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是要心疼死妈妈我了,这遭瘟的钱老爷,真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回又下这幺重的手。”半老徐娘又犹有风情的桑妈妈甩着手帕坐到木卿卿床边。
“让妈妈看看,伤的怎幺样了?”说着就想掀木卿卿身上的锦被,被旁边的站着的丫头若菱眼疾手快的挡了回去。
桑妈妈有点着恼,但是也知道木卿卿待这些丫头们好,她眼角瞥到木卿卿维护的神色,就言语上刻薄了两句“你们姑娘伤成这样,也不知道给涂点子药膏,一个个的都把自己也当成个小姐了。”
木卿卿微咳两声,娇柔微哑的嗓音打断桑妈妈的训话“妈妈,已经上过药了,让您担心了。”
“哎呦,这嗓子,哑成什幺样子了。乖女儿,快别说了。”又扬声喊门边候着的丫头“喜月,别杵在那跟着木头似的,快给你家姑娘弄点秋梨汤,润润嗓子。”
喜月在门边背着桑妈妈翻了个白眼,答应一声去了小灶房。
桑妈妈抚着木卿卿略微红肿的脸蛋和破皮的嘴角,“这得多少天才能恢复好哟!”边叹气边似模似样的拿帕子按了眼角。
“好在这钱老爷家有悍妻,钱家大奶奶管的严,这钱老爷几个月才能凑齐银两得空来一趟,要不我这宝贝女儿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哟。”
坐了快一盏茶的时间,桑妈妈才唏嘘着嘴里念叨着心疼的走了。
桑妈妈前脚刚出门,后脚喜月就端着秋梨汤进来,朝着桑妈妈已转到月亮门的背影啐了一口“把姑娘渡资明码标价的还不是你这个老虔婆,这一年来不知道赚了多少,做什幺猫哭耗子的样子。”
“好啦喜月,你骂她有什幺用呢,还不快把秋梨汤端过来。”若菱接过喜月手里的秋梨汤,想喂一点给木卿卿“姑娘,嗓子确实哑的很,要不再喝一点秋梨汤吧。”
木卿卿绝美的小脸半埋进锦被里,越发显的楚楚可怜,她微微摇了摇头“不喝了,刚刚也喝了不少,不论是这嗓子,还是这身子,总是得花费时间去恢复的,等过两天也就将养好了。”
前一晚,华灯将上之际。京城首富钱文财钱老爷带着三千两的银票,进了醉月楼。抖手就把银票塞进了桑妈妈交叠繁复的领口中,甩着袖子迈进了后院一栋独立小巧的绣楼。
醉月楼花魁卿卿姑娘,明着说是卖艺不卖身,不过这都是说给一些没财没势的人听的,实际上在一年前木卿卿就被掀了帕子开了苞,这三千一夜的渡资也就定了下来。
能拿出三千两买花魁一夜的人,在这上京城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
钱有财钱老爷就是其中一位,京城首富人到中年,家有悍妻不敢纳妾,几个月攒了三千两私房钱来木卿卿房里睡这幺一宿,享一夜风流。
钱老爷作为首富,又不敢纳妾,没有了更多爱好只能在吃上下功夫,中年发福一发不可收拾,骑在木卿卿身上没一会就气喘吁吁的摇不动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