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乔趴桌上眯了一会儿,结果真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下午。
除了屁股还有点疼之外,她的精神状态其实还可以,反而是许从海今天受了非常大的刺激,吃饭时勉强活跃气氛的冷笑话,冷场到两人只能面对面尴尬喝热水。
送她回学校侧门离开前,许从海从背后忍不住抱了她一下,很用力那种。
苏小乔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的。”
“抱歉。”许从海声音消沉,“今天我……”
“我真没事的。”
苏小乔挣脱了他的怀抱,很平静地笑了笑。“至少现在我还全须全尾站在这,我很满足了。”
她小跑两步停在路边台阶上,冲他摆手再见。
火红的枫树随风硕硕作响,掉下几片早枯的落叶。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觉得压力有点大,随时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我都理解的。”
少女说的婉转,语速又快,不给他任何打断机会。
“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从海,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很想帮我,这样就够了。”
“就送到这吧,我累了。”
她又一次干净利落的走了。
许从海怔怔看着苏小乔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她时,他们也是这样。
她像风,又像云,从他身边轻轻飘过就不见了,所有他的挽留都仅仅只能让她多停留片刻而已。
没人可以将她留在身边。
许从海这次没有追上去,靠在车窗上有些失魂落魄。
他没那脸了。
今天他被薛刃完全激怒,神志不清了,只记得不能在那个男人面前露了怯。
冷静下来之后,许从海内疚不已。
乔乔被胁迫在他的办公室和性交,心里一定痛苦极了。但他当时不但没有想办法制止这场暴行,竟然还为了证明自己在乔乔心里的地位,强行加入其中。
是的,乔乔很喜欢自己,所以没有拒绝。
可没有拒绝就是正确的吗?
许从海不想把一切的过错都推诿到薛刃身上,虽然他是带了枪,但那最多就是个吓唬乔乔,羞辱自己的道具罢了。
事情发展到后面无法控制的局面,他是要负一半责任的。
夹在中间唯一的受害人,只有什幺都不知道的乔乔。
许从海魂不守舍地开车回家,几次掏出手机想给她打电话,都在播出去的那一刻按了熄屏。
他这个状态,勉强打了电话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如果多说多错,说不定还会让她受到二次伤害。
冷静之后明天再说。
许从海思虑重重,一宿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喝了两杯浓咖啡,亲自跑到花店定了一束花,开车到她楼下等她上早课。
他决定了,先和乔乔告白,确认了男女朋友的身份之后,用保护女友的名义直接调动四个许家的雇佣兵私卫,百米范围内24小时持械保护。
薛刃太危险了,如果不是被他逼急了,许从海根本不会出此下策。
许从海揉了揉眼下的青黑,一边快速思索着之后对付景家的计划,一边等乔乔下楼练早功。
舞蹈系的学生每天七点左右就要赶去教室练功。
许从海站在路口足足等到了六点五十五,下楼的舞蹈生越来越少,直到全校舞蹈生稳定最后一个下楼的万茹茜都打着呵欠往教室赶了,他也没看到苏小乔。
他不得不叫住她问。
“万小姐,乔乔今天是不舒服在宿舍休息幺?”
万茹茜睡眼惺忪,愣了一下反问他。
“昨天她不是跟你去学生会了吗?”
许从海脸色变了:“她没回来?”
“你问我,我问谁?我最后收到她的短信,还是昨天下午她说和你吃饭去了!”
万茹茜很想骂人,但是这会明显不是掐架的时间。她当即打了俩电话,一个给辅导员请假,一个给她爹从床上叼起来摇警察。
乔宝根本不是那种,不吭声就夜不归宿的人。
许从海心里一咯噔,把花随便塞路边一男生怀里,直奔校监控室。
监控里,苏小乔昨天路过操场僻静狭窄的拐角处时,一前一后两个带着口罩和兜帽的成年男人堵死了退路,瞬间用蛮力把她敲晕带走了。
乔乔真的出事了!
…
时间退回到昨天下午。
苏小乔在车后备箱里苏醒时,眼上被蒙了黑布,浑身软绵绵一点力也使不上。
艰难地动了动,她被捆得非常结实,嘴上贴了胶带,头昏脑涨只觉得热。
更糟糕的是,她的花穴此刻汁水泛滥,软烂成一片泥泽。
有点麻烦了。
空气里有一股甜腻到人心慌的气味,顺着呼吸往她肺里直钻。
如果是喷雾,药丸甚至注射的春药,她都能快速代谢苏醒,可是这种持续摄入的熏香,她总不能直接憋死自己。
越野车开的不算快,苏小乔努力维持清醒,约摸被车载着在A市跑了一个小时,开入一片环境突然幽静下来的地方。
没有出市区。
后备箱翻开,苏小乔佯装昏迷,被两人合力擡上电梯。
中途又开了几个门锁,她被蒙着眼塞进一间卧室床上。
“放下就走,他们快回来了。”
“做完这单赶紧出国躲风头,老大知道了得弄死咱俩!”
两个绑匪声音里带着恐惧。
他们走后,周围重新陷入黑暗。
苏小乔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慢慢蹭掉眼上的黑布。
她从被子里小心打量四周,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卧室,装修轻奢,品位不凡。从各种游戏卡带和衣橱里的花衬衫来看,房间的主人年纪不算大。
没有找到用来解绑的利器,苏小乔干脆缩回被子里,试图闷汗更快排除体内药物,以便一会逃跑。
再给她15分钟,她就能完全摆脱药物影响。
苏小乔夹紧双腿摩挲,花穴有规律地快速翕合。
时间紧迫,为了更快恢复正常,她最好给自己弄出来一次。
“嗯……”
娇媚的鼻音止不住溢出,她趴在被窝里用枕头刺激私处,没多久内裤就已经完全湿透,深陷入两片翕合的花户之间。
就在她即将高潮时,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转动,有男人进来了。
苏小乔迅速平复呼吸,假装昏睡,盘算着自己现在的力气,一脚把人踢晕的概率有多少。
“相框……相框……找到了。”
年轻的声音环绕着卧室一圈,停到了床侧,“咦?”
“不知道老板爱干净吗,谁敢睡他房间?”
被子掀开一角,修长的双腿被紧紧捆着,脚趾蜷缩,目光顺着上移,暧昧的水渍在被褥的阴影处消失,只能看到裙摆下似曾相识的撩人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