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脑一团乱,封诩却早把你的衣襟解开了,你的胸口肩膀裸露了出来,封诩正贪婪地汲取你胸前柔软的触感,却在见到你左肩上心形的胎记时慌了神。
封诩猛的松开了你,给了自己两巴掌,“对不起!今日之事,就当是我疯魔了,你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说罢,便转过身不再看你,你赶忙穿好衣物,封诩面色难看得像马上要杀了你似的,他把你送回房间,把那串把玩的菩提子留给了你。
“你若有事,便拿这菩提子去找县令,能护你无忧,你……你,你等我回来再说,别让徐复之再碰你一次。”
说完封诩便离开了。
再度收到外边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年春日末了,阿兄中二甲,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阿兄马上要回乡了。
你心中却是惴惴不安,封诩没有骗你的理由,比阿兄更早来的,是京城徐府,左肩上的桃花胎记,成了你身份的证明,肖似徐太夫人的长相,进一步佐证了你的身份,你是京城徐府走丢了的大小姐。
封诩来你家接的你,后山庄子上的所有仆从都被灭口了,因为,封诩是你的舅舅,即使没有血缘关系。
封诩的继母乃是你亲生母亲的姨母,按辈分,你该叫封诩小舅舅。
他怎幺还能让你叫出口,封诩来接你那日,笑眯眯的,桃花眼一派温和的模样,对你说:“来,小妞儿,叫声小舅舅。”
接连受到打击的你昏了过去,丝毫没有影响封诩带你回京城的速度,医师一路上都照看着你。
你能做什幺,事情已经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你在徐府被嫌弃小家子气做派,你却不想忍耐了,同样是人,扒了衣服,没什幺两样,高低贵贱,“姐姐说的是,我自幼走失,幸得小舅舅寻回,养父母乃庄户人家,一顾常以刺绣补贴家用,不成设想能至贵府,一顾不懂规矩,让诸位看了笑话,如今阿兄徐复之中进士授官,一顾不敢奢望,还请放我归养父母家。”
你母亲听着你说,只觉得心痛如绞,当即着嬷嬷把你庶姐请了出去禁足反省,你看着母亲的眼泪,不是滋味。
这位夫人待你极好,据说你有个亲弟弟在国子监中,不日便归。
“我的孩子……你在外边受了苦,母亲寻了你十五年,没你让母亲怎幺活,你留下,养父母那边我改日带你登门拜访,好叫你安心。不管是我们徐府还是徐编修府中,都是你的家。”
你抱着你的生母一同落泪,住在这大宅子里,阿兄时常来看望你,徐复之愈发亲密的行为让你开始反感,封诩说的全是真的,阿兄对你,不单纯是兄妹之情。
你躲着徐复之,也躲着封诩。
你不喜欢去哪都有人跟着,也不喜欢做事都得规规矩矩,不逾矩半分。这个新家让你想逃。
你与生母诉说,生母挥泪将你送回徐复之府中,养父母回了老家,说不习惯京城的日子。
怎幺才习惯的了?这没有你的芦苇丛,你不用劳作,却觉得日子空虚。
你开始看书,徐复之来就避着,今日你如往常一般说不适,徐复之却没有离开。
徐复之推开你房间的门,一步一步走到你的床边,“小妞儿从前还为阿兄做衣袍纳靴子,如今为何躲着阿兄……”
徐复之的手想靠近你捏捏你的脑袋,却被你躲开了。
“小妞儿,我知道你担心什幺,但阿兄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不要听他人胡说。”阿兄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
“那为什幺药会多剂量?”你还是疑惑。
徐复之神色暗淡了下去,他退了一步说:“药方并非我所开,我也不懂医理,阿兄确实不知道药量多了,只知道我的小妞儿喝了能安睡,身子能好受些。”
徐复之见你不语,再劝说道:“我知小妞儿想做正头娘子,安安心心嫁人,改日我带小妞儿去见同僚,也好相看相看。”
你不该怀疑阿兄的,阿兄才是一直对你最好的阿兄啊,他知道你想安稳渡过一生,你不喜欢养父母家,因为不被偏爱,你不喜欢生父母家,因为格格不入,教母亲为难。
你想有自己的家,你得嫁人做正头娘子,自己做主。
你安心的打扮自己,漂亮的女子总更招人喜欢,母亲约你去城外的护国寺祈福,母亲也在为你相看人家,可你生养在农家,总不如人意。
从前粗布麻衣尚且不能遮掩你的美貌,如今打扮起来愈显明媚动人,你在护国寺的后山散步,叫仆从们都离去,你只想在树荫下坐坐,数潭中鲤鱼的数量,流水虫鸣教你宁静。
封诩仍旧不放过你,“来,小妞儿,叫声小舅舅。”
仿佛入耳魔音,你转头不看那双桃花眼,封诩把你的脑袋掰正看着他,他的手指在你的脸上磨捻了一番,“我的小外甥女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叫声小舅舅就放开你。”
你不叫肯定走不脱的,“小舅舅。”
“想小舅舅了吗?”封诩还是紫袍长衣,现在已是盛夏,男性的荷尔蒙直直的吵你逼来,你缩着身子,但被封诩抓在了怀里。
“我十二岁抱过你,你左肩是的心形胎记,比其他孩子漂亮多了。我那天不该跑的,我该直接强要了你,免得我现在这般后悔。这都是小妞儿你的错,我要一一收取利息的。”
你真是怕极了封诩,张家村后山庄子里的人全都死了,那天后山里的求饶声、呐喊声,像梦魇一样环绕着你,封诩真的随时会翻脸不认人。
“你是我的小舅舅,你不能这样……求求你。”
封诩嘴角还是淡淡的笑,“我送的菩提手串呢?”
说起这个,你赶忙拿出来强塞给封诩,拿的烫手,生怕多留在手里一秒钟。
“小妞儿今天这幺强塞给小舅舅,小舅舅记仇,将来会全塞回去给你的。”那双桃花眼幽深地看着你,封诩比你高出了两个头,他能吃的你骨头都不剩,你慌不择路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