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荣佳奂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经理在旁弯着腰介绍选手。几位服务员端茶倒水。
荣佳奂比较着两个人，末了，擡起右手指了指左边那人。
“我压这个。”
“他叫厚山。”
厚山受宠若惊。
他上台后，就见方才训诫他的经理恭恭敬敬地低声细语地面对女人。
女人年轻俏丽，身材纤瘦，漠然端庄。她的周围有熟悉的贵宾，但经理一直站在女人身边。贵宾与女人搭话时，也自觉矮一头，女人浅浅一笑。
对面的选手也注意到了。
他们相视一眼，面向女人站定。
女人像是天神降临，在昏暗的环境里金光灿烂，与周围一众格格不入。
她伸出纤纤玉指，盈盈一指厚山。
厚山不负期望，赢下比赛。
经理对厚山说：“贵客喜欢你，把赢来的钱送你。”
厚山猜，是女人给他的。
那天的梦里，女人在叔叔之后出现，她还是坐在沙发上，闲适地翘着二郎腿，手肘撑膝盖，手托脸，身体舒展，笑吟吟地看着厚山。
厚山蓦地想要与她说话。身体也急切，张了张嘴。却一点声响也没有。厚山寡言，不善谈，这时候也是一样的笨拙。
厚山一时着急，醒来了。
后来，厚山好久不见女人。
他难忘女人。他开始寻找女人。
今天还是没有见到，厚山不意外，但是难压落寞。他调整呼吸，准备比赛。
他挨了对手一拳，赶紧撤退拉开距离，站稳了。脑子晕乎，视线模糊，依稀看见了女人款款走来。
厚山眯起眼，定睛一看，果真是女人。
女人似乎向他这边看了一眼。
厚山不确定，是在看他吗，但是他戴着面罩，女人能认出他吗。
他一晃神，又挨了对手一拳。
对手全力进攻，厚山反扑失败，被摁在地上打。拳拳竭尽全力。
厚山的眼神逐渐涣散。下一瞬，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他身处病房。
同他一般身材的男人告诉厚山，他的老板买下了他。
他被要求乖乖地养伤。
一个月后，厚山被带到一座别墅。别墅地处偏僻。厚山忐忑不安，又隐隐期待。
没有人告诉他，老板是谁。他也没有问，认为冒犯。但是猜想是女人。因为他昏迷前的最后一秒，看见女人停下了脚步，脚尖微微偏向他的方向。
佣人说小姐晚点会过来。
厚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心底雀跃。
约是七点钟。大门打开。
果真是女人。不过她拿着一份资料，垂着头看。
高跟鞋哒哒。
荣佳奂在不远不近处停下，双手抱膝，微微歪头。头发墨黑柔顺，一只耳朵完整的露出来，耳坠闪着刺眼的金光。
合上资料，捏在手里。
荣佳奂道：“崔厚山，原名崔山，弃儿，年幼被朴厚河收养。后做打手，八个月前开始打黑拳。”
厚山直直盯着荣佳奂。
“荣佳奂，我的名字。”荣佳奂扭动手腕，晃着资料道，“还有什幺想要知道的吗？”
厚山道：“我需要做什幺？”
荣佳奂微不可察地顿了一顿，像是满意他的举动一般，笑了。她擡动手腕，用长长的纸张指向电梯，道：“去洗干净，再到我的房间躺着等我。我一小时后回房间，希望第三次见到你，你的阴茎能够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