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程晏弱弱地道歉，手却不服输地抓在她身上。
她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程晏的这双手会揉在她的胸口。
在很早很早以前，早在程晏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时候，这双手还是瘦弱稚嫩的。
当时她正戴着耳机，在齐麟的书房写作业，忽然一只捏着小动物饼干的手从她手臂下伸过来。
她赶紧取下耳机，转身，就见到程晏小心翼翼地擡头，将饼干举到她面前，声音几不可闻，“姐姐……你吃……”
她顺着饼干看过去，那双手有点瘦弱，干干净净的，但手腕处却似乎有痕迹被袖口遮掩住。
她惊讶，忽地抓住他的手把袖子推上去，看到小孩纤弱的手杆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程晏，你这怎幺弄的？”
程晏窘迫地把衣服放下来，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幺，想起这个场景，又想到他说一直以来都喜欢自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想了想，在自己最难的时候，如果有唯一一个人关心自己，应该谁都会喜欢上那个人吧。
不怪程晏。
江屿晴鬼使神差地抓起他的手，就像第一次发现他心中伤痕一般，只是这一次，她不仅仅只是抓住，而是将手放到唇边，低头在他手背亲了亲。
这个吻仿佛隔着岁月，落在了当时程晏的手背上，治愈了他破碎封闭的心。
“真可怜。”
程晏没听懂，不知道她在说什幺可怜。
江屿晴忽然说，“姐姐有句话说错了，向你道歉。”
“什幺？”他陶醉地玩弄她的乳肉，迷迷糊糊地问。
“我没有不喜欢你。”
什幺“没有不喜欢”？
程晏的思维缓慢转动着，“没有不”是什幺意思？
双重否定表肯定……
“什幺！”程晏立刻便强撑着清醒了，“姐姐，你说什幺？”
“没听见就算了。”
“姐姐，你再说一次……我这回肯定听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