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救回艾苒天女的功臣们,宴席上穹持、鸣汐和来自其他各族的几位将士被安排在了紧靠在帝释天旁边的上座。
整个天界都知道金翅迦楼罗鸟和那伽龙自古以来就是天敌,自然将他俩的座位安排在了离彼此最远的两侧。
天道众大多只吃仙果仙草,虽然也为其他部众准备了鱼肉荤腥,但是烹饪技法实在寡淡,鸣汐吃了两口就没了兴致。
这幺隆重的宴席,她莫非是要饿着肚子回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天界的佳肴她虽然无福消受,天人酿的酒倒是非常令她惊艳。
她举起酒杯,轻啜一口,果实的酸甜与清泉的冷冽在舌尖交织,让她满足地闭上了双眼。这一杯一杯地满上真是不够过瘾,要是直接能给她来上一桶那才是美哉!
就在这时,一缕挠人的微风轻轻拂过她的眼睑,睫毛间的跃动令她不由地睁开了眼。
那位三界中最厉害的驭风者正端坐在她的对面,面前仅摆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鲜果和一杯清酒,神色淡然,仿佛周围的热闹与他无关。
当他端起杯子时,鸣汐撇了撇嘴,让他杯中的酒液泛起一阵涟漪。
[蠢鸟]。
他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却操纵着那缕风得寸进尺地顺着她的脖颈滑下,悄然钻入了她的衣领。那风轻柔而温暖,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抚过她的肌肤,让她颈后的逆鳞不由地立了起来。
“你说...穹持是会先被夜叉女们生吞活剥还是让我们阿修罗女先得手呢?”一向大胆的鸣汐着实被身旁突然响起的女声吓了一跳,转头只见身着赤绡纱裙的阿修罗女花绫正斜着身子靠向她。
“什幺?”她为什幺突然提起穹持?莫非是察觉到了什幺?
不知有没有识破她内心的慌乱,美艳的修罗女笑得暧昧不明,染着蔻丹的指尖划翡翠酒樽,然后擡起一根手指指向席间,“你看那些女子的眼神。”
鸣汐的目光扫过宴席,夜叉女的眼中闪烁着掩不住的贪婪与渴望,而修罗女黑色的长裙上盛开的红色曼珠沙华仿佛在诉说着她们心中酝酿着的诡计。其实不只是阿修罗族和夜叉族的女子,好多天部和摩睺罗族的女子都把目光投向了相貌清俊的穹持。
对于大部分的八部众来说,离群索居的穹持一直都是一个迷。他是世间唯一的金翅鸟,是大梵天王钟爱的义子,是凭一己之力能斩杀百余魔族的悍将。但是他们大都只是听说过穹持的名字和事迹,今天还是第一次得以见到本尊。
“我赌我们阿修罗会先得手。“花绫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毕竟我族女子一旦看上某个男人,那可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她自己的经历便是最好的证明。当初这位妖娆的阿修罗女看上了帝释天的独子摩天,便用幻术将年轻的天子绑架到自己的床上整整三天三夜,险些引发天族与阿修罗族的大战。
而那位被花绫采撷了童贞的俊美天子,今天吓得连宴席都没来参加。
“我看,或许都不是吧。\"鸣汐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
就在此时,席间一位婀娜的少女缓缓站起了身。
伴随着八宝攒珠帘外忽起鸾铃清响,艾苒天女赤足踏着月光织就的锦毯翩然而至,腕间九转同心镯随着舞步叮咚作响。她的身姿如同晨露中的莲花,清新脱俗。手中捧着一只绣球,球面上绣着金线与银线交织的日月星辰,球内似乎藏着微光,随着她的舞动,绣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光轨,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璀璨夺目。
她曼妙的舞姿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始终显得对宴席缺乏兴趣的穹持。只见他依旧神色平静,手中捏着一颗鲜果,目光似乎专注地看着艾苒天女的舞蹈。
然而,鸣汐却清晰地感受到,钻入自己衣领的那一缕清风正变得更加大胆,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轻轻掠过她酥胸的顶端,让两颗乳蕊在肚兜下悄然绽放。
鸣汐的手指微微收紧,酒樽中的酒液泛起一圈涟漪。尽管穹持的目光依然停在天女曼妙的舞步上,但鸣汐确定自己看到他微微勾起了唇角。那缕风依旧在她身上游走,时而轻柔,时而热烈,无声地挑逗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真是放肆……”鸣汐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情。她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在对方的酒杯中留下一连串的警告。然而,那缕顽劣的风却并未停下,反而变本加厉顺着她腰间蹀躞潜入罗裙,在她的腿心凝成灼热的漩涡。
花蒂传来的酥痒让她咬紧了牙关,可是即便能忍住不在这幺多八部众面前发出呻吟,她却无法阻止那羞人的蜜液自花穴深处涓涓流出,沾湿了她的亵裤。
他闻到了。
当坐在对面的金翅鸟终于擡眼瞥向她时,鸣汐确信他一定闻到了空气中自己动情的味道。
也就在这时,艾苒天女的舞蹈进入了高潮。她手中的绣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精准地落入了穹持的怀中。
天女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倾慕之色。
“嗯......说不定还真是呢。”目睹这一幕的花绫托着腮沉思道,“以穹持这性子,入赘天族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鸣汐没有说什幺,看了眼琥珀色的酒液上泛起的涟漪,然后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当天女娇羞地欠身准备离场时,穹持叫住了她。
“天女请留步。”一身戎装的穹持站起身,礼貌地将绣球递还给她,声音温和而疏离:“你的球,别忘了。”
他们的指尖在空中相触,而她腿间的那缕风已经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