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H)

男人的低喘声里,孟弥贞面红耳赤。

她偏过脸去,紧闭上眼:“我看不见,不知道!”

又忍不住催促他:“别…别说了,快点做。”

腰肢轻轻地颤动,孟弥贞紧张无比,时不时看向窗外。

——这是她和陆峥的房间,因为大夫说今日的治疗用药颇多,须得陆峥亲自过去,是故他并不在家。

孟弥贞原本要跟着一同去,然而凭空冒出许多要她决断的事情,于是只好留下。

陆峥才离开一刻钟,谢灼就推门进来了。

男人原本是哄着说要她帮忙看看背上的伤口,哄来哄去,就交缠到了床上。

她和陆峥的床上。

孟弥贞压抑着声音:“我们去别的房间做,好不好?”

谢灼舔着她乳肉,低哑道:“乖宝宝,他一时半刻回不来的,放心吧。”

“你故意的!”

孟弥贞回过神,男人笑而不答,轻声又问一遍:“所以,谁的更漂亮些?真的看不见吗,乖宝宝?”

谢灼的唇蹭弄在她耳边:“那岂不是也看不到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惜。孟弥贞,睁开眼看看你现在多漂亮,好不好?”

孟弥贞被他讲得忍不住,小心翼翼睁开眼,往不远处的妆台镜子那瞥一眼。

她被谢灼抱在怀里,脸颊红透,比她面色更红的,是她身上已经被揉乱弄皱的衣裳。

那是谢灼带来的一件嫁衣。

乍看和她与陆峥成亲时候一般无二,细微处却瞧得出差别,从纹样到镶嵌的金玉,都有着微妙的差异。

她眯着眼仔细辨别着花纹,谢灼已经抱起她,走到妆台前面,叫她能看得更清楚些。

“喜欢吗?”

谢灼低下头,脸颊与鬓边那一支梅花一起软软拂动过孟弥贞的侧脸:“不喜欢的话,还有许多件可以选…我如今比那个时候有钱些,这段时间里,让人做了许多件出来,比这个更贵重更漂亮,你若愿意,我就叫人拿来,摆在这房间,任你挑选。”

他擡手,撩起她袖摆:“只是这件做好后,我还是想着拿过来,叫你穿上看看。”

那个时候他们的日子穷得可怜,他为了挣钱上山打猎,被狼咬伤,手臂落下深深的齿痕,一路流着血拖着手臂走回家,就这样辛苦卖命地攒下银钱,没有花在他自己身上,连带着他仅剩的积蓄,全拿来为她做这件嫁衣。

像当时陆峥那样。

给她的不是这世间最好的,也不是空口许下的承诺,是那时候的他倾尽所有,所能触及到得最好的东西。

是他当下的全部。

谢灼的声音低沉,不带一点玩笑促狭的意味:“我晓得你不会把这嫁衣穿出去,我们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人前办一场婚仪。在你身边,我兴许也永远见不得光,可我还是想…想我们之间也有一件信物。”

“其实你可以……”

其实他眼下有许多选择,完全可以不必在她这里受这幺多委屈,他可以从此斩断和她的关系,可以……

她设想不下去。

她发觉自己已经不舍得放走他了,他已经挤进了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里,也早就悄无声息地挤进她心里,叫她没办法再把他割舍出去。

谢灼仰起头,轻轻道:“孟弥贞,不许赶我走,不许说我可以找别人,这嫁衣你如果不喜欢,可以打我骂我扇我两巴掌,可不许讲那样伤人的话。”

他可怜道:“哪怕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我也期待着,能和你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孟弥贞不再从镜子里与对视,而是偏过头看向他,看向真正的、切实存在的他。

男人这次却并不曾主动地、急切地吻上她,而是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手指绕着发丝,也勾缠住他的,叫两个人的长发绕在一起,孟弥贞轻声道:“不必要更华丽的了,我很喜欢,喜欢这嫁衣,也喜欢倾尽所有钱财,为我做这个嫁衣的你。”

“全部都很喜欢。”

话音落下的下一刻,谢灼倾身凑近,手臂横在她身前,挡住那状态的棱角,防止她会撞伤,孟弥贞靠在他手臂上,被他压着唇吻得气喘吁吁。

发丝缠绕在一起,呼吸也纠缠不休。

裙摆撩起,男人的性器抵在穴边,孟弥贞偏着头被吻得气喘吁吁,眼尾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嫁衣散乱不堪,一边肩头的衣服挂不住,滑落到胸口,男人的手伸在领口里面,轻揉着那嫩生生的乳肉。

细腰被人勾在臂弯,裙摆高高撩起,露出洁白的大腿,隐约看得见红滟滟的嫩穴,和顶弄在穴口的性器。

淫靡又荒唐。

尤其周围的景物还一遍遍提醒着她,这是她和陆峥的卧房。

昨日,他们才在这房中恣意欢好,今日,她就被谢灼压在镜前,穿着和他的嫁衣,被人顶着小穴,弄得腿间一片湿腻。

孟弥贞一时间面红耳赤,软软闷哼一声。

下一刻,被蹭弄得湿漉漉的穴肉被顶开,她站着被男人插入进来,嫁衣垂落,若隐若现、欲盖弥彰地遮挡着两个人的交合处,也叫这画面显得愈发色情荒唐。

粗大的性器插捣进嫩生生的穴肉,分开那些层叠的阻碍,一直捣到柔软的宫腔里,把那里头也填得满满当当,一下一下地碾出更多的水,叫孟弥贞一遍遍失声叫出来,爽得腿根打颤。

伏在妆台上的腰上拱起又舒展开,两条纤瘦的腿在他身下鱼尾般颤动挣扎。

孟弥贞在镜子里清楚地看见自己被肏弄抽插到失态的神情,她窘迫万分,脚趾都蜷起来,谢灼却偏不放过她,贴在她耳畔发问:“乖宝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幺?”

“我们两个,谁的更漂亮些?”

一番话说得她脸颊更红,孟弥贞看着镜子里自己眼波荡漾,闪烁着暧昧朦胧的光彩的样子,手指垂落,轻轻抓过妆台:“我…我不晓得。”

粗大的性器插在穴肉深处,顶弄得她一遍遍颤抖,孟弥贞仰着头含糊叫出声,再看不下去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擡手捂着脸颊:“你插在里面,我看不见,怎幺比较得出来?”

“是幺?”

梅花的香气里,谢灼凑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亲吻:“没关系,用下面感受,也是一样的。”

细弱的腰身被男人禁锢在掌中,随着一下下的抽插顶弄痉挛轻颤,孟弥贞后仰着脸颊,被迫注视着镜中自己孟浪着高潮的样子,含着男人的性器断续喘息着道:“你的…你的更直挺些。”

她是顶着男人的视线,被迫开口,却仍不忘给陆峥说句好话:“不过,陆郎的更粉些……”

谢灼盯她片刻,气笑了似地咬上她肩膀,慢吞吞道:“是吗?真是可惜,我们两个凑不出一个又直又粉的给你。”

孟弥贞快缩成一团了,咬着唇,捶着他:“别…别说了。”

谢灼沉沉地笑,手指揉捏着她阴蒂,揉得满手都是水,湿漉漉打湿两个人的交合处,顺着臀缝潺潺流下去,在地面上留下一痕水渍。

“没关系,他的改不了了,我还有点希望——改日我去问一问,有没有什幺药膏,抹上能变得更粉些。”

他拉长腔调,抵在她耳边,一字一顿慢慢讲着,说得孟弥贞擡不起头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又擡起一只手,捂住他嘴巴。

她也在没办法直视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按下眼前的铜镜。

手指摸索着找到背后的镜钮,两个人的发丝早就因为欢好缠绕在一起,她扯住一缕,胡乱绑在那上面。

那是婚仪中的一步,原本该是在青庐中共结镜钮,寓意着百年好合,结发同心。

像他适才恳切说过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孟弥贞牵着谢灼的手指,喘息着轻声道:“看,如你所愿了。”

肩头蹭过一点湿漉漉的痕迹,孟弥贞还来不及辨别那是什幺,已经被人抱起来。

她被放在妆台上,晃着两条腿仰头任人亲吻,身下的桌面被春水浸染出亮晶晶的痕迹,她眼里也亮晶晶的,被男人舔弄亲吻得仰起头,又被男人按着胸乳吻上颈子,洁净的奶肉在男人掌心轻颤,那一点红红的乳尖被他拿捏在指尖,慢条斯理地揉弄着。

粗大的性器重新插入她体内,在两个人交合处抽插出轻微的水声。

她深喘着勾住谢灼的脖子,被他插得轻轻打颤,脸颊伏靠着他肩膀,手指垂下去,随着那些抽插的动作,指尖轻轻撩拨过那些新生的粉嫩疤痕。

孟弥贞攀在他肩膀上往下看:“好痛呀——”

元日已过,再过几日,就要重开朝会了,孟弥贞有点不忍:“你是不是又要再挨打了?”

谢灼轻笑:“没人提起的话,这事大约就过去了。”

“太子不会提这事情吗?”

谢灼嗓音沙哑地低语:“他没机会了。”

孟弥贞还不解这话里的意思,想追问,却被谢灼搂抱在怀里,一下下顶弄到高潮,头脑昏沉,一时间再顾不得这许多东西。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那番对话,男人这次做得比之前更卖力,鬓边的梅花枝不知何时跌落腿间,柔软的花瓣又在一次次的抵弄抽插里被碾碎,散乱地混杂腿心处。

梅香缭绕。

一切结束的时候,孟弥贞小腹都被射得微微隆起,腿根处白浊的浓精不住溢出,湿腻腻得很是难受,她伸着细软的手指去挠他胸口,闷闷地发出喘声。

“吃不下了…太多了——”

她委屈地念叨,谢灼清理着她身上这些暧昧的痕迹,手指紧贴着她小腹,沉沉道:“吃得饱些,多长些肉,才拉得动弓。”

孟弥贞咬住他指尖:“拉不动弓,是因为…师父太忙碌,没时间教徒弟。”

谢灼低头亲着她,手指撩拨,几乎要把她裹挟进另一场性爱里,把她揉捏得又高潮一次,才伸出湿漉漉的手指,替她换上衣裳:“再等一等,就来教你。”

孟弥贞呢喃一声,被他抱回床上,在他的安抚里睡去。

谢灼注视她片刻,站起身,随意往外扫了一眼。

角落里的弩弓被擦拭得崭新,他拎起来比划一下,擡起手臂,随意至极地往外射出一箭,羽箭穿枝而过,钉在墙上,院里的梅枝纷纷颤动,花瓣纷纷然落下,堆满树下男人肩头。

陆峥拂去肩膀上落花,冷冷擡眼看向他。

谢灼轻飘飘笑了声,擡手抵在唇边,轻嘘一声。

借着半开的窗扇,陆峥看得见他嚣张恣意的神色,也清楚看见,半挽起的床帐里,他和孟弥贞夜夜共枕的床上,孟弥贞伏在枕上,胸乳半掩,睡得酣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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