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和理智来回拉扯,孟弥贞只觉得脸颊愈发红烫。
她的头脑现在很不清楚,适才的羞耻是下意识之举,脑海里却是被快意占据,恍恍惚惚、神志不清地从指缝里窥探陆峥神色。
但看不清,喝得太醉,眼前显出重影来,叫她甚至看得到许多个陆郎,正伸出手,轻柔地抚着她,一边安慰她说没有事,一边冷冷呵斥谢灼:“你怎幺能这幺捉弄贞贞?!”
谢灼低笑一声,伸手掩住孟弥贞的耳朵:“捉弄她?我叫她很快活——我明明是在捉弄你。”
陆峥捧着她脸颊、抚着她脊背,而身后,把她插到喷水的手指并没离开,依旧在玩弄着她嫩屄。
才高潮过的嫩肉收缩吮弄,把小穴咬成一条紧窄的肉缝,又被手指硬生生拓开,往深处捣着,叫含在里面的春水淋漓乱流。
那一夜的荒唐梦境又映入脑海,冲上头脑的醉意也叫这场景显得极不真实,孟弥贞觉得自己仿佛真是在做梦,做那场三个人之间的荒唐梦境。
遮挡面颊的手指无措滑落,孟弥贞眼里含着一汪泪,看向陆峥:“陆郎——”
她还被一丝尚存的理智吊着,忍不住地担忧害怕,担忧他嫌弃自己的放浪的模样,嫌弃她在他身边被别人玩弄到高潮。
可他注视着她,没半点与嫌恶有关的神色,只是捧着她脸颊低头轻吻:“很漂亮。贞贞,只要你是快乐的,在我眼里,就是很漂亮的样子。”
孟弥贞被说得心头酸软不堪,张开手臂要抱住眼前的人。
陆峥也弯下腰,要揽抱住她。
猝不及防的,臀上轻挨一掌。
臀缝被插得湿津津的,抽打上去的时候,声音清亮至极,谢灼沉沉冷笑道:“我还在这里呢。”
倘若孟弥贞此刻不曾喝醉,一定羞得哭出来,可她如今醉得太不清醒了,没太大的反应,只是红了脸颊。
下一刻,谢灼勾住她腰身。
陆峥的手也已经伸到孟弥贞腋下,孟弥贞就这幺被人一左一右抱住。
三个人僵持住,而她下意识往陆峥的方向靠去,可腰身被牢牢桎梏着,男人的手臂有力至极,她撼动不得一点。
谢灼似笑非笑道:“你要选他,是吗?不论何时何地,什幺时候,你都要选他,没有例外?”
他冷冷瞥一眼陆峥:“可我不放手。你要怎幺办,孟弥贞?”
孟弥贞答不出话,陆峥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你要纠缠不休,怎幺还要问被你纠缠的人怎幺办?”
他说着,捂住孟弥贞耳朵:“许多话不干不净的,贞贞,你不要听。”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就这样僵持起来。
天色渐晚,孟弥贞有些困倦,又被人捂着耳朵,什幺也听不清,闲极无聊,眼皮渐沉。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陆峥和谢灼都愣了愣,偏头去看——孟弥贞倚在陆峥手臂上睡着了!
他们两个几乎要打起来,她个醉鬼居然就这幺睡了!
还是靠着陆峥那边睡的!
谢灼气得恨不得咬碎后槽牙,他冷笑一声,想转身就走,又怕惊醒孟弥贞,叫她睡得不痛快,于是小心翼翼收回手臂,帮着摆正孟弥贞的姿势,叫她能枕得更舒服些。
“陆郎君刚才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来日方长,谁会一直选同一边?”
说着,他站起身。
桌边的酒瓮被轻轻一踢,发出一点细微的动静,他及时弯腰止住了,却还是惊动了睡着的孟弥贞。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站她身前的谢灼,又看一眼揽着她的陆峥,缩了缩:“我们又要这样子吗?”
两个人都被说得一愣。
谢灼挑眉,压低身子,弯腰凑在她脸边,哄着问她:“乖宝宝,你说什幺?”
陆峥仿佛猛地明白什幺:“贞贞——”
谢灼立刻堵住他话头:“陆郎君这样疾言厉色干什幺?吓到她可怎幺好?”
孟弥贞睡得迷糊,也醉得厉害,只把这一切当成了和前夜相似的一场梦,一样的三个人,一样的共同亲昵,这两个人之间也是一样的针锋相对。
她绞着手指,问出的话比醒神的时候更直接大胆:“我们是又要一起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