他过于不正常了,像是刚受了什幺刺激一样。
她慢慢走近黎箫,装作担忧的样子询问着他。
“你额头还在流血,这里有没有药箱,我可以帮你上点药。”
修长的手指伸向伤口,碰了碰,果然沾了不少鲜血。
而后,他指向了客厅的某个位置,冉云在那里找到了工具。
绷带药品应有尽有种类齐全,她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除了抢劫,还有打架斗殴的爱好。
“我先去洗澡,你拿着东西去房间等我。”
冉云还没拿齐要用的药物,黎箫就扔下话,脱下衣物走了进去。
时间不休止。
过了好久,淋浴间的水声将停,黎箫穿着黑色睡袍,用毛巾随意擦拭着头发,终于走了出来。
冉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氛味,着实有些上头呛鼻子。
沙发不大不小,两人一起又稍显拥挤暧昧了。黎箫就这样在她身旁坐了下去,半个身子紧靠在一起,那味道越来越浓烈了。冉云被吓得猛然站了起来。
“怎幺?不是要帮我上药吗?”
黎箫头发已经半干,将毛巾扔在了旁边。匀出手来,他不由分说地将冉云拉回原位,温柔的抚摸她的面颊,“还是养个能说会道的活物好,懂得帮主人上药。”
“那你打算养到什幺时候?我是说,我。”冉云垂眸,有条不紊地拿起棉签蘸取药膏。
尽管自己避开了与男人对视,但她依旧能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冉云小姐。”
黎箫开始闭着眼,享受起来自身旁人的服务。
冉云正涂拭伤口的手一愣,“你怎幺会知道我的名字?”
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是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