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魏偃答应,翡缨两指在他胸口一点,解了定身术,接着动手将床帐解下,随后便开始宽衣。
才开始解腰带,翡缨就注意到魏偃低头偏开了视线,她心急,也不在意,就只是将身上了衣衫一件一件脱去。
听着布料窸窣落在床榻上的声音,魏偃终是没忍住,悄悄的擡了眼。
面前一副白皙柔美的皮囊,此时只剩贴身的绸缎心衣勘勘掩蔽,翡缨本就是连指头尖儿都生的秀致的人,但魏偃从没敢臆想过宗主道袍下的躯体,此番得见,竟是如此冰肌雪肤,凹凸有致,教魏偃挪不开眼。
无措的眨着眉睫,魏偃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些,因为只消一眼,他修道生涯中所学的断欲忘念便全都在此刻,被突涌而至的火焰,烧的灰飞烟灭。
而眼前的翡缨似乎浑然未觉他的挣扎,只是双手伸向后背,解开了心衣的结,那最后一片布料也落在床榻上,她彻底的赤了身,然后朝着魏偃膝行而来。
魏偃紧张的抓紧了自己散在床榻上的衣摆,却不知眼前状似从容的翡缨其实心里也是忐忑,她自小为了成为飞霜剑的主人,一直维持着纯阴之体,在中毒之前,其实跟魏偃一样,对此事毫无头绪。
中毒之后,她急便再努力压制毒性,还是欲念横生,夜不能寐,却不谙其道,只能乔装到了宗门外,隐身在寻欢场外窥探,这才略之了一二,可一旦知晓,心中邪火就如遇媒柴,烧得更生焦灼,让本还想尝试着守持禁念的翡缨再无力控制。
破纯阴之体,属实是教翡缨为难,除了自己可能再无法控制飞霜剑之外,也有可能损失修为,这对她护持启天录和掌管天门宗,都有极大的影响。
但医士有言,此毒若强制克制,未得元阳缓解,最后将走遍经脉,使至癫狂,神识不清,届时难保不会行乱纲之事,缘此,翡缨也只能下了决心,寻一个可信之人,获取元阳。
而思来想去,这人选,唯有魏偃。
魏偃是自己初入宗门未久时于宗门附近的荒地上捡到的孤儿,或许有这层恩情在,魏偃对自是忠心不二,甚至为了能成为自己的护法,日夜苦学,明明是平平天资,却凭努力不辍,在短短几年,成功习得御双剑之术,获长老首肯,成为护法,常伴自己左右,任凭自己差遣。
故当翡缨被邪火烧灼的千疮百孔之际,想到的,便只有魏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