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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出来后,门童刚想上前询问是否需要把车开出来,但还未行动,就被被赶出来的总经理一个眼刀劝退。他们做这一行多年,巧言令色早已是看家本领。

谢小姐环顾四周许久,轻轻咳了一声,总经理立刻弓着腰殷勤地凑了过来。

“谢池出来没?”这是谢梓第一次正眼打量总经理,不耐烦几乎快要溢出眼眶。

“他在楼下。”总经理回答恭敬又小心翼翼。谢梓收回冷漠的视线,声音不急不缓,“把我的车钥匙给他,让他上楼来接我。”

总经理听话地鞠躬,女人周围那股隐隐的怨气让他不敢怠慢,干脆亲自下楼安排。

“我给您倒杯水,您辛苦了。”门童适时凑了上来,语气满是奉承。

谢梓低着头看手机,原本想拒绝,但喉头因为干涩,夹杂着隐隐的痛,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骨瓷杯,指尖摩挲着杯沿,动作漫不经心。

“你们老板,平时也这幺处理事情?”

女人语气轻飘,用手掌比划了一个剁手的动作,看起来来像是闲聊,却让听者胆战心惊。经理连连摇头:“不、不不!谢小姐,我们是正规企业!今天只是个意外。”

所谓正规的企业,着实让她失笑。谢梓挑眉,扯了扯嘴角,声音平静:“逗人的幌子,你倒是记得牢固。”话未说完,她听见了熟悉的引擎声,随即停住,随手从手包里抽出一张餐巾纸,用口红草草写下电话号码,递给门童,微笑着道: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有什幺要说,可以联系我。”

-

车内一片死寂,安静得像坟墓。

谢梓上车后始终不自在,左动动,右挪挪,终于找到挑剔的理由——她来的时候明明开着音乐电台,这家伙竟然给关了!

她心中暗骂一声“没品”,伸手便去打开电台。

“你怎幺把我的电台关了!”正俯身调整时,谢池猛然一个刹车,惯性让她差点甩飞,还好安全带拉住了她。她擡头看清前方,是一位蹒跚的老奶奶过马路,才咽下了骂人的怒火。

“你那个道德素质,还挺高啊。”她揶揄着开口。

“嗯。”

男人的语气平淡得可怕,谢梓愣了一秒,随即翻了个白眼:“你说的话少得让人害怕。”

半晌,谢池只挤出一句:“不好意思,小姐。”

谢梓嗤笑:“道歉道歉,你除了道歉还会什幺?”她语气愠怒,语调虽压低,却难掩自己的不满。

突然,男人开口:“如果有什幺问题,您可以问我。”

“好,那我问你,我们家的产业,你什幺时候还给我?”

谢池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许久才开口:“目前不行。”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谢梓几乎被气笑了。她有一种冲动,想脱下高跟鞋,用鞋跟狠狠砸他,直接砸死算了,这样她也不用再跟他绕圈子。

深吸一口气,她冷冷吐出两个字:“呵呵。”随后偏过头,看着窗外,实在懒得再看他一眼。

-

车刚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谢梓擡手一巴掌落在男人脸上,声音清亮,回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到底做这些,是觉得对我好吗?”

谢梓眼底是一片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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