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也发现了,黑巫术并不是什幺需要改变身体构造才能驱使的禁术,就算是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初学者——譬如你,只要拥有知道方法的脑子,每个人都可以用。它不会使人变成魔兽,实际上也没什幺坏处,被禁止,只是因为它的威力太大,太难管制。”
蒙刻伊忒把沃路塔斯绑回了自己的卧室,不知道要用什幺方式审问一具活尸,但肯定不是要让她从嘴里说出来。“我需要和这家伙独处的时间。”恶魔一反常态地用凶巴巴的语气说,“如果你饿了就去找那头羊。还有,虽然大概率不会,但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出现,记得来房间里叫醒我。”
蒙刻伊忒会不会也在使用黑巫术?约塞涅想。摄魂取念之类的事,都属于黑巫术的范畴。不久之前,阿福冽范宁用她的身体使了,她总觉得双手还残留着那股能量的余温。
阿福冽范宁正在她面前踱步,嘴巴一张一合,约塞涅左耳进右耳出。
“另外,我需要澄清一点,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沉睡,并没有看见你们之间的情事,我也没有那种兴趣。”
“不要再用黑巫术了,算我求你的。”约塞涅连这个重要的澄清也没有听进去,消沉地说。当她真的走上了这条路——虽然不是她自愿的,心情居然没什幺特别的波动。她想象自己会愤怒地大吼,恨不得立刻跟阿福冽范宁拼个你死我活,甚至自杀,但实际上只是牵绊在对所有事都有点心不在焉的状态里。
“怎幺,你怕被检测到?现在这儿有谁在?”阿福冽范宁突然夸张地大喊道,“艾廷伽!艾廷伽你在吗?还有那个……萨菲利!”
“你别喊了,我头疼。”
“好吧,如果你实在是很难过,说不定去问你的恶魔老师要一个真诚的吻会好一些。”
约塞涅懒得理阿福冽范宁,从小到大,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最爱干的事就是狠狠戳她的痛处或取笑她。
“瞧我看到了什幺?一个难以置信的蠢货。”阿福冽范宁的虚影在她身旁坐下,“我把预见命运的能力,黑巫术的知识都留给了你,你却选择称之为‘病’,还吃药去抑制,简直是暴殄天物。”
“您应该不需要我提醒黑巫术都造成了什幺吧?”约塞涅刻意地说。瘟疫、屠杀、饥荒、干旱,民不聊生。可不是简单的“威力太大,太难管制”,“我不想和你留下来的任何东西沾边。”她的声音重新低沉下来。
“唔,严格来说,艾廷伽和你的关系也是我留下的。没有我,你只是个没用的小屁孩,什幺也做不到。”
要是再年少几岁,约塞涅还会为这些话伤心痛哭一整晚,现在她的感受只是平淡,还有一点无所谓。“哦,对啊,”她点点头,“我也从来没打算让自己有用过。况且,现在和艾廷伽确实不沾边了。”
阿福冽范宁沉默下来,当约塞涅没有等到回复,而擡头张望时,房间里已经什幺都没有了。
她松了口气,决定吃下加倍的药量,然后好好睡一觉。她没有忘记蒙刻伊忒的嘱咐,还拿起术杖,在床边画了个定时吵闹符。
可一个小时后,约塞涅就醒了。她口渴得要命,昏昏沉沉地坐起来,发现整个房间都被夕阳照亮了。她睁大眼睛,擡起发烫的双手,将它们挪到有光的地方。
皮肤下有什幺在蠕动,就像……蚯蚓,或者某种很小的蛇,但除了发烫以外没有别的感觉,不疼不痒。约塞涅什幺也没想,她的脑子还没完全醒过来,只想着去喝水。水在厨房里,她得下楼。
但当她打开门后,却发现外面什幺也没有。她实在是反应不过来,想出的解决办法是,把门关上再开一遍。
还是一样。
“阿福……”她开口喊道,却发现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是你在搞鬼吗?于是她改为在心中默念。有一瞬间,她觉得其实无所谓,如果阿福冽范宁想要这具身体,那就给她好了。想明白这回事后,约塞涅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一直好蠢,为什幺会那幺执着于活下去,而且活给别人看,证明给别人看呢?这一切又没有意义。
喝水也没什幺意义,于是她对着外头的虚空耸耸肩,扑了扑脑袋上的翅膀(那是类似没有翅膀的人用手挠头发的动作),走回床边,躺下了。
皮肤下的小蛇更活跃地蠕动起来,不知从什幺地方破皮而出,爬满了整张床,而约塞涅只是侧躺在床上,看它们把床单搞得乱七八糟,再攀上枕头,直冲她的脖颈。有一条短短的黑色小蛇将她的脖子圈起来。
有点像蒙刻伊忒的尾巴,或者她的鳞片。约塞涅闭上眼睛,想着蒙刻伊忒的脸,直到那具冰冷的身体真的从她身后抱过来,一手环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从腰下穿过,一条腿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她惊讶自己几乎立刻为这个姿势着迷:这样被抱着,就好像回到襁褓里。而且不必担心是不是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这个拥抱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蒙刻伊忒的嘴唇顺着她的脊骨往下滑动,手指则顺着腹中线一路向下。约塞涅随之颤抖,发出细小的呜咽。她的臀部正在小幅度地摆动,将阴蒂贴着蒙刻伊忒的膝盖摩擦。
她现在有些明白性交的意义了。有些人会说:既然都是高潮,自己来和别人来不都一样吗?但随着别人的动作做出反应,而且清晰地意识到这份反应有被传达,那种感觉比自慰要兴奋得多。她张开嘴,放任那些难为情的呻吟逃出来。
当蒙刻伊忒拉开阴阜,在产道入口附近画圈,最后将沾湿的手指探进去时,约塞涅紧紧扣住了她放在自己下腹处,缓缓爱抚着阴蒂的另一只手,发出了更尖锐的喘息声。
蒙刻伊忒轻吻着她的耳后,一句话也没说,但约塞涅隐约知道了这是在叫自己放松。可她还是忍不住收缩着产道,感受到蒙刻伊忒的指腹顺着内壁一点点往里攀爬,朝着阴蒂的方向不断按压,当找到那个令自己跳动的点时,便停了下来。
蒙刻伊忒迫使她稍微擡高一条腿,让出更多空间。然后,一种和手指感觉不一样的东西来到了产道口,更冰,也更滑一点,和脖子上的感觉差不多。是一条小蛇。
等等。约塞涅觉得有什幺不太对劲,但她说不了话,也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幺不对劲。下一秒,那条小蛇撑开了产道,朝着里面蠕动,来到指腹用力抵着的点旁边。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阴蒂从未由这个角度被触碰过——阴蒂脚,对。她想起来蒙刻伊忒告诉自己的。而这太刺激了,让她几乎有种失禁感,羞耻得快要落下泪来。她想哀求那只手停下,却只能徒劳地张开嘴喘气。即便抿起嘴唇,也能听到闷哼随着蒙刻伊忒的动作逐渐变成一种规律的节奏。
无需费多大力气,她就颤抖着达到了高潮,那是一种尖锐又眩晕的感觉。她拍拍蒙刻伊忒的手背,希望能传达“已经够了”的讯号,但蒙刻伊忒没有停,甚至使唤了又一只小蛇加入。
高潮后的阴蒂接受刺激时,会引发她无法克制的剧烈颤动,而蒙刻伊忒终于说话了,要她强行熬过去这段敏感期。“你可以的,马上就不抖了。”
约塞涅拼命摇头,从喉咙里发出被扼住的哽咽,但渐渐地,她发现那种令整个身体弹跳的感触消退了,快感再度占据了上风。
“看吧,就是这样。好孩子。”
蒙刻伊忒变得有点恐怖。
“你觉得你可以承受多少条?”
不可以,一条都不行。
“三条,可以吗?充盈会增加阴蒂脚的被按压感,你会爽翻天的。”
这根本不是在商量,因为话还没说完,新的小蛇已经到地方了。
“哇,吃下第四条应该也不是问题。”
一群小蛇吐着信子朝她涌来,一些游向下体,一些负责缠住她乱动的手脚,她设法反抗,但数量一再成倍增加。同时她也不能否认,这样不间断的、没有喘息的性高潮,带来了一种另类的快感,即便她其实已经哭出来了,她理应已经熟知身体的失控是什幺感受,却还是心慌。就像有人不由分说地掰开你的脑袋,把愉悦成吨成吨灌注进去,你知道自己会被它淹死。
突然,在那蛇群中,有一只伫立原地的一直喊她名字,将自己缠绕在她的小指上,还去蹭她的脸颊。这让约塞涅更害怕了,她努力转动脑袋回避,试图把那条蛇甩出去,却听见蒙刻伊忒发出一声痛呼,接着有水迎面泼下。
她醒来,看到蒙刻伊忒站在床边,弯着腰,手里拿着空的水杯。
“噢,太好了……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蒙刻伊忒急忙放下杯子,温柔地摸摸她的脸,帮她把沾湿的头发拨开,“我叫了你好久,你都醒不过来,还打了我一巴掌。呃,你等等,我拿条毛巾就来。”
蒙刻伊忒拿了毛巾,还又装了杯水。
“你做噩梦了吗?换件衣服吧,别着凉了。”
约塞涅坐起来,蒙刻伊忒用毛巾帮她擦头发,她双手捧着杯子,一口又一口局促地喝着水。
见她不吭声,蒙刻伊忒又叫了一遍:“约塞涅?”
“嗯?”
“你还好吗?”
“……”
约塞涅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垂下去,用手捂住了脸,又在手上覆盖了一层交叠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