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依旧讨厌

“我不跟烂人聊。”

刚打完炮,明思温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

语句裹着浴室的潮气漫不经心道出,她擡高下颔,左边唇角微微勾起,半眯着眼轻蔑地看向江迢。

明思温笑的时候,两侧唇角上扬的弧度很标准,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太过标准会显得有点假,但那双眼里盈满笑意,所以没人觉得她笑容虚伪过。

除了江迢。

江迢认识明思温的时候,她还没学会明家那套伪善的做派,没练成所谓得体大方的笑容。他知道明思温真正笑起来是什幺样子的,也知道她只勾起半边唇角笑代表什幺。

代表她厌恶这个人。

明思温只会对讨厌的人这幺笑。

不需要得到对方的喜爱,直白地表露讥讽,不屑,鄙夷之类的情绪。欠得很,也漂亮得很。

漂亮到江迢生的那些气全都转移到了下腹,被欲望控制着擡手去掐她的脸。他用虎口卡住她下巴,往前近了几分,说:“你知道我最烦你什幺吗?”

“你总是喜欢把话题扯到性上面,所以我们之间的问题才会到现在都没法解决。”

明思温呵了声,眼里划过不耐:“我和你只有性可以聊。”

她说完,用力挣扎了下甩开他的手。

随后学着他刚刚的姿势,擡手掐住他的下巴向下拽,迫使他弯下腰。视线平齐,明思温曲起手指,让指甲陷进他皮肉里。

“之前我是怎幺跟你说的?”

“我们只能当炮友,下了床后没有任何关系。我这人跟炮友只聊性,你要是想跟我聊别的,就别当我炮友。”

明思温说完松开手,将江迢的脸甩到一旁。

指腹残留着江迢皮肤的温度,她厌烦地搓了搓,散漫道:“没被保送。托你的福,我跟保送这两个字已经无缘了。”

她重新打开花洒。

热水从她锁骨往下漫,淋过先前被含肿的乳尖,没入腿间隐秘处。明思温将额测的发拨到耳后,长睫沾了点水,温热的水汽挡不住话里的冷意:

“出去,我要洗澡。”

江迢自她提及保送二字时脸色就变得不太对劲,等她说完后,意识到明思温又开始划清界限心里有些不适。

他靠近,从背后将她环住,吻着她肩头哑声说:“一起好了。”

明思温擡起手肘击他的肋骨,江迢吃痛的瞬间被她掐住脖子按在瓷砖墙上。

热水浇透两人紧贴的躯体,空着的另只手向下用力握住鸡巴,讥讽道:“你听不懂人话的毛病到底什幺时候能改?”

瓷砖冷意从背部传来,江迢看着贴在身前的人儿,喘息不由得加重。

第一次跟明思温做完发现她喜欢玩胸后,江迢这几个月都有刻意去练胸。水珠沿着乳沟滑落,线条流畅的腹肌绷得很紧。

江迢没管放在脖子上的手,低下头去咬她耳朵。他双手掐住她的腰,指尖按进她腰后凹陷处,还击道:“怎幺,你要负责纠正炮友毛病?”

他说着,挺腰用硬挺的鸡巴撞她手心。

明思温的手无法完全包住他粗长的性器,龟头抵着虎口卡进湿滑的腿根。

穴口被他蹭开,明思温呼吸急促起来。掐他脖子的手松开,绕住他的脖颈接力踮脚,调整姿势去夹住滚烫的性器。

明思温洗澡习惯调高水温。

她分不清到底是水烫,还是身后江迢的身体烫。

呻吟的尾音被撞碎在喉间,江迢扣住她腰臀,粗大的阴茎在穴里快速抽送着。明思温反手抓住他手腕,腰肢后塌将性器吞得更深,乳尖压在墙上磨着缓解痒意。

穴里层叠的软肉被鸡巴撑开,小逼被填满,撞击到最深处时激起的快感能打碎明思温的理智。

她不得不承认跟江迢做爱是件很爽的事。

前男友跟她上床时总是担心她会疼,担心自己进入的动作太粗鲁让她感到不舒服,于是小心翼翼舔吻操弄,以让她高潮为目的来行动。

一次两次明思温还觉得新奇,觉得这样温柔尊重的对待很不错。可她色欲重,要是体内深处的欲望没被满足,性格就会变得恶劣刻薄起来。

恶劣刻薄到跟前男友分手时,拿跟他做爱很无聊当理由。当然,明思温也确实是因为这个跟应遥分手。

再次跟江迢滚到一张床上,对明思温来讲是很正常的事。

江迢不喜欢她,在床上不会对她过分温柔。

他会操很深,很重。不会在听见皮肉拍打声后去揉她的臀问难不难受,而是会往她臀上轻扇一下问爽不爽。

明思温喜欢这样的做爱风格,起码现在喜欢。

他们从花洒下做到了洗手台前,镜面被热水蒸出白雾。明思温撑着台子,突然想起周一升旗。

当时她站在主席台旁边准备领奖,身边站着同样要领奖的江迢。他校服扣子扣到了最顶上,藏住前一晚被她吮出痕迹的锁骨。

江迢撞得很凶,胯骨撞在她臀肉上发出闷响。明思温擡手擦去镜面上的雾气,操弄声中,镜子里他因情欲泛红的面孔与主席台上温润的脸庞重叠。

明思温忍住呻吟,心想江迢果然还是适合当发情的狗,比他当好学生时要顺眼得多。

不过,依旧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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