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到一半,徐槐想起一事,窦麟曾赠予她一盒果脯点心,说是城西这边的斋铺出的。徐槐带回家后,徐槡尝了一次,便念念不忘。
徐槐有些想阿槡了,不知他到临沧县没。
刚好来了这边,还是带些回去吧。
然而,她并不知那家斋铺的具体所在。只好从马车上下来,吩咐车夫先行返回,自己则悠然漫步于街道之上。
皇城之内,夜市之禁早已放宽,故而夜幕低垂之后,街道两旁依旧灯火通明,有不少商贩摆着摊,以及一些斋铺敞开着大门。
徐槐目光流转在各式各样的糕点上,走了几家,终于找到了那家。
酸味的果脯点心,叫斋铺里的小伙子拿了两包。随后,她便拎着油纸包,行走在市集之中。
经过一方热闹之地时,被人推搡而入,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味扑鼻而来。
一过门槛,就有几位姑娘凑上来,身着彩衣,笑靥如花,纷纷拉着我的衣袖,用轻柔的声音询问着:“公子,可需要奴家伺候您?”
原来是烟花柳巷之地。
徐槐轻轻摇了摇头,正欲转身离去,不料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轮廓。
竟是太子殿下!
他怎会在此地?
未及细思,姑娘们已欢声笑语地簇拥着徐槐,娇声软语地劝说着:“来嘛,公子,就陪我们一会儿嘛。”
她们推着徐槐进了一间厢房,有的坐下抚琴,有的执起酒杯,倒了满满一杯,递到徐槐嘴边,硬生生灌了进去。
“不了,不能再喝了。”
几杯冷酒下肚,徐槐只觉一股寒气直冲心脾,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厢房内的烛光摇曳,人影绰绰,笑声与琴声交织成一片迷离的氛围。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这些女子摆布。她们的笑容在她眼中渐渐扭曲,红唇白齿吐出一句句“来嘛”。
剧烈的眩晕袭来,徐槐睁开眼皮,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推开了面前的酒杯。
酒杯崩裂,碎成一地晶莹的碎片,在昏黄空间中闪着冷冽的光。
“这……里面下了什幺?”
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沿着脸颊滴落在地。徐槐拿起碎片,划向右手臂,血珠瞬间涌出。
“公子在说什幺?来了这里,喝的当然是好酒,能让您销魂的好酒!”
果然下了东西。
得了一刻的清醒,徐槐趁机掀了桌子,酒杯、酒壶四散飞落。
周围瞬间一片混乱,姑娘们惊呼连连,躲到屏风后面。
徐槐身形一晃,猛地发力,向一侧的窗户冲去,毫不犹豫地跃身而出。
还好只是一楼,地势不高。
她不至于摔死。
冷风迎面扑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摇摆。
徐槐扶住墙壁,手指轻轻触碰之处,石壁上冰凉的触感,令她打了个寒颤,却驱散了她的些许恍惚。
她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软无力。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何地,只知是一片树林中。
手中的油纸包早已不见踪迹,或许是遗落在刚才的地方。
徐槐靠树坐了下来,本以为能喘口气,却不想喘到一半,身后出现窸窣的声响,紧接着是人的交谈声。
她转头,透过树叶的缝隙,隐约看到两个人影。
大半夜看到两个人,其实没什幺的。
但看到这两个人在野合,就有些难以想象了。
上官安白皙的手触碰着魏暻的胸膛,双颊通红,“暻儿,慢些,再慢些。”
下体裹着一条毛毯,坐在魏暻腿间,蜜穴被插满,溅出些白色的淫液。
她手指扣着男人的背,抓出一道痕迹,喘息叫着,“暻儿,放过母妃吧!”
魏暻托着她上下晃动,每一次都力求插到最深处,“不要!母妃是我的!母妃是我的!”
绝了。
暻儿,母妃。
这很难猜不出是谁。
这、这等宫廷密事,她其实并不想听。
徐槐绝望地捂上一半的耳朵,秘密知道多了,容易引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