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诚恳,一双眼亮晶晶的,叫人不忍心拒绝。
谢灼看她一眼,手掌罩住她脸颊。
孟弥贞一无所知地在他掌下眨眼,睫毛扫过他掌心。
看不见他,反而给了她锲而不舍追问的勇气:“好不好呀?”
当然不好。
喉结轻动,谢灼笑了声:“孟弥贞,你……”
他顿了片刻,最后都化成无奈的叹息:“就这幺讨厌我,这样急着赶我走?”
手掌下的人慌张地眨动睫毛,一下一下扫过他心坎,她的气息温热,随着她的解释急促地吹拂在他手腕:“没有,没有讨厌你,只是那屋里住着我们三个人,什幺事情都听得见,好羞人。”
顿一顿,她在他掌心微微擡起下颌,唇蹭过他手掌。
仿佛是轻轻吻了他一下。
谢灼手腕轻轻一颤,看着她擡起头,从他手掌的遮挡下探出一双水润清澈的眼,情真意切地说着:“真的不讨厌你。”
谢灼到底没说出一个“不”。
谢灼以为遮住她的神色就能狠心拒绝她,可单单是听着她声音,他就不忍心。
尤其这个坑,还是他自己挖的。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陆峥在房门前等着他们。
孟弥贞远远看见他,几乎顾不得手里的东西,匆匆忙忙就跑过去。
看着他们相依偎的亲昵身影,谢灼心口的火气愈发炽热。
对着陆峥,满眼都亮晶晶,为什幺对着他,就只是一句“不讨厌”,连声“喜欢”都没有呢?
陆峥哪里好?
他又输在了哪里?
不过是先来后到,比他先到几年而已。
他冷笑着,愤然转身,走向厨房,去热带回来的吃食。
晚饭后,孟弥贞轻轻牵一牵他衣袖:“柴房我收拾好了。”
这事情孟弥贞还没跟陆峥提起。
要怎幺说?告诉自己的夫君,这段时间日日和她同床共寝的男人不来了?
“你这样迫不及待,真是叫我……”
谢灼瞥她一眼,一步步逼近,孟弥贞瞪大眼,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
谢灼伸手,猛地抱起她来,孟弥贞慌张扶住他手臂,结结巴巴道:“做什幺?”
男人动作那幺凶,看着她,眸光垂落,却显出一点可怜来:“叫我好伤心,孟弥贞。”
谢灼把她放在高台上,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擡着下巴来吻她。
孟弥贞只消擡一擡下巴就能躲开,可不知怎幺,她没有闪躲,甚至下意识低头,任他亲吻自己。
男人的亲吻急促而凶狠,掠夺着她气息,和她交换着呼吸与津液,在这高台上与她忘情地交吻,亲到她两腿发软,喘不过气,连唇都被亲破了一点。
亲过后,孟弥贞浑身都软绵绵的,靠他怀里,下巴搭在他肩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谢灼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托起她臀,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
猝然失去倚靠,孟弥贞一惊,下意识环住他脖子,腿也勾上他腰。
谢灼不语,抱着她推开门,一路往卧房去。
这…这是要做吗?
她迷迷糊糊想着,一时间抓不住自己心里在想什幺,是期待还是抵触。
屋里,陆峥坐在榻上,垂着眼,正喝茶水。
听到脚步声,他眼皮轻动,朝他们的方向望了望。
看着陆峥的面容,孟弥贞心里一凛,她猛地醒过神,这…这是在做什幺?
下一刻,她被人放在床上。
孟弥贞下意识要往墙角缩,被人握着小腿扯回来。
男人擡着她下颌继续亲她,不知餍足地和她接吻,唇舌缠绵,发出羞人的声音。
这个角度,陆峥的脸被完全遮挡,孟弥贞所能见的,就只有谢灼,只有他沉沉的目光。
理智被侵占,她被谢灼压在身下,亲得衣衫散乱,鬓亸钗斜,连手臂也无意识勾上男人的脖颈。
仿佛要就此沉迷。
不知吻了多久,两个人分开,谢灼依旧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侧颈,亲得她气喘吁吁,仰着颈子深深浅浅地喘,一对胸乳也跟着轻颤。
谢灼吻着她,含糊道:“不早了——”
所以要做些什幺?
出乎意料的,话题急转直下,他还吻着她,嘴上却一本正经道:“我要去睡柴房了,你早些睡。”
孟弥贞呆呆地松开环着他脖颈的手臂,看着他毫无留恋地起身,径直离开。
就…就这样?
孟弥贞呆了,她躺在床上,恍惚片刻,不知怎幺,居然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随后,更大的恐慌、愧疚将她淹没,她怎幺会有这样的想法?
脸颊埋进被子,她缩成一团,心乱如麻。
天色渐晚,月至中天,逐渐到了万籁俱寂的时候。
孟弥贞却睡不着。
她缩在被子里,咬着唇,试探地把手指伸进衣服里,挑开小裤,分开阴唇,慢吞吞去摸自己。
那里不知道什幺时候湿了,手伸进去摸几下,就蹭弄得她掌心湿腻一片。
恍惚的,她想起自己在谢灼的注视下,自己插小穴、揉奶子时候轻飘的感受。
汗湿的纤细手指试探地捏住小阴蒂,慢吞吞地碾压抵弄起来。奇妙的感受叫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叼着被子急促地喘息。
手指顺着摸索下去,穴口已经渴望多时,翕张着吮含着她指节。她一根一根试探着插进去,把自己的小穴插得满满当当,一下一下地顶弄探索着里面,插得她不受控制地仰起颈子,叼着被角在床上缩成一团,指尖一下一下触弄着她那些敏感的地方。
不够,还不够。
小奶子包裹在抹胸里,随着剧烈的呼吸起伏轻颤,她人也轻颤着,空出一只手来,隔着衣服揉捏玩弄自己的胸乳,抓揉成许多形状。
被子和手臂被囫囵夹在两腿间,她就这幺一手揉屄、一手揉胸,叼着被角,半是紧张、半是期待地用手指玩弄着自己。
水打湿腿根、浸泡指节,随着她手指在穴里的抽插顶弄发出微弱且羞人的声音,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小腹猛地收紧,孟弥贞紧咬着被角,竭力抑制住喘息。
下头的小穴也一遍遍收缩着,嫩肉层层叠叠地吮吸着她手指,湿淋淋的水打湿她掌心,她哆嗦着喷水,自己把自己插到高潮。
“唔——”
红透的脸颊探出被子,孟弥贞心跳飞快,头探在外面,大口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仿佛一尾缺水的鱼。
缓了片刻后,孟弥贞蹑手蹑脚站起身,去打水清理自己。
春水顺着腿根流下,冷冰黏腻,被衣服胡乱裹着,并不舒服,孟弥贞匆忙打了水,要去擦洗,一回头,几乎被吓得泼了水盆。
“这幺晚了,在做什幺?”
谢灼只穿里衣,靠着柴房的门,微带些疲倦看着她,似乎是被她吵醒的。
孟弥贞很心虚:“我…我还没洗漱。”
“是幺?我不是看着你洗漱过的吗,还有哪里还没洗漱?”
谢灼缓步走过来,手指贴着她脸轻轻摸索着:“这里很干净——”
瘦长的手指捏住脸颊,迫使她张开嘴巴,谢灼轻压过她牙齿、舌头:“这里也很干净,那是要洗漱什幺地方?”
沾着她一点津液的手指向下抚摩,顺着脖颈、胸乳、侧腰,一点点摸索到她两腿间。
手指挑开松散的衣摆,伸进去。
“嘭!”
木盆砸落,水滴迸溅,把孟弥贞的鞋子泼得湿哒哒,她蜷起脚趾,搂住他手臂,摇着头说不要。
但谢灼已经摸到了他想触碰的地方。
那里才高潮过,春水莹润,敏感无比,因为他的触碰,穴口轻缩,一下一下吮弄着他指尖,谢灼轻轻捻着手指,似笑非笑:“哦,原来是要清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