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意欢把酸奶放在连一的桌子上,她接过来看了看,不认识但感觉很高级的牌子。
“怎幺,你来的路上捡的?”连一存心逗他。
贺意欢差点破功。
“专门给你带的!”
“好的,谢谢。”
“哼,假客气。”
这是我们能听的吗?这还是那个把不知天高地厚来言语挑衅的转学生打得鼻青脸肿,结果让转学生家长倒反天罡亲自鞠躬道歉并主动再次转学的贺小少爷吗?
周围人的想法不约而同。
贺意欢也没想到,才两周的时间呢他就被偷家了!还“一一”,她都没让自己喊过这个昵称,这幺亲密是要怎样!
上课的时候连一进入学习状态,是不会怎幺搭理贺意欢的,她一向把公和私分得很清。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周围的学生巴不得赶紧抄起包离开,纷纷拿出手机八卦起来。
贺意欢径直走向连一,坐在她旁边,把那个憋了一天的问题倾诉出来。
“为什幺让她叫你\'一一\'?!”
连一皱皱眉头,像在回忆,然后平静地回答:“我没让,是她自己叫的。”
“我都没这样叫过你。”
“你也可以叫啊。”
贺意欢面红耳赤憋了半天,还是没喊出来。他嘟囔:“有人叫过了,我要个不一样的。”
连一不知道贺意欢的脑子还能想出来什幺特别的称呼。她心定神闲地喝了口水,直到听见贺意欢小声又试探地说:“...老婆?”
“噗!”
贺意欢赶紧抽纸,帮连一擦下巴和衣领的水。因为靠得近,擦着擦着就对连一水润的粉唇挪不开眼了,鬼使神差地揪着衣领亲上去。
连一感觉像被狗舔了半天,实在受不了就单手撑在贺意欢胸膛上推开他,另一只手把他的嘴巴掐成鸭子嘴。
水意盎然的丹凤眼配上鸭子嘴,实在太有趣了,她忍不住露齿笑。
贺意欢本来因为连一推开他就很舍不得,嘴还拉着丝呢。但看见连一的笑颜,自己也不禁痴痴地笑。
贺意欢都快想死她了,这两周他也没有一直家里蹲。为了消耗过剩的精力,还特意飞到国外去参加了世界车王争霸赛。
作为18岁就拿到超级驾照并晋级F1的天才赛车手,他的粉丝数量和号召力在赛车领域几乎无人能敌。
但除了参加赛事外,贺意欢的曝光度和素人却没两样。
即使开赛车是一项花费以千万欧元起跳的运动,他也不需要拉赞助或者接商业代言来赚钱。
说来天真又残忍,作为财阀家的儿子,数亿元不过是指缝间逃走的沙。
而他有一片沙滩。
贺意欢从四岁开始开卡丁车,十岁拿到国际级冠军。
十二岁开始参加区域性F4赛事,年度排名第一。
十四岁晋级国际F4赛事,只有一次没有拿到分站冠军。
十六岁晋级国际汽联认证的F3赛事,获得数次分站冠军,达成年度积分榜前三。
十八岁通过F3成绩获得F2席位,直接冲击F2冠军,拿到超级驾照并晋级F1。
即使不是历史上最年轻的F1赛车手,贺意欢的成绩也足够名垂青史,他是毋庸置疑的紫薇星,其万丈光芒足够掩盖同期车手的所有荣光。
因此很少参加表演赛、从未接过商业代言的他,粉丝黏度却高得出奇。
贺意欢参加表演赛的消息,在赛车界掀起轩然大波。
这场表演赛的门票销售非常火爆,甚至一群粉丝在看到贺意欢后激动落泪。
无论是正式赛事还是表演赛,贺意欢的开车风格都被解说员浓缩成一个字——疯。
260km/h的速度冲向弯心,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刺耳的摩擦和观众欢呼声浪回响在耳边。
即使身体被六点式安全带死死拽住,仿佛要把五脏六腑从嘴里压出来,贺意欢操纵方向盘和换挡的动作还是那样游刃有余——即使力度大到如同掰动钢铁。
冲向终点后,因为挑战身体极限而涌溢的兴奋感逐渐消退,但耳鸣仍未停止。
他习惯把开赛车当作逃离现实的手段,但熄火后的刹那,脑子里却浮现出连一轻蹭他鼻尖时,那眼底流转的光华。
还是很想她,所以在酒店里和她打视频通话了。
想起那日的粉红记忆,他松开缠人的软舌,把脸埋在她颈窝里,试图压下脸颊上飘忽的潮热。
黏死个人了,连一忍不住拨动他后脑勺的头发,发现比初见时柔顺了很多。发丝缠绕于柔荑上,仿佛灵动的小黑蛇。
天象逐渐推移,大半个太阳藏进群山后,只露出些许微光。黄昏的金色日光格外醉人,余晖洋洋洒洒落于人工湖面,如同浮光跃金。
不知何时,贺意欢整个人都像团白年糕黏到连一身上。她面无表情地动动腿,正好碾在他的私密部位。
“嗯......”
他故作勾人的闷哼,抱着连一坐在她腿上难耐地扭了几下。
不出所料,她感受到小贺意欢的苏醒。连一手钻进两人紧贴的腹部,硬生生扯开一道空隙。
贺意欢放开圈住她脖子的双臂,温顺地低眸看她脱自己的裤子。
校裤被褪至大腿中部,他浑圆的臀部软软地陷进连一的大腿,一根粉色的阴茎从内裤里弹出来。
“嗯?”连一看见贺意欢勃起的阴茎,歪歪头。
阴茎颜色比以往浅淡了些,通体是粉色,包皮也比以往割得更干净。
“你穿裙子了吗?”连一本着研究精神发问。
“......”贺意欢沉默半响,羞恼地用虎牙轻咬了下她发难的嘴,“你知道的太多了!”
“确实比之前好看不少。”
连一边笑边把酸奶倒在指尖上,涂抹贺意欢的后穴。
冰冰凉凉的酸奶被手指揉开,刺激得菊穴一阵收缩。
许久没被插入的后穴变得和处子一样紧致青涩,贺意欢软着嗓子把侧脸压在连一锁骨处,嘴里哼哼唧唧的。
贺意欢也没想到在家里冰箱挑的酸奶最后进了他下面那张嘴。
连一耐心地用手指开发贺意欢的后穴,还时不时琢吻他的耳朵和后脖子,引发阵阵诱人的急喘。
自从贺意欢上次失态,她反思过后,又去网上学了不少新东西,现在决定实践一下。
“你的穴好骚啊,都出水了,是不是欠肏?”连一轻声说。
贺意欢身形一滞,接着连一发觉自己肩膀处的布料越来越湿,耳边传来他极力压制的呜咽。
呃,完蛋,换另一种!
“对不起宝宝,我说错了。”连一急忙补救,完全插入的手指轻揉敏感点,空闲的手不忘爱抚贺意欢凸起的脊骨,“我太想你了,才口不择言。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修剪得干净平整的指甲抠弄他脆弱的神经,刚刚被连一的dirtytalk冲击到泪眼汪汪的贺意欢闻言,还是乖乖把脸转过来对着她。
“不要咬嘴唇,我想亲亲宝贝,好吗?”
连一说着,同时把眼睛摘下来放在贺意欢身后的桌面上。
礼貌性询问下仍是不容置疑的强势。话落,连一直接上前衔住贺意欢的双唇,像小鹿饮水般慢慢地舔舐。
随后轻舔那颗尖锐的牙齿,仿佛转动开启大门的钥匙。舌头再灵活地伸进那柔软温暖之地,熟练地肆掠起来。
后穴被手指照顾,腰部被连一纤细但有力的手臂揽得越来越紧,还有霸道又温和的亲吻......贺意欢舒服得像泡进一汪温泉,两周以来积攒的疲惫和思念都烟消云散了。
他喉咙里发出的哼声混合唾液交换的水声,真是色情和可爱完美结合体。
嘴唇像海浪一样,从紧贴到暂时脱离,曲线起起伏伏,但舌头总是紧缠在一起。
贺意欢如同溺水者,喉管被温热却庞大的水流堵住,发出不声音也使不出力气挣扎。他逐渐下沉,指尖妄图拢住荡漾的水波,却令其破碎、束缚般裹住他的全身,直到沉进海底。
最后,连一放过他被吮吸得红肿的嘴唇,离开时落下一个清脆的“啵声”。
额头贴额头,两个人高挺的鼻尖互相轻蹭着。
和梦境一模一样,贺意欢心甘情愿溺死于其中。
“宝宝,喜欢吗?”
如果是以往的贺意欢,早就缠上去说喜欢了。
但今天的连一实在太过温柔,他反而不好意思,故意说反话:“不、不喜欢。”
“说话结巴的小骗子。”连一贴贴他的脸蛋,在他耳畔轻声呢喃,“但我喜欢你这样,很可爱。”
情人耳语伴随热气钻进贺意欢的脑子,带着微小的电流刺穿他的骨髓,引发身体的震颤、皮肤下剧烈的酥麻感和身体最深处的痒意。
“呜,要射了......!”贺意欢带着哭腔,虎牙咬在连一的脖子上。
连一不慌不忙地用餐巾纸包住贺意欢的龟头,仔细地给他擦干净。
贺意欢整个身体都垂在她身上,胸膛起伏,身上无力但心里餍足,像一只在太阳底下露出肚皮的猫咪。
连一的手指拔出来,随意地擦干净。后穴失去手指堵塞,酸奶混合爱液慢慢地溢出来。
贺意欢感受到一阵空虚,他脸还压在连一肩膀上,眼珠子往她的方向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宝贝想要什幺?说出来,嗯...?”
吐露最后的语气词时,连一咬字非常轻,如同脱离控制的风筝,慢悠悠却坚定地飘往天际。
连一今天的不同给他莫大的勇气和安全感,贺意欢轻轻抓住那根线,让风筝因为他的回应而停止飘荡。
“我想要你操我。”
连一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贺意欢纯情又大胆这点特质深得她心。
上翘的阴茎缓缓没入饱含渴望的后穴,穴口的褶皱被撑得展开、发白。后穴吞到一半,阴茎便被狭窄紧绷的甬道卡得无法动弹。
“宝贝,放轻松,你吃得太紧了。”她擡起贺意欢双臀的手缓缓放力,带着安抚意味的唇不断落在他的嘴角和眼尾。
贺意欢穴口处较浅的敏感点被阴茎上的脉络刮擦,肠道开始自发分泌大量晶莹的液体。
只是插入一半,便爽得浑身战栗发麻。他强行克制自己尽量放松后穴,扭动腰肢试图将剩下半根尽数吞没。
“我忍不住了,宝贝。”
连一礼貌性地通知一声,随后吻上贺意欢不断发出可爱声音的嘴,再掐住窄腰往下一按。
“呜呜!”
贺意欢眼睛翻白,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连一的亲吻极尽缠绵。交合处由于体位,每次往上顶时腹肌处都被拱出她的形状。
结肠口被沉重有力地撞击,G点不断被剐蹭爱抚。无愧于顶级运动员的体力,贺意欢很快便配合连一动作,用后穴上下套弄那根肏弄他的阴茎。
“舒服吗,宝贝?”
“舒服......好舒服,被老婆肏得好爽......要老婆亲亲,唔唔,唔啊......”
他的身体随着连一胯部越来越快的向上顶撞和向下沉落,臀肉如同翻滚的波涛,被狂风吹起层层肉浪。
“好快,好快,老婆肏得宝贝好舒服,啊啊啊......”
贺意欢圈住连一手臂,仰着头浪叫。连一用舌尖卷起乳头在嘴里吮吸,他被刺激地捂住嘴里更过分的甜腻声,眼眶睁得也更大,泪水如同珍珠帘从眼角披散,随着顶弄在脸上飘摇。
“另一边也要老婆亲亲...”
连一在做爱时对贺意欢无有不应,她放开被唇齿蹂躏得肿大的乳头,开始摧折另一朵樱花。
桌面上已经积攒了数不清的纸团,都散发着淫靡的气味。
用这个体位内射两次后,连一抱着只会懒洋洋动指头的身躯,缓慢把阴茎拔出来,再用纸巾堵住即将流出的精液。
她熟练地用指腹按压,将花心的精液逼出来,再用柔顺的湿纸巾擦拭。冰凉的触感引发穴口收缩,加快精液的流出。
给自己和贺意欢收拾干净后,她抱着贺意欢温存一阵。
“得把监控删掉呢。”
虽然她在后排靠窗的角落,下半身也被桌子挡住。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给别人看活春宫的机会了。
贺意欢耸拉着眼皮,长臂一伸,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挂断后,他把手机随手扔在桌子上,再抱住连一,脸拱了拱她的肩窝。
“解决了。”
连一揉揉贺意欢的头发,笑哄:“宝宝真厉害。”
贺意欢把头正回来,面对面看着连一,眼睛因为泪水冲刷变得亮晶晶的。
那双平日里目中无人的丹凤眼只含情脉脉地看着连一,仿佛她便是他的全世界。
连一忍不住碰了碰他因为被过度舔吮而的水润鲜红的唇,不含太多情色与欲望,更像小动物之间的贴贴。
做爱时是情之所至,如今浪潮退去,贺意欢又慢慢感觉脸红如火烧。
他从连一身上下来,选了本自己大点的教科书,然后撕下一页,将连一桌面上的白色纸团包住,团吧团吧,变成一个巨大的纸团。
“......其实我有空白的作业纸。”连一不忍直视他这般糟蹋知识的行为。
“啊?”贺意欢回神,“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学。”
连一少见地被哽住。
她清清嗓,以一副求知态度询问:“那你平常上学都做什幺呢?”
“就...上学啊。我大哥觉得我得像同龄人一样读书上课考试吧。”
贺意欢罕见地生起倾诉欲,但因为对象是连一,所以他并不觉得奇怪。
“我妈妈说,因为我抓周的时候选择了一辆红色的小赛车,所以就试着送我去开卡丁车,结果教练说我是千载难逢的天才。”
即使那时候他才四岁,也能从教练脸上狂热的表情和夸张的肢体动作隐隐约约明白,自己的天赋似乎真的了不得。
“后来就不断训练比赛训练比赛。”
他省去了那些常人无法忍受的高强度专项训练,只是淡淡地概括完几乎贯穿他迄今人生的汗水与痛苦。
“嗯......应该还有一直在不同国家飞来飞去?”
刚开始坐头等舱的孩子还会兴奋地从机舱俯视渺小的一切,后来便习惯在私人飞机上戴好眼罩倒头就睡。
指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揉搓着那个纸团,贺意欢垂眸继续说:“大哥觉得我如果只把精力和兴趣全放在赛车上不好。”
这点贺意欢十五岁就自我觉察到了。他从小感情就淡漠,据说出生时甚至不会哭,所以妈妈给他取了“贺意欢”这个名字,其笔画间寄存的祝福不言而喻。
只有开赛车会让他的神经震动兴奋起来,在死亡边缘试探的极限运动生成的多巴胺与高风险充分对等。
然而对天生缺乏情绪调节能力的贺意欢而言,开赛车是一个自我毁灭的过程。
就像毒品会破坏瘾君子的神经系统,只能通过加大剂量那缓解那种如蚂蚁钻心蚀骨的痛苦般,贺意欢的比赛风格也从稳健逐步迈向如今媒体评价的“疯狂”。
但他才不会跟连一说这些呢。
贺意欢转过头,对认真聆听的人咧嘴一笑,原本将近灰暗的眼底骤然明亮。
“不过我现在觉得大哥说得对。如果不来上学,我怎幺遇见你呢?”
连一失笑,贺意欢大哥要是知道自己弟弟上个学却被人强奸,最后还把一颗心都捧给罪魁祸首,怕不是要气得吐血。
她心底很清楚这是一段有毒的关系,虽然不正常,却令人着迷。
或许这个任务发掘了她隐藏在世俗背后的取向,和浓稠的欲望。